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木在路边热心群众的帮助下,成功让程默默上了岸,他转头再看那三个游走的人时,发现他们已经游到对岸。
其中一个因为手筋断了,上岸比较慢,那两个到了岸上的人突然扶了最后那个人一把,然后往那人肚子上捅了一下,又把他给推回了水中。
河这边的人离得远,看不清发生了什么,但是苏木却看到了,这些人不仅弃掉了受伤的同伴,还干脆利落地把伤员给杀了。
果然敢绑架的人,都是狠人。
恰在此时,河对面有一辆白色轿车,停在了那两个人旁边,车门打开,那两个人就要钻入车子逃走,突然车里的人也掏出匕首,照着两人的胸口,一个给了那么一下。
整个速度快的出奇,那两个人的身子还没倒下,白色轿车就已经不见踪影。
有路过的人,当即大喊道:“杀人啦!杀人啦!”
河对岸这么喊的时候,出租车司机正把苏木拉上岸,一听这个当时就打了一个哆嗦,“小伙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
苏木能晓得绑架程默默的人,应该是墨镜青年指使的人,但后面出现的人,又是什么人,他就有些闹不清了。
按理说那两个人已经逃走了,后来出来的人,为什么一定要他们死呢?
墨镜青年改过自新?
苏木宁愿相信猪会上树,也不会相信墨镜青年,敢这光天化日之下,做出这种事情。
难道是宗少杰?
墨镜青年曾说让自己去宗氏武馆赔罪,而据肖楠给的进入江南的超凡者名单中,武道家族中的宗家,就只派了一个人来江南。
这一点儿曾让苏木百思不解。
难道宗家并不想在这一次的机缘中,分到一杯羹,这很让人费解。
“苏木??”程默默看着河对岸发生的事情,惊慌道:“是谁要绑架我?是楼上的那个人找来的人吗?我好怕!”
苏木扶着程默默站起来,接过出租车司机替来的毛毯,披在了她的身上,“不会的,应该是绑错了吧?”
“你不要骗我了,那些人不可能认错。在抓我之前,我听到他们喊我程老师,这显然是认识我的,他们要报复我吗?”程默默因为紧张,声音还有些颤抖。
“不会的。”苏木拍着她的后背。
现在苏木并不太关心河对岸死掉的人,他一直在查看程默默的体质,刚才在水下的时候,她挣扎起来,连苏木都制不住,这太不正常了!!!
而且,当时程默默的体温再升高,像是一颗火炭,可是现在却什么症状也没有,苏木对于医道的了解,虽然没有到达天人之境,但是也比一般的医生厉害多了,可是他却什么也看不出来。
咄咄怪事!
苏木等人群散去后,扶着程默默又一次上了刚才的那位司机的出租车,司机已经打电话报了警,看到苏木扶着程默默靠近,连忙拉开了车门,“小伙子,你稍等一下,我等警察来了做个笔录,今天发生的这一切,我得说明情况。”
“嗯。”苏木点了下头,伸手道:“钥匙给我!”
司机愣了,一边从口袋里掏钥匙,一边问道:“小伙子,你等……”
苏木接过钥匙,对司机道:“去市综合办公楼,找一位叫肖楠的人,就说是苏木让你找她的,她会给你安排好的。”
“肖楠?苏木?”司机刚问了两个名字,苏木已经开着车离开了。
留下一脸费解的司机,在原地发傻。
程默默坐在副驾驶位上,发现车子开的方向,即不是十中,也不是之前约好的训练基地,于是问:“你要带我去哪儿啊?”
“找人算账!”苏木说着,便掏出手机给肖楠打起了电话。
约十分钟后,苏木已经载着程默默,来到了宗氏武馆门口。
苏木熄了车,对程默默道:“绑架你的人,很可能就是这里的人,那几个身穿黑色练功服的人身上,绣着宗氏字样。”
“他们为什么要绑我?”程默默一直以为是自己楼上的邻居,因为苏木朋友的干涉,他们至少十年起步,或许是因为这样,才报复自己,但苏木这么一说,她就糊涂了。
苏木看了她一眼,摇头道:“问一下就知道了。”
就在这时,有人靠近出租车,在苏木的驾驶位的车顶上拍了两下,等苏木扭过头,那人拿出一张武馆招募宣传单,拍在了苏木面前的玻璃上,大喊道:“朋友!了解一下!”
苏木知道这些外来武馆里的人,平时嚣张惯了,就连招人也一幅高高在上的样子,这些人看起来打不改的啊!
“走开!”苏木没好气地说一声,继续扭头对程默默道:“你……”
咣!
苏木就听得自己头顶如雷般炸响,车外的青年又一次把宣传单拍在了驾驶车门玻璃上,隔着窗子威胁道:“了解一下!”
“呵呵!”
苏木气笑了,这个发宣传单的家伙,还真有点儿不到长城非好汉的执着,可惜他用错了地方,他推门下车,看着年轻人,声音平淡道:“给我道歉!”
“呵呵!你不是来报名学武的吧?带了个小妞?更不像了,这是你该停车的地方吗?没瞧见吗?这里是武馆!”
最后两个字,青年咬得很重,生怕苏木听不清。
“我说……”苏木淡淡道:“给我道歉!”
“哈哈哈……”
青年笑了,伸出手食指与拇指一捏,放到嘴里吹了个口哨,顿时从宗氏武馆里哗啦一下子如水般涌出来十多个人。
这些人与之前绑架程默默那些人穿着一样的练功服,唯一不同的是,他们没有用丝袜当头套。
苏木看人群把他与车围起来后,打量了一下出来的人,问道:“谁是姓宗的?站出来讲话!”
拍苏木车顶的人,准备偷偷给苏木一记黑拳,突然发现自己的世界开始颠倒,咣一声就来了一个倒栽葱,整个过程,只持续了不到一秒。
苏木把抓过青年头发的手,在自己屁股上擦了擦,扫视周围的人,又一次问道:“让姓宗的人站出来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