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木并没有想到,要找出女孩儿的下落,居然会这么容易。
简直就是巧合中的巧合,凑到了一起。
如今知道了照片中的女孩儿叫程默默后,苏木终于可以安心休息一下了。
从太子墓回来后,苏木为琐事奔走,虽然回到家睡了几个小时,但仍然觉得困境很浓。
可是当他洗了个澡,躺在床上的时候,困意又消失了,只好清点一下自己今天一天的收获。
光顾了李家、钱家与孙家在江南的落脚点后,收获了三枚净化水晶,一本结印术,一张聚落符,两本残破结印术,与两张残破聚落符,另外就是三簇原始火种。
净化水晶、结印术这些,苏木都知道它们的用处,可原始火种就不清楚了。
现在系统处于瘫痪状态,鉴定技能也不可用,想知它的具体用途,要么等三天后,系统恢复正常,要么就是问何洪。
而现在天太晚了,也不急于一时,苏木索性就等明天再问。
清点完收获后,苏木又掏出了爷爷写给他的信。
苏木一个字一个字又读了一遍,仿佛爷爷那和蔼的声音,又一次回荡在耳边。
如果说这次的收获,成果喜人的话,那么在苏木看来,今天最大的收获,还是得知爷爷或许还活着的消息。
只是,活人墓到底是什么地方?自己的爷爷,又为什么要去那里?
苏木百思不解。
他一直以为自己的爷爷,就是乡下很普通的一位村医,不曾想居然还是位超凡者,还是那个人师兄?
那自己的爷爷,又是什么来历?
为何隐姓埋名,甘愿做一个平平凡凡的人?
是因为自己吗?
为了抚养自己长大?
躲避仇人的追杀?
好像除了这么一种解释,任何一种逻辑推断,都有漏洞。
太多的谜团,使得苏木脑子都要炸了,他无法想象他们经历了什么,才做出了这种选择。
苏木回想着与爷爷生活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梳理着他留在自己脑海中的每一个生活片断,渐渐找到了一条脉络。
那就是学医。
自他懂事起,爷爷就经常教导他,要学习医术,送给他的那本医书,更是希望自己每天翻阅,却从来不说为什么。
爷爷的医术很普通,有时候邻居得了病,他都是把人往卫生院推,在苏木的印象中,他就像是一个只会理论的野郎中。
但从小到大,苏木从来没有进过医院,有病了都是自己爷爷医治,甚至有一次高烧到四十度,他的爷爷也没有把他送到卫生院。
当时他已经懂事了,还以为爷爷因为怕花钱,不想去医院。
现在想想,好像不是那么回事。
爷爷对自己的医术,应该有绝对的自信,他应该是怕过人的医术,引起别人的注意。
因为好的中医,想传口碑,实在不要太容易。
以前认为的许多不合理,现在看起来,都变得顺理成章。
苏木感觉如有必要,应该回一趟老家,看一看老宅里,还有没有关于爷爷身世之谜的更多线索。
他仔细在脑海中搜寻着关于爷爷的记忆,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而与此同时。
西郊半坡别墅内,李大儒面色铁青地坐在沙发主位上,一言不发,盯着客厅里的每一个人都后背发毛。
李焕蹲在收藏原始火种的容器前,已经坐了数个小时,脸黑如炭,身体如坠冰窖,活像一个雕塑。
蔡宏站在一边,止不住地发抖,好像全身被万蚁叮咬。
李漠星的情况比蔡宏更差,就差一头栽在地上起不来了。
突然门外有人冲了进来,一位年约二十岁的青年,慌慌张张进了客厅,低下头说道:“调查了全城的监控系统,没有任何可疑人、可疑车辆靠近别墅……”
李大儒一掌拍在沙发上,顿时把扶手拍了个粉碎,怒斥道:“照你这么说,原始火种自己飞出容器的了?”
“家主!小的不敢!”青年当即跪在地上,身体颤抖的厉害。
李焕道:“还愣着干什么?再去查!调取军用卫星,二十四小时之内,必须找回来,否则你们全都去死吧!废物!”
……
原垃圾山、钱家别墅。
钱士高面色阴沉地盯着窗外,双手负在身后,周身像冰一样寒冷。
在他的身右侧,钱学礼坐在一侧的沙发上,目光呆滞,也不知呆了多长时间。
这时,有人在门外道:“家主!全城的监控系统都查遍了,没有任何可疑人与可疑车辆靠近……”
钱学礼道:“那是它自己飞走了吗?”
门外的人道:“小的不是这个意思,在调查中我们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
“什么奇怪的事情?”钱士高出声问道。
门外的人嗯了一下,说道:“今天这幢别墅附近停电了。”
“这算什么奇怪的事情?”钱学礼不以为然道。
钱学礼道:“进来说话!”
门外的人,小心翼翼地推开了门,进入客厅后,继续道:“这幢别墅在设计之初,采用的双路供电,所以不可能出现断电的情况,而调查发现今天十点,停电时长超过了五分钟,这很不正常。”
钱学礼听后,分析道:“窃取原始火种的人,是普通人?为什么要先断电?”
“顺着这个方向继续查,二十四小时内,务必找到线索。”钱士高摆手道。
……
北郊破庙。
孙晋松坐在一片蒲团上,背对着佛像,转动着手中的念珠,他抬眼望着外面,一脸便秘之色。
旁边的孙盛,表情还算镇定,但从他眼神一直盯着钢化玻璃罩来看,他的内心没有表面上看的那么轻松。
他的身后,一道如烟如雾的影子,也安静的没有发出一点动静。
这时,一位二十多岁的青年,进入破庙,弯腰低头道:“家主,经过我们数个小时的疑点分析,除却当时在体育馆的超凡者外,共有一千零一位超凡者分布在江南市,但有一个人特别奇怪,在灵图上的监测显示,他的状态时有时无!”
孙晋松纳闷道:“状态时有时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