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满足姜茉提出来的要求，店长给傅知林选了几套设计有些繁复的裙子。
穿起来特别麻烦。
傅知林不经常穿女装，这会儿焦头烂额摸索了半天，总算穿好，从试衣间走了出来。
苏明绣这会儿已经给自己做过心里建设，谨遵店长教导，化身无情的夸夸机器：“好看，非常适合您，您长得高，这裙子能够体现出您的优点。”
最主要的原因是这不是姜茉。
她不认识这个女生，不过这个女生长得很漂亮，她夸起来不觉得艰难。
傅知林这会儿已经摘下帽子，温顺又贴合的假发随意披散在肩头。
脸上的表情很冷而且还不耐烦，让他看起来像个脾气特别不好的大小姐。
苏明绣盯着面前的人看了一会儿，觉得那双偏浅色的眼睛有点熟悉。
想了半天，才想起来。
这眼神很像傅宴深。
那天被傅宴深盯着的压迫感突然就冒上来。
导致她看着傅知林都有点害怕，小心翼翼问道：“您喜欢吗？不喜欢的话可以再试试别的。”
傅知林只想找个好看点的，至于喜不喜欢……
女装他都不喜欢！
他没搭理苏明绣，朝外走去，打算让姜茉看看。
此时的姜茉已经把裙子换下来了。
店长试探道：“您看这裙子……”
都不用多余对比，她就知道，这条裙子还是姜茉穿好看。
“不合适。”姜茉坐在沙发上摆摆手：“给这位小美女吧。”
方姗姗受宠若惊：“真的？”
姜茉还没回答，就听到她声音兴奋地问：“你觉得我是美女吗？”
姜茉：……？
面前这女孩子看起来年纪不大，妆容跟穿搭都精心装扮过，好看自然是好看的。
她点头：“是啊。”
方姗姗心情变得很好：“美女夸我是美女，那我肯定确实是美女了。”
周文彬：？？
这什么绕口令。
姜茉：……
她忽然觉得这小女生还挺可爱，跟着周文彬简直是糟蹋。
店长忍不住道：“怎么不合适了？您穿这裙子那么好看！”
“当然是价钱不合适，没有值得我花那么多钱的地方。”姜茉笑眯眯道：“理智消费，不当怨种，从我做起。”
店长：“您别看它没什么特别的地方，但剪裁，设计，都是很独特的！您去找别的，不一定有这条这么好看呢。”
“裙子那么多，何必花那么多钱买一条不特别的呢。”姜茉：“你让别人试试，说不定没有我穿得好看。”
店长：……
她想反驳。
抬头对上姜茉那张过于漂亮的脸，说不出话来，甚至在心里认同了她的说法。
试过这裙子的人很多，但能穿成姜茉那样的，还真没有。
哪怕是稳重如她，也忍不住小声嘟囔道：“长得好看真了不起。”
听到她的吐槽，姜茉笑眯眯地望过来，笑容无辜：“不好意思哦，长得好看就是可以为所欲为，想穿什么穿什么。”
“您觉得不合适就算了。”店长露出微笑，看向方姗姗：“那我把这条裙子给您包起来。”
反正姜茉不要有别人要。
这业绩怎么都拿到了。
“等等。”方姗姗忽然开口：“我不要了。”
店长：！？
“我觉得美女姐姐说得对。”方姗姗：“美女穿什么裙子都好看，不能当怨种。”
店长陷入了凌乱。
怎么回事？
到嘴边的鸭子因为姜茉两句话就飞了？？
“我们再去其他地方看看吧。”方姗姗回身挽着周文彬的胳膊：“不要这个了。”
周文彬还在思考姜茉刚才那句话，看着她：“你刚才到底什么意思？”
“咳咳。”
一道咳嗽声吸引了姜茉的注意。
她回头，勾起笑容：“周二少的理解能力这么差？”
“意思就是，我不是一个人来这里的呀。”
“还有我的小姐妹。”
周文彬心里咯噔一声，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
入眼是那熟悉的黑长直，他在直播里看了好几天。
周文彬：！！
他立刻意识到了姜茉口中的小姐妹是谁，触电似地把方姗姗的手甩掉：“你跟琳琳一起来的？”
方姗姗：！？
她一脸懵逼。
琳琳又是谁？
很快她就知道了这个问题的答案。
因为周文彬直接上前两步，目光牢牢锁在前面的一个人身上。
傅知林正在扯自己那个有点复杂的裙摆，听到周文彬的声音，一个激灵，看都没看，扭头就走。
要死啊！
出来买衣服居然能遇到周文彬！
姜茉拦着他：“你去哪？”
“我就说有不好的预感！”傅知林拉着她小声道：“还不如遇到厉寒霆呢！”
姜茉：“为什么？”
傅知林理所当然地回答：“厉寒霆又不会来纠缠我，顶多是纠缠你。”
姜茉：……
听听，这是人能说出来的话吗？
她扬起一抹“明媚”的笑容：“这样啊。”
“赶紧走……卧槽！”傅知林捂着自己的胳膊瞪她：“你掐我干什么！”
胳膊的软肉被她这么一掐疼得很，眼泪都差点掉下来。
姜茉：“冤大头来了，还不赶紧骗……咳，不是，还不赶紧抓住机会白嫖一下？”
傅知林不愿意：“我有钱，不需要他！”
“真是我的傻儿子。”姜茉：“骗男人的感情有什么用？不如骗他的钱！”
“特别是周文彬这种拿感情从来不当回事的人，你骗钱还能让他心痛心痛，骗感情？他压根没有那玩意。”
她给方姗姗那边使了个眼色：“看到没，这还带着不知道第几个小女朋友出来逛街呢。”
傅知林：……
周文彬赶过来：“琳琳？你跟姜小姐出来逛街？怎么不跟我说一声，我开车接送你们呀。”
傅知林被姜茉推着转过身，无语地看了他一眼。
“她这两天感冒很严重，嗓子哑得说不了话。”姜茉：“哎，我劝她跟周二少说一声，推迟见面会，结果她不肯，说期待了很久，还要拉我出来给她挑衣服。”
傅知林静静站在姜茉身后，因为心情不好的缘故，整个人看起来面若寒霜。
一副不好接近的样子。
但他本人长得其实比直播里面更好看，周文彬从看到她脸的瞬间就这样觉得。
十分惊艳。
不过……
好看是好看，就是总觉得有点熟悉。
他疑惑道：“我怎么好像在哪里见到过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