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针刺十三鬼
张道陵等人此次上山,虽然险些送命,可毕竟还是化险为夷,而且打败了黄鼠狼精,劝那刺猬精改邪归正,又得了困住吕小姐魂魄的桃树根,他们心情甚是畅快,不到半刻钟,就回到嵩阳城。
等他们来到县衙门口,却见吕家的管家正在门口伸头远望,等他看见了张道陵他们,欢喜地差点跳起来,忙上前迎道:“张道长,张道长,你们可回来了,你们快去看看吧,大小姐又昏迷不醒了,大人和夫人急坏了。”
张道陵听了,看了看手中的桃树根人偶,心中已明了几分,当下道:“好,我这就去。”此时龙儿已易容来时的模样,她不等管家通报,直接跟着进了吕小姐闺房。
吕常闻听张道陵回来了,红着双眼,奔出来接,虽是一脸焦急之色,但却藏不住希望之色。
张道陵随吕常进了房中,见龙儿正拉着吕夫人的手,安慰满脸泪痕的她。玉兰则与金蝉并排而坐,金蝉仍在闭目诵经。
玉兰见他来了,脸上现出喜色,起身让开。吕常则在一旁低声道:“金蝉小师父和玉兰姑娘,为了我这小女,一夜没睡,一直在一旁陪着,为她诵经。”
张道陵与玉兰点点头,便上前来探小姑娘的脉搏。他见小姑娘双眼紧闭,气息几近于无,想起胖秃子所说,心想看来吕小姐必是因为魂魄被那黄鼠狼精所迷,黄鼠狼精现在受伤逃走,导致小姐的魂魄无人看管,估计现在已经全部被那石菖蒲所吸走了。
他当下转身对吕常道:“快点把书房那石头花拿过来,还有,将我让你准备的东西也一起拿过来。”
“是。”吕常听了,忙出去吩咐。不一会,家丁便将那石菖蒲搬了过来。灯下瞧看这花,虽是身在初春,竟然长的十分青翠欲滴,比昨天看,还要精神。
张道陵见了,心中更是有了把握,他又查看了让吕常准备的其它物品,一概齐全,当下吩咐道:“这屋中,只留下我和龙儿,金蝉也不用走,就在一旁念经就是,玉兰,你陪着吕大哥,到外面休息,听我们的消息就是了。”
“是。”众人听了,无不领命而去。等外面人走了,张道陵又对怀中的小黑道:“小黑,你隐好身,在外面放风。”
“是。”小黑见自己有事干,无比欢喜,当下隐身出去了。等屋中只剩下他们几个,张道陵看了小姑娘一会,问龙儿道:“龙儿,你还记得当初为太后治病的步骤吗?”
“哦,我记得呢。”
“那就好,去除巫蛊之术,与之前的方法步骤大同小异,你听我吩咐就是了。哎,说起来,还真得要谢谢宝琴赠的这本书。”
“哼!她赠你书,也没安什么好心。”
张道陵听了,正色道:“不要这样说,我等要记着人家对你的好,对其他的要一笑而过,这样心态才能放正,心情才能平和。”
龙儿听了,吐了吐舌头,催道:“好了,我听着啦。张大哥,快点说,如何给大侄女治病吧。”
“好,你懂得人体穴道吗?”
“我等修炼,也要化为人身,打通大小周天。这个我嫂子早告诉我了。”
“那好,一会你按我所说,用金针依次刺入人中、少商、隐白、大陵、申脉、风府、颊车、承浆、劳宫、上星、玉门头、曲池、海泉等十三个穴道。”
“啊,这么多穴道?”
张道陵看了她一眼,心中有些不放心,又指着女孩子身体,与龙儿一一核实了一遍,确定龙儿核实无误后,这才道:“中记载,人中为鬼宫、少商为鬼信、隐白为鬼垒、大陵为鬼心、申脉为鬼路、风府为鬼枕、颊车为鬼床、承浆为鬼市、劳宫为鬼窟、上星为鬼堂、玉门头为鬼藏、曲池为鬼腿、海泉为鬼封,所以这十三个穴道,也被称为十三鬼穴。”
“十三鬼穴?”
“不错,巫蛊之术,就是用来诅咒被害者,使其魂魄萎靡不振,再引邪物作祟,导致魂魄最终离体而不治。这十三个穴道,都被邪物所侵,须得用金针祛邪,引魂魄归位,所以书上才将这些治疗穴位均冠‘鬼’字为名,又以其数为十三,故称十三鬼穴。”
“这么麻烦呢!”
“麻烦的还在后面呢。你要知道,吕小姐之病在病理上属于阴病,实则为“中邪”。据黄帝内经上说,万物皆分阴阳,女性从阴,而这石菖蒲,上阴下阳。上面的菖蒲为阴,下面的石头为阳。因石头内阳性太强,菖蒲阴性不足,是以根系难以生长。若长有九节,须得这石头经过千年风吹日晒,化其阳性。但那黄鼠狼精等不及,这才用吕小姐的魂魄引至石菖蒲,采阴调阳。正是因为此,刚开始时,吕小姐只是精神恍惚、茶饭不香。到后来则频做噩梦,睡不着觉,要不是咱们刚好赶到,再过些时日,吕小姐因体内魂魄萎靡不振,石菖蒲所吸有的邪物将返过来入侵她的身子,缠身不走,她就会精神失控,最终发疯而死。咱们出去降伏黄鼠狼精时,这些邪物也有所感应,是以它们提前发作,想早点致吕小姐死地,它们便可从吕小姐身上出去,再附到下一个倒霉人身上。不过因为这段时间有金蝉和玉兰在此念经,用佛经镇住了它们,所以吕小姐只是昏迷,却无大碍。”
“原来是这样啊!我明白了,张大哥,你说怎么办我就奉命行事了。”
“好,你听好了,这些邪物最爱藏在人体的这十三个鬼穴当中,所以一会你下针时,我每数一下,你走一针。行针之法要斜刺入肉,从下向上刺入三到五分。还有,金蝉兄弟就不要停,一个劲地念佛经就是了。这佛经中有因果之理,可以超度这些邪物,让它们明白害人的后果,规劝它出去,让它们自愿离开阳世,回归阴间。若是它们不听劝,那只好由贫道除魔卫道了。”
众人听了,齐声应是。
“好,第一针,人中鬼宫。”张道陵一声令下,龙儿便引金针下刺,直达经脉。一针下去,吕小姐猛然张开双眼,面露惊恐之色。
张道陵见了,毫不理会,又喝道:“第二针,少商鬼信。”
第二针下去,吕小姐额头上便现出了汗滴。张道陵仍是继续喊到:“第三针,隐白鬼垒;第四针,大陵鬼心;第五针申脉鬼路;……”一直等他喊到第十针上星鬼堂时,那吕小姐突然一声尖叫,响彻房间,随之而来的是浑身不住地颤抖,口中胡言乱语,听着竟非是人声。龙儿见了,吓得停手,望向张道陵,听他示下。
张道陵见状,忙从他让吕常准备的东西中掏出两枚银针,不由分说,分刺入吕小姐的头顶百汇穴和眉间印堂穴。
小姑娘被银针一刺,全身一颤,竟然慢慢地闭上了双眼,但是身子却不住地扭动。张道陵见状,又取出一金一银两个方印,盖上印色,分别盖在吕小姐左手和右手手心,说来也怪,这两个方印一盖在她的手心,吕小姐身子立刻就老实了下来。
张道陵见了,脸上露出喜色,取出一把桃木剑,但见剑长四尺,四面写有风雨雷电四字,但见他对龙儿点点头,示意她继续刺针。
龙儿听了,又刺了第十一针玉门头鬼藏。这时小姐又是一声惨叫,一股黑烟自她口中冒出,张道陵见了,剑指虚空、脚踏罡步,一边口中念念有词,一边用剑对着那黑烟刺去。
他剑入黑烟,小姐又是一声惨叫。张道陵不敢怠慢,依旧用剑在空中点点划划,然后又喝到:“第十二针,曲池鬼腿。”
龙儿听了,又依言一针刺入曲池鬼腿,吕小姐口中又冒出一股黑烟,张道陵又是一剑刺出,这时吕小姐突然一翻白眼,满口流出白沫,但是却不发出一声。
张道陵见了,大叫一声,“第十三针,海泉鬼封。”龙儿听了,不再迟疑,一针正入海泉穴。这一针下去,吕小姐突然身子直挺挺地从床上站了起来,双眼直直地盯着龙儿,面容扭曲之极,让人望而生畏。
龙儿见了,也是吓得叫了一声哎呀!跳到了张道陵身后。
张道陵此时,虽是浑身大汗,但却不敢有一丝懈怠。他听得金蝉在一旁,不为所动,始终不紧不慢地念着佛经,声声沉稳响亮,不由地来了精神,大喝一声“受死吧!”一剑挥出,在吕小姐的头上身旁乱砍乱刺,虽然众人看他只是空砍,但却每一动作,都仿佛砍到东西,到后来,桃木剑身上,竟然隐隐出现红色,到最后剑身上竟然滴出红色的液体,有如鲜血。
张道陵见剑身出血,心知时候到了,又从怀中取出那个桃树根做的木偶,用桃木剑奋力一砍,咔嚓一声,那桃树根断成两截,上面也竟然渗出红色液体。
张道陵回身,对着在吕小姐脚下一砍,吕小姐又一下子直直地向后倒去,被龙儿一把抱住,放在床上。
吕小姐双眼虽闭,可口却张着,不停地喘着粗气。张道陵见了,松了口气,道了声,“成了”。说着提剑来到那石菖蒲旁,不由分说,举剑就砍,只听当的一声,石头一分为二,一股白烟,自石上冒出。
张道陵见了大喜,口中念念有词,用剑挑着那白烟,向吕小姐处而来。那白烟就如一团白纱,随着剑来到吕小姐处,张道陵举剑一引,对龙儿道:“拔针。”龙儿听了,忙将最后一针拨出。与此同时,吕小姐张口一吸,那白烟便从她口中进去不见了。
张道陵见白烟不见,忙取来瓦盆,将两半块石头,两半截木偶和桃木剑,全部扔到里面,上面浇了些桐油,便点起火来。
说来也怪,这火长的极盛,但是却一点烟气也不生。张道陵见里面着火物品瞬间化为灰烬,那两块石头也变得乌黑,这才取来了一条黄符,在上面写了几个符字,也丢到瓦盆里面,让它一同烧尽,这才口中念念有词,又含了口水,一口喷在瓦盆之上。
水一浇上,瓦盆中的残火立灭。张道陵见了,擦了擦汗,上前摸了摸吕小姐的脉搏,长出了一口气,对龙儿道:“好了,她没事了。龙儿,你将这瓦盆找个无人地方深埋了,顺便叫吕大人他们进来吧。”
龙儿听了,一边端着瓦盆出去,一边与外面的人报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