摄影师摇头,“我也是那天经过休息室听到李导打电话说什么换岛之类的话。对方是谁我并不知晓,哪里想到上个岛还得有生命危险呢?”
傅时宴敛起眉心,“这件事我会调查清楚的。”
他看向助理,“发射信号弹,我们走得不算远,救援队赶来不会用很长的时间。”
“好。”小助理赶紧从包里拿出信号弹发射出去。
说话间,天空中传来三声巨响,三枚信号弹升上天空。
傅时宴望着天空中的红色烟雾,辨识方向,并没有来自北方的信号弹。
他心脏猛地一沉,十分不安。
他觉得这个小岛就像是一个困斗兽游戏,他们就是猎物,等待着被人围攻屠宰。
“瑾乔,你和他们在这里等待救援,我去找安颜。”傅时宴抬手揉了揉傅瑾乔的发心。
傅瑾乔呜呜哭,“小叔,我特别害怕,我想和你一起去。”
“我刚刚观察四周并没有什么危险,救援队估计有十几分钟就能够找到你们。”
傅瑾乔不同意,扯着男人的衣摆,“不行的,小叔,我好担心你的。你带上我好不好?”
摄影师扯了扯唇,“傅小姐,傅总要是带着你会有危险的。”
傅瑾乔:“......”
她想了想,松开了手,“小叔,那你小心点,把安颜安全带回来哦。”
傅时宴点点头,将匕首留给了摄影师后,身影便消失在林子里。
傅瑾乔找了下手机,才想起来手机在节目开始前就交了上去。
她对着镜头说,“正在观看直播节目的朋友们,我是傅瑾乔,我想告诉大家一个消息,节目组的导演受人指使换了小岛,将我们带到了这个充满危险的小岛。这人简直是没有道德底线,视人生命如草芥......”
摄影师打断她,“等等等。”
“怎么了?”傅瑾乔问。
“信号中断了。”摄影师耸肩,“准确地讲是被导演切断了,我们说的话对外有延迟,所以刚才那一段应该还没有播出去。”
傅瑾乔:“......那你说救援队会不会来救我们了?”
沙滩上,摄影棚内。
李导看着屏幕中传来的画面,牙齿咬得嘎嘣脆响。
陆理问,“怎么办啊?李导?”
“这一组和慕影帝那一组不要去救,其他组先救出来。”李导眸光阴鸷,“咱们想活命就得有其他人闭嘴。我是逃不脱这事儿的责任了,但是是故意还是意外那罪责可不一样的。”
这边,傅瑾乔战战兢兢地环视四周,“你们说,咱们都等了二十分钟了,这救援队怎么还没有来呢?”
摄影师一手拎着摄像机,一手握着匕首,“我感觉我们被人放弃了。求人不如求己,我们自己冲出去。”
助理指着不远处,呼吸急促,“那啥,我好像看到那啥了。”
摄影师,“啥?”
傅瑾乔看过去,咽了咽口水,“科莫多巨蜥,快跑吧!”
话音落下,三人成三个方向逃窜......
另一边,安颜和慕千帆的小组也跑散了,摄影师和徐硕不知去向。
安颜拿出指南针,“我们顺着南方走,一定会出去的。”
慕千帆摇头,“那个方向毒蛇太多了,我们出不去。你匕首还在吗?”
安颜轻叹,“刚才给摄影师了。没关系,我做一把。”
“做一把?”
就在慕千帆惊诧的时候,安颜从自己带来的背包中拿出了盒装牛奶、白醋和白酒,还有一个铁盒子。
慕千帆忽的想到什么,“你要做牛奶刀?”
安颜点头,将拾来的草木点燃,加热装着混合液体的小盒,“是这样,因为荒岛求生嘛。我担心遇到什么危险就多备了一些东西以备不时之需。”
“我记得这个牛奶刀需要晾晒很多天的。”
“是的,不过我改良了。”安颜将一个装着透明液体的小瓶打开,倒进小盒中,很快那液体渐渐凝固。
慕千帆眼底闪过一抹惊艳,“安颜,你很有野外生存的能力。”
安颜淡笑,熟练地继续操作着。
“一会儿你打算怎么做?”慕千帆问。
安颜戴上手套将固体取出捏成锋利的形状,随后浇上矿泉水,很快热气散去,固体质地变硬。
“我很担心瑾乔,一会儿准备去找她。”
慕千帆勾唇,他知道安颜担心的不止是傅瑾乔,还有傅时宴,他却不戳破她。
他笑道:“行,我舍命陪君子,一会儿一起闯蛇阵。”
一个小时后,安颜用布条将钝的一面缠住当做刀柄,看着锋利的刀尖,她满意地笑笑,“走吧。”
两人一齐朝着东方跑去。
数条毒蛇直起身体,吐着鲜红的信子,看起来格外的瘆人。
两人背靠着背,手起刀落,毒蛇被斩断头颅。
突然一条响尾蛇窜起直奔安颜手臂,一颗石子搭在它的眼部,响尾蛇被打偏,它转头划着s形冲向袭击它的方向。
安颜眸光一滞,随后甩出手中的牛奶刀刺中蛇的头部。
她没有想到傅时宴赶了过来。
正在这时,又一条毒蛇张开大口,露出两颗锋利的毒牙咬向安颜的右手。
傅时宴呼吸一滞,大喊,“颜颜!”
慕千帆在斩杀一条蛇的同时,整个身体侧过去替安颜挡住,随后持刀刺在蛇的头部。
这一幕就发生在电光火石间。
安颜扶住慕千帆,看着那蛇软趴趴的顺着他胸口掉落下去,“慕哥!”
慕千帆穿着白色t恤,血色渗了出来。
她扯开他衣领,便看见他胸口那两颗牙印的位置正渗着血,既愧疚又感动。
她毫不犹豫,“我帮你吸出来。”
傅时宴眉头蹙得紧紧的,他一把扯过她,“你怎么能帮他吸呢?”
安颜甩开他,“我怎么就不能!”
慕千帆轻笑,“没事儿,那毒牙咬得比较浅。”
“不行!”安颜作势就准备扯开他t恤。
傅时宴脸色黑沉得像远离霓虹的黑夜,黑得能滴出墨。
他拦住安颜,“我来吸。”
于是,安颜将人扶到一处较为干净的地上,揭过慕千帆的t恤。
傅时宴半蹲在地凑过去。
慕千帆轻笑一声,“真是委屈傅总了,傅总这是你初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