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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顾父一时间哑口无言。

“是不是没话可说了?”

岑女士心里的气散去不少,但她却不知,顾父这会儿是满心郁气,他想发脾气,奈何又无比清楚……只要他重话出口,无疑证明他是在羞怒。

缘由?

因为他有被老妻说中,如果尽到一个父亲的责任,如果他在意小儿子,如何会出现今日种种?

越是这么想着,顾父越是羞愧。

觉得他不是一个称职的父亲,难怪……难怪儿子小烨到家门口却不愿进门,难怪他要和这个家离心……

“是,我承认我不是一个好父亲,同时,我也得承认我不该一直纵着你,以至于你对小烨起了那么深的成见,从而在小烨面前说话不管不顾……”

“你什么意思?”

岑女士神色复杂,且再度心生气恼。

然,顾父像是没发现岑女士的情绪变化,他说:“于小烨,你有错,而我更有错,如若不想真失去小烨这个儿子,你我必须得做出改变。”

“你是想说咱们先向那不孝子低头?”

很显然,岑女士并不认同顾父所言,甚至对顾父所言极其排斥,在她看来,天下无不是之父母,

即便她有错,身为她的儿子,也不该有任何怨言,又岂能要她一个做母亲的,向他低头认错?

“你怎会这样理解?”顾父摇头,他说:“做父母的想儿子了,给他拨个电话,这再正常不过,你真没必要把事情想得过于复杂。”

“我不管,你想怎样随你,我绝不阻拦,但你别想要求我和你一样,去做我不喜欢做的事。”

语罢,岑女士起身,冷着脸回了卧室。

……

下午三点钟左右,舒颖挽着舒母的臂弯走下楼。

“妈,你和爸保重身体,我会常给你们打电话的。”

孟乔拎着行李在客厅门口站着,朝其看了眼,舒颖笑看向舒父舒母:“我也会好好的,爸妈日常不必为我挂心。”

“儿行千里母担忧,妈和你爸会保重的,但你可别嘴上说着,一旦忙起工作,对自己的身体不管不顾。”

舒母满目慈爱,她说着,状似不经意地看眼舒颖腹部,继而又说:“你和小烨结婚好几年了,小臻他们也已能照顾自个,听妈的,你们是时候……”

没等舒母道出后话,舒颖就笑着开口:“我差点给忘了……”

视线挪向舒父,又挪向小哥,最后,舒颖将目光落回舒母身上,略有些不自主地接着前话说:“再有七个来月,妈便要做外婆了,还有爸、小哥,你们也即将做外公和舅舅啦!”

舒母三人皆惊喜不已。

“颖儿,你……你确定没骗妈妈?”

这是舒母的声音,她此时情绪激动,嘴角微颤,生怕自己听到的好消息只是幻觉。

“绝对没有。”

舒颖如是说着,莞尔一笑:“宝宝很健康,等他(她)出生,我会第一时间给家里打电话报喜哒。”

“爸,你听到了没有,你要做外公了,而我即将要做舅舅……爸,你高兴吧?我这会儿可是高兴得想蹦起来呢!”

舒灏眉眼间尽显笑意,围着舒颖来来回回转圈儿,且时不时朝舒颖腹部看眼,见他这样,舒父随手就在其后脑勺轻拍了下:“知道你高兴,但能不能安分点?”

“爸,我哪有不安分?我这不是高兴颖儿怀上小宝宝,而我即将要做舅舅了嘛!”

“舌头捋直了说话。”

“爸……我还时不时你的宝宝了?”

“信不信你再这么作怪,老子……”

“别!千万别,爸,我这都老大不小了,你就给留点面子吧!”

舒灏知道舒父后话要说什么,他忙摆手,无比认真说:“我向你保证,从今往后,绝对正正经经。”

爷俩站在一处低语,舒母在和舒颖说话,孟乔拎着行李站在门口等舒颖,几人这会子谁都没留意到,有一人将他们的对话全有听在耳里,且将几人此刻的神情都看在眼里。

而这个人不是旁人,正是苏昭蓉。

她本坐轮椅出房门,不料,刚把门打开,就听到舒颖说怀上了宝宝,几乎是瞬间,苏昭蓉恨意上涌。

但她还是按捺住了这股恨意,坐在轮椅上,冷眼看着舒母几人在客厅里其乐融融。

“妈,时间不早了,你再和颖儿聊下去,颖儿和孟乔怕是要赶不上列车了。”

今一早,舒灏听从舒父的吩咐,以舒父的名义给舒颖和孟乔订了两张卧铺票,且是小包厢,好叫舒颖能在列车上舒服一点,

此时此刻,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舒灏不得不提醒舒母一句,免得舒颖和孟乔误了车点。

“妈,我是得走了。”

舒颖如是说着,闻言,舒母倒也没再继续多聊下去。

可就在母女二人转身走向门口的时候,苏昭蓉自转轮椅不声不响靠近,并在距离舒颖两三步距离开外,蓦地加大手上的力道,轮椅立时加速前行。

恰巧这一幕被孟乔看到,他神色紧张,禁不住急声大喊:“姐!小心!”在他出声之际,同时扔下手上的行李,朝舒颖身后冲过来。

不过,舒颖反应很快,只见其在千钧一发之际,一个回旋踢,将冲向她的轮椅,及坐在轮椅上的苏昭蓉齐踹翻。

“颖儿你没事吧?”

舒母紧张得很,她看着舒颖腹部,半点没去管大女儿“舒欣”这会儿是何状况。

“颖儿,你还好吧?”

舒父也满目关心地上前询问。

“颖儿……”

舒灏眼里同样难掩关心。

爷俩和舒母一样,没去管苏昭蓉如何。

“我没事。”

舒颖微笑摇头,随后,她将目光挪向连带着轮椅一起翻倒在地,此时异常狼狈,面目狰狞的苏昭蓉身上,淡淡说:

“你怎就变成了现在这样?亦或者说,你就这么恨我,恨到要撞到我,致使我小产?”

苏昭蓉已然恢复理智,又怎会承认她刚才所行:“我不知道你说什么,我只是从房间里出来,想着和爸妈、小哥一起送送你,你倒好,

竟二话不说,就给了我一脚,妹妹,我的好妹妹,现在该我问你,你到底是有多恨我,在明知我已是个废人的情况下,还要如此对我,这么做,是意在羞辱我,对不对?”

“你这是在倒打一耙。”

舒颖不是在问,而是用的陈述语气。

苏昭蓉泪如雨下,泣声说:“爸!妈!你们看到了,听到了吗?妹妹她……妹妹她这般羞辱我、误会我,你们即便再偏心,也不能让她如此对我吧?”

为什么?为什么她刚没能将这贱人撞倒,要是这贱人……那便是一尸两命,这样方能解她心头之怒,可她终没成功……

撑在地板上的那只手背上青筋毕露,苏昭蓉恨极舒颖好命,恨极舒父舒母、舒灏三人此刻对她流露出的冷漠态度,

恨极孟乔多管闲事,可她知道,就算她恨不得几人立刻消失,也无法改变她的现状,更无法真达成所愿——除掉舒颖。

“小灏,你开车送颖儿和小乔去火车站吧,家里的事,我和你爸来处理。”

收回落在苏昭蓉身上的目光,舒母看向舒灏说了句,继而一行人去了院里。

“爸、妈,带她去医院看看吧,我觉得她的精神似乎有些不正常。”

舒颖这话刚出口,门口传来苏昭蓉满含愤怒的声音:“舒颖!你个贱人,你欺辱我、践踏我的自尊不够,还要爸妈送我去精神病院,你怎能如此狠毒?

我家里是穷,是没钱给我交学费,可谁要你烂好心,帮我出学费?你难道不知道你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很讨厌,难道不知道被你像施舍般帮助的我心里又多不舒服?”

本欲坐上副驾,但在听到苏昭蓉这番话的一瞬间,舒颖神色一怔,旋即想到了什么,她凝视着苏昭蓉,半晌,唇齿间轻溢出一个名字:“苏昭蓉?”

苏昭蓉没接话,她神经质地说:“以前你是千金大小姐,我是家里穷到连学费都交不起的可怜虫,现在我明明和你是亲姐妹,

而你依旧像以前一样享福到现在,我却吃苦受罪,不被家里人喜欢,你说这对我公平吗?”

通过苏昭蓉说的,舒颖已然很肯定其身份,肯定对方不是舒欣,是苏昭蓉不知何缘由重生到这个世界,附身舒欣的壳子里,成为她这一世的同胞姐姐。

那么……那么问题来了,苏昭蓉是何时成为舒欣的?

是在回到帝都,在她发现异常那会,还是之前在采石场,跌落深坑……

再就是,苏昭蓉为何会那样想她?

帮助同学,不过是她举手之劳,且她就是为了防止苏昭蓉多想,才暗中帮忙交的学费,并叮嘱收费的老师千万不能告知他人,是她帮苏昭蓉交的学费。

至于平时偶尔送苏昭蓉礼物,那是因为她和家里人外出游玩,给同宿舍每个人带的礼物,怎么就成了施舍?

舒颖想不明白,却也没再纠结,只因她知道,这世上有的人想法奇葩,总把别人的好意曲解,从而嫉恨给予她帮助的人。

如是想着,舒颖抛开苏昭蓉嫉恨她一事,她现在就想知道,这位她昔日曾做过两年的大学同学,究竟是何时重生在舒欣身上的。

于是,她提步走至苏昭蓉面前,弯腰问:“迷晕我,将我交到人贩子手上,是你所为?”

“你说呢?”

苏昭蓉冷笑:“如果是我,我势必先划花你的脸,然后叮嘱人贩子给你喂下哑药,再打断你一条腿,最好把你的眼睛也弄瞎……”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舒颖转身,没再听苏昭蓉说下去。

见状,苏昭蓉又怒又恨:“你给我站住!你把我害成这样,就想这么一走了之,我不答应!”

舒颖脚步不停,走至车边,对舒父舒母说:“爸、妈,我这就走了,你们保重。”前面和苏昭蓉之间的对话,说起来,两人在彼此身份一事上挺有默契,没有将话说得太透,因此,舒父舒母,及舒灏和孟乔,这会儿皆一头雾水。

不知道舒颖和苏昭蓉到底在说些什么。

尤其是舒父舒母,他们很疑惑舒颖走至苏昭蓉面前,两人间的那番对话。

“迷晕我,将我交到人贩子手上,是你所为?”

“如果是我,,我势必先划花你的脸,然后叮嘱人贩子给你喂下哑药,再打断你一条腿,最好把你的眼睛也弄瞎……”

这是什么意思?

怀揣疑惑,舒父舒母看着舒颖坐上副驾,目送舒灏开车出了院门。

客厅。

“你在颖儿临上车前说的那话是何意?”

舒母和舒父坐在沙发上,舒母凝向苏昭蓉问。

“我有说过什么吗?”

苏昭蓉擦拭着眼角,揣着明白装糊涂。

“颖儿落在人贩子手上,是你听了舒蕙挑唆,联手那个叫夏丽的女孩子做的,刚才你却在颖儿质问下,说如果是你,这话中明显有话,说吧,你在打什么哑谜?”

舒母一脸肃容问。

“打哑谜?”

苏昭蓉微微一怔,旋即说:“妈要这么说的话,还是去问妹妹好了。”她相信舒颖那个贱人不会戳破她的身份,同样的,她亦不会将其身份道破。

毕竟她们来自同一个地方,她对舒颖这个贱人有再多仇恨,也不会将自个置于险境!

哪怕这个家里人不会相信什么鬼魂附身一说,但疏远她,不会再和她有交集,是一定的!

“行了,她不说便不说吧,你现如今要做的是,给咱们即将到来的宝贝外孙多做些小姨夫,同时多囤点奶粉票,可别到时饿着咱们的宝贝外孙孙。”

一想到亲亲外孙孙再有七个来月就出生,舒父的心就软得一塌糊涂。

而舒母亦是,这不,听完舒父所言,立马笑容满面:“听你的,我会多做些小衣服,再多备些小帽子和小鞋袜,顺便多囤些奶粉票,都给咱们宝贝外孙孙备着。”

“那就辛苦你这个姥姥了。”

舒父笑说。

“给自个外孙孙准备东西,有什么好辛苦的。”

给舒父一个白眼儿,舒母站起身:“我得回房间整理下票据,你自个待着吧。”没去看苏昭蓉,舒母上了二楼。

“回房间去歇着吧。”

留给苏昭蓉一句,舒父亦起身离开。

“爸……你和妈真就这么不待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