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铃铃!”下课铃响起,惊醒陷在回忆里的季子默,她仰头皱起眉,有些懊恼,怎么过去三天,还能那么清楚的记得那晚上的所有。
“啊!”她甩头,轻啊一声,是想将那晚所有的记忆都摒除在脑海,恩,不要去多想些什么,她和他的婚姻是一场乌龙,会离!他那晚上那样对她,也不过如金平美所说是“男人本色”她不要在意那么多。
可怎么……
越是这样,那些桃色片段越往她的脑海里钻。
尤其清晰:
“啊!”她再度尖叫,这回声音比刚刚要大一些,金平美和唐小鹿正在整理着东西,准备起身走,听到她这一声,吓住,唐小鹿扶住她的肩膀“子默你怎么了?”
“发春?”金平美靠着桌子立着笑。
“我才没有!”
“没有,那你这一声尖叫是怎么回事?”不待季子默反驳,金平美又接着说道“还不是什么一般的尖叫!”
“那是什么尖叫?”季子默不解,问一句。
“浪荡的尖叫!”
“金平美!”
“本来就是,你瞧瞧你小脸红成什么样了,都要跟猴子屁股一样了,这不是思春,浪荡的尖叫是什么!”
“懒得和你们贫!”季子默横了两人一眼“我先走了,下个星期见!”说完这句话,就有些匆匆的离开,是怕那两个活祖宗再揪着她说些什么!
“顾教授!”一走出教室门不远,顾疏白的电话就跟着就过来了,他几乎每天都是掐着点过来电话的,这一点让季子默越来越有一种囚犯的感觉,然而心里再多的不爽,都得压住,就像那天晚上那件事情过后,她也得装作什么事情没发生过一样,和他待在一起,因她现在根本没有办法逃过他的手心。
“你不用进来,我马上就到校门口了,再等我五分钟,五分钟就好。”因为刚刚在教室里面耽误了几分钟导致她现在还没有出学校大门,而这后果就是外面等着的人十分不耐。
说完电话,季子默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往外面跑,在五分钟之内跑出校门口,跑向顾疏白的车子,并很快速的上了车。
“谁追着你了?”偏生,她跑的如此吃力,上了车到他这里还落得一句说。
“没。”季子默低垂着头,狠狠喘几口气,才抬起头来,有些咬牙切齿的回他。
……
“要不要喝口水?”他这话说的其实是合季子默意的,她现在口渴的无比,可当他递过来的是开了并且喝了半瓶的水,她就不想接了“不用,我不渴。”这样是有点儿矫情的,两个人除了最后那事,还有什么没有发生过?没有!更别说是接吻了,简直家常便饭,但就是不想,从心底排斥着,大概这就是强迫与自愿的区别。
……
“喂。”
“你们订好,待会儿就过来。”车子开上路,他接了一个电话,她听不见那边在说什么,只能听得清他回了几句。
有些好奇,她状似不经意的问了下“你有事?”
“恩。”他轻点了下头,又开口说,有点儿像是在对她交待“有几个朋友约着聚一聚。”
“哦!”季子默轻哦了一声“那你随便找一个地放我下车吧,我可以自己打车……”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被人截断,他侧过头来看着她,声音温润“一起过去。”
“你朋友间聚一聚,我过去做什么?”她不想,十分不想。
“是我的朋友,以后也会是你的朋友,而且他们都想要见见你。”
“我不想去。”季子默摇了摇头“顾教授,我不想去!”
“默默听话。”
他怎么能用这样温柔的语气说出一句明显带着强迫的话来?
知再说无用,季子默扭过头不再说话,但心里还是有所情绪。
不由又回想莫名其妙与他结婚之后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同居,他在他的身上纹她的名字,他对她所做的亲密之事,以及现在带着她去见朋友。
越想越不对!他们之间不单纯的像是乌龙,也不像是金平美所说的只是男人的欲望,哪怕她再怎么说服自己,她也无法不想到这个可能:他是真的要和她这样过下去一样,将她拉入他的圈子,让她和他的交集越来越多。
这让季子默心里聚起越来越多的恐惧感。
她坐在座位上,心里郁闷不得发泄,只能拿出手机,上网,搜索“怎么样才能离婚?”
前段时间,她在网上搜索过这个问题。
网页上弹出来很多东西,有一些关于离婚法律的百度百科,离婚事件,还有一些网站上挂着律师的联系方式。
但大多没有什么用处,还看的眼花缭乱,那律师倒是让她找到些希望,只是网上毕竟不可靠,她估摸着,趁着周末那两天是不是要去找找律师事务所?可那是到最后不得已才能为之的,她不想要和他通过法律途径离婚,那样泄露出去的把握太大,再有也很麻烦,最好的是双方和平分手,离婚!
然而就目前形势,似乎也很不可能!
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季子默闭上眼,再睁开时,有些的挣扎和紧张。
“顾教授?”她张唇喊他,声音在抖。
“恩?”
“你是不是对我一见钟情?”季子默狠狠心说出心里想说的话,没敢闭眼,紧紧的盯住认真注视着正在开车的他,不错过他脸上的表情。
“恩?”
只是他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他只是一声哼,轻挑了点尾音,感觉带着几分不可思议,甚至让季子默觉得有几分嘲弄在,嘲弄她的自作多情!
然,这些日子以来的相处,让她不得不咬牙继续的问下去“是吗?”大概是怕再被他回以一个往上轻挑的尾音,她很快接着说出自己这么想的理由“不是的话,你怎么会和我结婚,怎么会想要和我同居,怎么会要在身上纹我的名字,怎么会要带着我去见朋友,怎么会不愿意离婚?”季子默一口气将压在心间的所有话说出来,心跳有些快“这些你该怎么解释?”她逼问。
之后一段时间,他沉默着,而她紧张着,怕他说:是,那么他们的婚姻只能通过法律手段离掉,甚至要做好离不掉的准备!也怕他说:不是,一切都是她的自作多情,这样会让她羞愧,但如果他说了不是,那么他们离婚的把握会有很大!
季子默期待他开口说话,说出她后一种猜想,那么就算所有的解释说不通,只要离婚能成,就好!
约莫过了五六分钟。
他都没开口,只是忽然将车子往旁边路上靠,熄火停下,然后偏过头来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