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医听到声音走了出来,看到是甜甜回来了,还有柴房里那堆起来的柴禾,心里有些难过。
“甜甜,你一个人咋能砍这么多柴啊,你这小身板是咋做到的?”
“爷爷,是我大哥和二哥帮着一起砍的,我哪有这么大本事啊。”陆甜甜笑着回答。
“哦,那他们人呢,咋不进来喝口水?”村医说完就跑到门口去张望。
“爷爷,他们回去了,回去晚了,奶会骂人的。”
村医点点头,陆家老婶子是有些凶悍。
“甜甜,我房间里还有一小块腊肉,你今晚一起煮了吧。”
陆甜甜眼睛一亮,有腊肉啊,哪怕一小块,她也能想办法煮个十几次。
“爷爷,我爹让大哥偷偷塞给我的,你看我们今晚吃这个好不好?”陆甜甜拿出一袋子从老鼠洞里扒拉出来的五谷杂粮。
村医打开一看,眼睛都亮了:“丫头,你爹是从哪里弄来的。”
陆甜甜将村医拉到堂屋,小声的说道:“爷爷,我在我们的屋子里找到了一个老鼠洞,我爹就想着扒拉扒拉,果然有粮食。”
“不知道这个老鼠洞深不深,如果粮食多的话,你问问你爹,能不能卖点给我。”
村医年纪大了,牙口也不好,想吃一些软糯的食物,可现在粗粮都要算计着吃,哪里弄得着细粮。
“能的,我家没分家,这些粮食不可能拿出来吃,我爹寻思着要去县里卖了呢。”
村医笑了,从口袋里拿出二十块钱递给陆甜甜:“有多少买多少。”
陆甜甜接过了钱,小心的放进了口袋,她知道村医爷爷手里是有钱的。
上一世,村医爷爷因为想吃细粮,误信了村里的二流子,最后粮食没买来,还被他倒打一耙。
好在有村长出面,怒斥了二流子,但钱肯定是没有了,大几百块钱呢。
这一世,她不会再让村医爷爷上当受骗了,要吃细粮,她有。
村医爷爷手里的钱,她也要用这种方式拿过来保存起来,杜绝被骗的可能。
陆甜甜找来了一个箩筐,将口袋里的五谷杂粮慢慢地倒了进去,倒的时候又偷偷的加多了一小半的量。
“爷爷,今晚我们就把大米和小米挑选出来,煮点大米饭吃可好?”甜甜问道。
当然好,村医觉得自己的嘴里已经有口水在流动,多久没吃大米饭了啊。
看着陆甜甜倒粮食,村医心里美滋滋的,可越看越不对。
碎布口袋看起来并不大啊,可倒出的粮食咋会那么多,村医拿起口袋,仔细看了看,有些想不通。
但粮食是他亲眼看着小丫头倒的,这么小的丫头,丝毫没有作弊的可能。
陆甜甜撇了一眼村医爷爷那纠结的表情,心里笑翻了天,可脸上得忍着,好辛苦。
又找出来几个大碗,将箩筐里的大米、小米、黄豆、绿豆、玉米给分开挑了出来。
挑的时候,又做了一点手脚,放大米的那个碗没一会儿就满了。
拿起碗就去了厨房:“爷爷,你接着挑,我去煮饭了。”
村医爷爷也在全神贯注的挑着粮食,丝毫没有注意甜甜的动作,看到一大碗白花花的大米,吃惊的长大了嘴巴。
“甜甜,这个,那个......”
陆甜甜看了看桌上四个大碗,都是浅浅的一层,大意了啊,有些后悔没有把那几个碗也多装一点。
“我是单挑大米了,不是急着煮白米饭吃嘛。”陆甜甜连忙为自己找了一个借口。
村医不说话了,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他得好好捋一捋才行。
腊肉放在一个篮子里,挂在正房的房梁上,陆甜甜取下了篮子,心里一喜,这块腊肉还不小呢。
拿着腊肉就进了厨房,烧火,添柴,淘米煮饭,意识进入空间,从日用仓库里找到了腊肉。
空间里的腊肉要比手里的腊肉新鲜,而且更大块,陆甜甜毫不犹豫的换了一块。
厨房里的刀已经豁了好多道口子,切起肉来实在是不爽。
陆甜甜顺手将空间里的刀拿了出来,腊肉切片蒸的话,虽然好吃,但容易让村医爷爷知道用掉了多少。
那就切成大一点的肉丁,再去地窖里拿了一大把大葱,大葱炒肉丁,美味又健康。
正在挑选五谷杂粮的村医鼻子忽然动了动,他闻到了久违的大米饭的香味。
肚子不由的咕噜噜响了起来,看了眼手里的粮食,已经没有心思再挑粮食了。
快速将粮食收了起来,想了想,推开了陆甜甜的屋门,将箩筐啥的都放在了她的炕上。
这个活还是让小丫头干比较合适,没看到她挑粮食的速度比自己快多了吗。
“哗”的一声响,然后就的扑鼻的香味从厨房传了出来,那是大葱的味道。
小丫头肯定是大葱炒腊肉了,村医爷爷吸溜了一下即将流出来的口水,连忙去院子里舀水洗手了。
院子里也充满了肉味和大葱味,好在他的院子离开村民的院子还是有些距离的,不然就麻烦了。
没多久,饭桌上已经摆着一道大葱炒腊肉,一道土豆腊肉汤,汤里的腊肉少的可怜,可汤的表面却飘着油花。
还有一大一小两碗大米饭,大的当然是村医的,小的就的甜甜的。
村医眉头皱了皱:“甜甜,你吃这点够不够,锅里还有没有?”
“爷爷,我够了,锅里还有的,我想明天把剩饭炒一炒,吃了不容易饿。”陆甜甜回答道。
剩饭炒一炒,用啥炒,又没有蛋,村医腹诽,但小丫头已经有了安排,就随她吧。
迫不及待的挑起一筷子大米饭塞进嘴里,久违了的熟悉感充斥着村医的整个味蕾。
这一刻,村医觉得自己幸福的快要昏过去了,又用筷子夹起一块腊肉塞进嘴里。
没有想象中的硬实,反而是软软的,香香的,咬下去都能感觉到嘴里有油流过,这味道,绝了。
一大碗白米饭没多久就见了底,一菜一汤更是没了踪影,如果大明在的话,肯定会把盆底也舔个一干二净。
村医毕竟是成年人,做不出这些幼稚的小动作,但意犹未尽的样子还是让人觉得唏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