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啊！”
一名剑道大能叹息一声。
“怎么了？”很多人不解，侧目一望。
“如此剑道妖孽，前路却已被断。万寒衣虽然出自古族万家，但后面自断古族根基，成了人族的一部分。”
有人说出了这段不为人知的消息。
“似万寒衣这样的人，很有可能走到剑道的顶端。天道不公，断其前路，一生恐怕止步于此了。”
真正的剑道修士对此感到惋惜，觉得人族的天骄生在这个时代太可悲了。
战场中，许长歌想方设法的挡住了剑域之力，并且还需要应对万寒衣的正面进攻。即使如此，许长歌也没落入下风，始终与万寒衣保持着平衡。
“嘭！”
两人交战约莫上千个回合，万寒衣的脸色突然难看了起来，身后的一处剑域空间发出了崩碎的声音。
许长歌看到了这一幕，同时也感受出了万寒衣气息发生了紊乱。
两人历经大战，不能汲取天地间的灵气，身体渐渐有些吃不消了。这是万寒衣第一次将水系剑域使出，拿捏不住分寸，若是再这么硬扛下去，可能会遭到反噬。
原本万寒衣还想再撑一会儿，可当他心念一动，胸口一阵刺痛，剑域法则也出现了扭曲的痕迹，雨滴停在了半空中没法落下。
“罢了。”万寒衣觉得一口热流从腹中涌上，随即吐出了一口鲜血，受了内伤：“师弟，你赢了。”
说着，万寒衣收起了剑域之力，身体摇摇欲坠。随后，万寒衣立即盘坐于虚空之中，从内府取出了一条下品灵脉，围绕于道体，快速炼化。
许长歌也尽快炼化大量的灵石，让身体渐渐好转了起来。
半个时辰过去了，两人四目相对，对输赢之事并未在意。
“师兄。”许长歌朝着万寒衣拱手一拜。
万寒衣拱手回礼，转身而行。
不管以前怎样，许长歌要留住这一世的亲情，也要破开这一世的禁锢。
“如果不是天道拦路，孰胜孰败还不一定。”
躲在远处的众修士觉得这一战甚是可惜，万寒衣若能汲取天地灵气，肯定能发挥出更强的剑域力量。
“许长歌的来历可不简单，你们别忘记了。”
有人语气凝重地说道。
“许长歌貌似想走出一条全新的道路，并未施展以前的神秘手段。”
根据许长歌这段时间的表现，一些老古董能够推测出这一点。
“若是细细观察，可以看到许长歌的身上缠绕着许多根秩序铁链。他这是断了自己以前的路，想在这一世走出另外的路，是个狠人啊！”
某些禁区存在暗中窥探了几眼许长歌，可以看到一丝痕迹。
“即便许长歌没了往日的手段，也非寻常人物。当年他曾使出过冥海幽莲的上古异象，天赋异禀。”
只论今世，许长歌也是一尊货真价实的万古妖孽，不可小觑。
万寒衣离去了，步伐坚定。他相信许长歌可以开辟出新的道路，打破这一世的天道封锁。虽然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但他不会怀疑许长歌的未来。
他身为师兄，若是连同门师弟都不信任，那么世间还能信任几人呢。
许长歌坐在玉初山顶，打磨着黑色石板。
若有人来挑战，那么许长歌便会出手。
他要站在山顶十年，以不败的姿态俯瞰天下，方可激活玉初山的禁制。
“常宁秋和万寒衣都败了，同辈妖孽还有谁敢上前一战。”
以前曾有人将同辈的顶尖人物列为九绝，常宁秋与万寒衣皆位列其中。他们败了，那些寻常天骄哪敢出面。
不过，总有一些不怕死的家伙过来想亲自试试。
十余日内，许长歌一共与七位天骄有过争锋，以雷霆手段将他们击败，并未伤其性命。他们只是想通过与许长歌的较量来提升自己，没有杀意，许长歌自然不会动了杀心。
事情发酵了这么久，消息稍微灵通的修行者都知道了玉初山的情况。这件事情闹出来的动静不小，传到了位于楠幽森林的老黑藤的耳中。
“吾主，听说许长歌想打破天道禁锢，强开证道之路。”
帝宫之内，有上百位实力不弱的修士站着，向坐在高位上的老黑藤鞠躬行礼。
老黑藤称了帝，随便挥挥手就有很多人愿意过来给他卖命：“伍长老，麻烦你过去了解一些具体的情况。”
“是。”一个身着锦衣的中年男子抱拳说道。
伍清风，原本是一名大乘初期的散修。似他这样的人物，放到任何势力都可拥有不低的地位。后来老黑藤建立了帝宫，广收门客，伍清风顺势而入。
这一日，伍清风赶到了玉初山，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四周的修士看到了伍清风的第一眼，皆是行大礼一拜，不敢得罪。哪怕是某些顶尖势力的老祖，也不得不低头示好。
因为伍清风代表的不是自己，而是这一世的新帝。
“许长歌，听说你邀战天下强者，有没有修为限制？”
放在以前，伍清风哪敢与许长歌摆谱。现在伍清风是老黑藤的属下，不能落了威风，大声问道。
“没有。”
许长歌思考了一下，回答道。
若有修为限制，那就没资格开启玉初天路了。
“你不过破妄境的修为，安敢许下这般豪言？”
伍清风怔了一下，质问道。
对此，许长歌懒得回应。
见许长歌无视了自己，伍清风的脸色略微难看：“本座若要与你一战，你可敢接战？”
伍清风的本事放在帝宫算不了什么，他想得到更高的权力，就需要得到老黑藤的认可。因此，伍清风心想着要是将许长歌打败了，那么就能巩固老黑藤的威望，断掉世间苍生不切实际的幻想，算是立了一件大功。
搁在以前，伍清风肯定没这个胆子。如今大道封锁了人族的修道路，不管许长歌以前有多么厉害，那也是过去式了，无关紧要。
“你认真的吗？”
许长歌停下了打磨宝剑的举动，抬头与伍清风对视了一眼，声音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