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泰从慈宁宫出来的时候,天已经擦黑了,乾隆这老小子一直蘑菇在慈宁宫用完了膳才走,这可爽翻了尔泰,借着乾隆吃饭的机会,他美美的进入了老佛爷的身体,好好的在乾隆面前与他的额娘欢好了一把。
真个叫爽啊!
完事之后,乾隆也用完了膳,就带着下人回了东暖阁,被尔泰折腾的浑身都像是散架了的老佛爷,眼见尔泰还想跟自己再行一次,忙吓得芳心乱颤的给他放了假,把这尊‘瘟神’给打发走了。
从老佛爷那里出来,尔泰便骑上一匹快马,直接回了福家,上次匆匆回来一趟,还没来得及跟额娘打个招呼便又走了,心中还真是有些想念,又想起了上次趁额娘睡着时自己在额娘身上讨了些便宜那事儿,不由的心潮澎湃,热血上涌。
他骑得马是千里马,速度极快,堪称飞驰电掣,再加上夜晚路上行人少,马速极快,不多时就到了福家所在的胡同口。刚刚来到,就听到胡同里一声声的喧闹,两三个福家的下人踮着脚、神色喜悦伴着焦急的张头张脑的探望,见到高头大马上的尔泰,顿时两人喜滋滋的笑着迎上前来,令一个飞奔到福家大门前,兴奋不已的喊道,“二爷回来了,二爷回来了……”
管家福贵一听二爷回来,忙开心的大声吩咐道,“赶紧的啊,放鞭炮!”
“是,是。”
听了吩咐,几个小厮喜滋滋的点着了早已摆置好的鞭炮,一时间胡同里传来‘噼里啪啦’的爆竹声,真个好不热闹。
且说那两个小厮喜滋滋的迎向尔泰,争相来给尔泰牵马,讨好的笑道,“二爷,您可回来了,大家可都等急了。”
“呵呵,怎么了,今个儿不年不节的,好端端的怎么放起鞭炮来了?”
尔泰已然坐在马背上,好奇的笑问道。
“还不是二爷您高升了,大伙心里高兴,福晋更是喜不自胜,说是燃放鞭炮讨个吉利。”
那小厮伶牙俐齿,嘚啵嘚啵的给尔泰解释起来。
“呵呵,消息传得可真够快的,这会子你们就都知道了啊。”
尔泰也开心的说道,心中蛮得意的,毕竟不到十九岁就官拜正二品,算得上是少年早发了,虽然与甘罗那位十二岁拜相的神人比起来还有些差距,但亦不远矣。
“那是啊,二爷,您可是这天上的关二爷下凡啊,想我大清朝和珅和大人算是牛了吧,不过却也是二十八岁才做到正二品,您呢,还不满十九岁,就已经是正二品大员了,这下我们可是牛气了。”
另一个小厮对着尔泰竖起大拇指,满面的喜悦,瞧那神情,还真是将尔泰佩服到了骨子里。
“哈哈,说的好,咱们福家门里的人,就该牛气冲天!”
尔泰豪气干云的说道。
说话间,那两个小厮就牵马走到了福家门前,众人见到高踞在马上清秀俊朗、风采绝伦的尔泰,登时喜乐无限的迎上前,扑通通半跪在地,拱拳道,“小的们恭喜二爷,贺喜二爷,二爷您吉祥。”
“哈哈,大家起来吧,今个是大喜的日子,大家就免了这些客套吧。”
尔泰飞身下马,动作矫捷敏健,又博得众人的好一通喝彩,他挥挥手,笑着让众人起身。
“谢二爷。”
众人一齐朗声应了,嘹亮的喊声都盖过了漫天的鞭炮声,可见众人真个是为尔泰高兴,为尔泰贺喜。
“来,福贵叔,这点赏钱给大家发下去,喝顿酒暖暖身子。”
尔泰笑着走到福贵的身旁,从怀中掏出一千两银票,递到福贵手中,对于自己人,尔泰向来是出手大方,毫不吝啬,众人又是一迭声的称谢。
“二爷,里面请,福晋已经备好了酒席,说是要给您摆宴庆贺呢。”
福贵接过银子,又递给了账房小厮,随后伸手延请,在众人前呼后拥、奉声如潮的簇拥下迈着方步跨进了福家的大门,身后顿时又传来‘噼里啪啦’的鞭炮喝彩声。
“呵呵,额娘高兴就好啊,其实都是一家人,摆不摆宴席也不当什么。”
尔泰笑道。
“福晋哪还有不高兴啊,这不一听报喜的公公说您升任正黄旗副都统,一下午都是眉开眼笑的,那嘴都合不拢了,好久没看到福晋这样高兴过了,我们这些做下人的也是打心眼里替福晋高兴啊。”
福贵是福家的老人,早就把福家当成了自己的家,把老爷、福晋当成了自己的哥哥、嫂子,此时尔泰高升福晋喜悦无限,他亦是打心眼里高兴。
“呵呵。”
尔泰呵呵一笑,”
福贵叔,瞧您这话说的,您哪是什么下人啊,在我心里头啊,您就跟我的亲叔叔一般。”
这话倒不是应景的虚伪客套话,而是出于尔泰的真心,他自幼就与福贵关系甚好,说是把他当成了亲叔叔也不为过。
“难得二爷您瞧得起福贵啊,我就是拼了这把老骨头,也难报老爷、福晋和您对我的恩情啊……”
福贵感叹道,眼眶微微有些湿润了,显见得是尔泰对他的尊重,让他打心眼里感动不已。
“好了,福贵叔,这大喜的日子,我们还是开开心心的,呵呵。”
尔泰拍了拍福贵的肩膀,安慰道。
“我这也是高兴地,呵呵,喜极而泣啊……”
福贵擦了擦眼角喜悦和感动的泪水,破涕为笑道。
“呵呵。”
正说着话,不知不觉就到了福家正殿大堂,令尔泰料不得的是,尔泰的额娘竟然在一干丫鬟下人的簇拥下,亲自站立在门口‘迎接’他,尔泰慌忙疾走两步,不快走上前,一把握住了额娘的手,半开玩笑的说道,“额娘,您亲自来迎儿子,这不是要折我的寿嘛。”
“哪有,你现在可是二品的正黄旗副都统了,也是大官了嘛,额娘一个妇人,见了大官前来,哪有不迎接的道理啊。”
今个儿高兴,一向神情庄重的福晋静淑亦跟自己的儿子尔泰开起了玩笑。
料不得额娘竟是如此的促狭,尔泰闹了个大红脸,孩子气的握着额娘的手连连摇晃,撒娇般的说道,“额娘,你竟知道拿我开玩笑,您可是一品诰命夫人,品级比我还高一级呢。”
“额娘这个一品夫人哪能跟你比啊,你可是官面上的人,想当年你阿玛近四十岁才讨了个正二品的官衔,你才十九岁不足便得到了你阿玛当年的高度,额娘这是替你高兴啊。”
静淑反握住尔泰的手,目光灼灼的盯着儿子清秀的脸庞,眉开眼笑的说道,这个儿子,真是给她长脸,让她怎么爱也爱不够。
“呵呵,额娘您高兴就好,行了,晚上天凉,您也别再外面站着了,咱们都进屋吧。”
说着尔泰搀扶着额娘,走进了大堂之中,还未等落座,便见一个长得极其漂亮的少妇莲步走到尔泰和静淑的身前,给尔泰道了一个万福之后,便甜美的笑道,“尔泰,你这几年怎么也不来看姐姐啊?”
但见来人,尔泰顿时心中一阵痒.痒,一股甜蜜在心头间弥漫开来,这位俏生生的大美人,不是旁人,正是尔泰同父异母的三姐,是为三姨娘所生的二女儿福灵儿。
“三姐,您怎么来了?”
时隔数年,乍见到三姐福灵儿,尔泰顿时好生激动,也顾不得旁人在场,便加手覆盖在三姐白晰的小嫩手上,将她行礼的身子扶起,之后也没有放开,而是将这只小手握在了手心中。
“瞧你这话说的,福家可是我的娘家,怎么,我就回来不得?”
三姐促狭的对着尔泰连连眨眼,也没有将小手从尔泰的手心中抽出来,两人自幼关系便好的不得了,常常拉着手一起玩耍,不过此时年岁大了,再加上她早些年便嫁了人,再被尔泰大手握着自己的小手,旁人又在场,多少便有些羞涩,脸庞飞快的浮起一抹红霞,但心中却兀然升腾起一股即甜蜜、又羞涩、又凌乱的异样之感。
这种感觉,只是那么一瞬间,却又超出了一般的姐弟情意……
“呵呵,三姐你又取笑我了,你回来我可是求之不得呢,头几日我还想着去江南看您的。”
尔泰没有放开握着三姐小手的自己的大手,还不时轻轻在三姐白晰、柔嫩的手背上摩挲以诉说自己的思念之情。
三姐福灵儿比他大了五岁,自幼便对尔泰这个弟弟很是照顾,尔泰也很喜欢这个姐姐,打小就像是跟屁虫似的黏在三姐身后面,亦步亦趋的,可到尔泰十三岁的时候,也就是五年前,三姐便远嫁江南,嫁给了一个知县,那人是福伦的门生,与府上常有来往,福伦蛮看好他,便将三姐许配给了他。
其实三姐是福家庶出的女儿家,在官本位十足的大清朝,庶出的女儿或是儿子一旦长大常年分家之后,就跟平常人家的孩子没有多大的分别,三姐能嫁个知县,也要算的是好命了。
“你呀,就是嘴上会讨人家欢心,你说姐姐除了刚刚出嫁头两年回过福家之外,这三年来你什么时候来看过姐姐?”
福灵儿嘟起小嘴,不依不饶的拆穿了尔泰。
“姐儿,你真是的,你说我这么想你,还没来得及好好看看你是瘦了还是胖了,你可倒好,一回来就知道挑我的不是,数落我。”
尔泰也撒娇的对三姐说道,他记得小时候只要自己把出撒娇的手段,三姐便拿他没辙了。
果然,这次也不例外,见尔泰一撒娇,福灵儿便服软道,“好好好,姐知道你跟尔康都在皇上身边办差,无瑕分身,姐不说你也不怪你了还不行嘛,再说咱们还是快点入席吧,别让大家都等着咱们了。”
“嗯,这就对了嘛。”
听三姐这样一说,尔泰得意的哈哈一笑,心道三姐还是老样子,拿自己没辙,只要自己一耍赖,她就什么都听自己的。
“是啊,知道你们姐弟情深,不过我们可是都肚子饿得咕咕叫了,在不吃点饭啊,真要前胸贴后背了,呵呵。”
福灵儿的额娘也就是尔泰的三姨娘走到两人一边,笑呵呵的说道,她的眼眸微微瞥了瞥尔泰和福灵儿手拉着手,神态稍稍有些不自然,却也没过分的在意,毕竟两人自幼感情极深,此时动作虽然稍显孟浪,但宣泄想念之情也是人之常情嘛。
“对啊,大家都坐吧,菜呀就快凉了。”
福晋也招呼着众人坐落,因为是家宴,在场的都是福伦的妻妾,也就是尔泰的额娘和六位姨娘,大家也就没分什么座次,随意的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