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愕?
他在错愕什么东西?是在错愕这个时候看到她吗?这个时间点原本该躺在床上睡觉的人忽然的出现在这里。
错愕之后呢?
又该有怎么样的眼神,愤怒吗?愤怒她跟踪他?慌乱吗?她撞破了他与别人的事情!
愤怒,有可能。
慌乱,怎么会?他这样的男人,本来就拥有花天酒地的权利,她有什么资格要求他一心一意的守在她的身边?
是比别的女人漂亮?还是比别的女人多点什么?
自问,漂亮她赶不上对面的女人一半,那可是全民票选出来的国民女神!她,一个奔三的黄脸婆,怎么抵的上半点!至于比别的女人多点什么,她也不比别的女人多点什么!
所以,没资格的。
真是该死,都这个时候了还在想这些有的没的,现在该是早点走开的,难堪到这里还嫌不够吗?还是说,觉得事实证据还不够?要等着他走过来亲口的告诉自己,他出轨了!
真是,季子默,人不能活的太下贱。
之前,小鹿那一次,是她的错,是她没有看到就乱相信,就乱相信别人的片面之词。
这一回,这一回可是亲眼所见的,还有什么事实证据不充分!
“松手。”强迫自己将眼神从那边收回来,季子默恶狠狠的瞪着眼前的男人,然后去揪他拉着自己的手的手腕,想要逃,迫切的想要逃,把自己藏起来,这么难堪的自己。
“……”
可是越扯越力不从心,越扯这男人就抓的越紧,季子默被逼得想要哭。
“……”
就在她无奈,不知所措,难受的不行的时候,耳旁一股劲风袭来,然后,几乎是电闪雷鸣的那种快速的时间里,抓住她手腕的男人被直接的掀翻在地,而她单薄的身子被人给抱入了怀中。
那是让她熟悉的,依恋的怀抱,她也十分的想要在这个熟悉的怀抱中获取安慰,可,只要一想到这个怀抱,刚刚有别的女人用过,她就抗拒,十分,极端。
“放开我。”
“顾疏白,你放开我。”
可她越是挣扎,他的手就是越收的紧,那紧紧的力道好似是要将她整个的人给揉入他的身体里面一般。
“顾疏白你给我滚,要抱,你去抱别人去。”可是,越是这样的他也就是越让她难受,季子默难受的有些口不择言起来:“顾疏白,我跟你说,我要跟你离婚,马上立刻就要跟你离婚。”
“你再说一次。”
这一回,他总算是放开了自己,但他的高大的身体挡在她的面前,一股深深的压迫感逼来。
“我说,我要和你离婚。”不过她也不怕他,一个出了轨的男人还有什么理由对她凶,她也是在怒气上的。
四目相对,火花四溅。
“对不起。”最后,是顾疏白败下阵来,他的眼神率先的柔和下来。
“没必要说什么对不起。”季子默依旧冷冷的:“我们离婚吧,这样你往后不必这样偷偷摸摸的,我也可以找到更好的男人。”
“季子默你再说一遍。”顾疏白是真的被季子默这一张小嘴给气狠了,她竟然敢给他说出这样的话,越想越怒,他伸出手捏住她的下巴,薄唇覆上去,恶狠狠的亲她。
“呜呜呜呜……”季子默自然是挣扎的,这个时候可不是什么接吻的时候,她狠狠的咬他一口,逼退了他。
“听我解释。”顾疏白也不在意自己唇上的伤口,他抱住眼前的小女人,柔声的道。
“没什么好解释的。”她都看到了。
“不是你看到的这样。”
“那还能是什么样?”季子默讥笑:“难道你半夜没有来私会女人?”
“宝贝,冷静一点。”她这样子是吃醋,他心里是高兴,但是还是要先哄好她,否则的话,她再说出一次要离婚,要找别的男人的话,他可承受不起。
顾疏白弯腰,伸手一把将季子默公主抱抱在怀中,然后大步的离开,因为这里,并不是一个谈事情的好地方,还有她这一身穿的太单薄。
……
“你放开我,顾疏白,你这是绑架,我要告你。”
季子默一路都是不安分,但是顾疏白并没有理会她的挣扎,态度非常强硬的将她给抱上车子,利落的将车门给落了锁。
“听我说。”
“我不听。”季子默捂住耳朵,将头侧到一边。
“老婆。”
“别喊我老婆。”
“江映应她救过我。”
顾疏白见季子默是十分倔的模样,也不再逼她,只自顾的开始解释,反正在这车厢里面,她是听得到的,至于之后还生气不生气,那么再说,再哄。他也是确实有错的,不把事情给她说明,就哪怕他没错,她生气,他也理所当然要哄。
“什么?”
确实,季子默是听得到顾疏白说话的,听到他这一声,她松开了放置在耳朵上的手。
“不着急,老公慢慢给你说,你别生我的气,嗯?”顾疏白抬手摸了摸季子默的发,后沉声道:“我找了你六年。”
“……”季子默不知道顾疏白选择这样的话作为开场是什么意思,是为了让她同情他,打旧事牌?哼,那是不可能的,她努力的瞪大眼睛,作愤怒样。
“有一年,我得到消息,说你在伦敦。我飞过去找你,当时因为太急切,我出了一点儿意外,是路过的江映应救了我。”
“意外?”季子默的记忆被他的话勾动:“是车祸吗?”
“嗯。”顾疏白很轻的点头。
“伤的很重吗?”好像记得梅子和她说过,是在病床上躺了很长的一段的时间。
“是。”顾疏白沉默了一会儿,继续的说道:“双腿在车祸之中受了很严重的伤,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都不能动,那时候我甚至是以为我再也站不起来了。”
“你说是江映应救了你?她不是你家族里介绍给你的人吗?”
“我们当时还不认识,她是路过,偶然间救了我一命。”
“默默,如果没有她的话,我现在可能就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