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南兆泉一手把赵贵生提起,狠狠骂道:“快说,是否师父派你们来?”
赵贵生穴道被封,浑身动弹不得,看见南兆泉这恶哏哏的模样,也不禁发怵起来,心想只要讲错一句话,说不好便要立刻名登鬼录,一时之间,也给吓得不敢开声。
陶飞奔将过来,连随将二人分开,南兆泉对陶飞素来敬重,见他出面阻栏,只得把赵贵生放开,口里仍是怒骂不休。
只听陶飞道:“赵师弟,要是师父派你们来,你不妨直说,便是师父要你们来杀我,我也决不会难为你,你尽管放心说好了,到底陶某人有何弥天大罪,师父要置我于死地?”
赵贵生清楚陶飞的为人,知他说一便一,绝不食言,加上他与陶飞素无嫌隙,今日奉命暗害他们二人,实是非不得已。再见陶飞此刻言词温和,脸上全无半点杀气,心头不由一定,便徐徐说道:“大师兄,今晚之事,以大师兄的聪明才智,便是我不说,相信你已猜得出几分了。”
陶飞一声不吭,等待他继续说下去。
赵贵生略一定神,续道:“当日你们离开华山后,师父便叫我和陈师弟进去,吩咐咱们暗中跟随你们,待有几会,不论用任何手段,务须把你们铲除。当时我和陈师弟听见,也是惊愕不解,但师父又说,他说你们早有离异之心,投效了别派,谋夺本门的”贯虹秘笈“,此事关乎华山派的基业声誉,所以不得不如此做。当时我虽是半信半疑,但既是师父这样吩咐,我又怎敢违拗,所以……”
南兆泉听到这里,那还按捺得住,立时高声大骂起来:“放屁……简直是放屁,说咱们揶揄贯虹秘笈,投效别派,这是什么说话,简直是一派胡言!这本所谓贯虹秘笈,我在华山十几年,传闻确是听了不少,但它到底是什么的东西,华山上下弟子又有谁见过,究竟华山派是否有贯虹秘笈这回事,瞧来还是一个问题。”
陶飞听后,当然知道师父只是寻个藉口要消灭自己,但师父因何要这样做,一时间实难想得明白,便朝赵贵生道:“赵师弟,你虽然对我不仁,我却不能对你不义,现在我放你们回去,但要是再有第二次,莫怪我到时不顾师兄弟之情。”话后,伸手把他身上穴道解去。
南兆泉看见,叫道:“大师兄,你便这样放了他!”
陶飞摇了摇头,叹道:“他们既是受师命而来,也不能怪责他们,咱们毕竟是同门师兄弟,今次便算了吧!”
赵贵生站起身来,朝陶飞揖道:“大师兄今日手下留情,已是赵贵生邀天之幸,倘还再存有加害之心,我还算是人么!”
陶飞苦涩道:“当你回到华山,不妨对师父直说,陶飞虽然离开了华山派,却没有心存仇视之心,更不敢对他老人家不敬,这便是陶飞要说的说话!你走吧。”
赵贵生道:“我自当如实禀告师父,可是……恐怕师父仍不会放过你,大师兄万事要小心才是。”话后再次向陶飞一揖,转身飞奔而去。
待赵贵生走后,陶飞问那红衣女子道:“陶某有一事想请问娘姑,不知可否见告?”
红衣女子微微笑道:“你是想问我如何得知二人的企图,是么?”
陶飞点了点头。红衣女子道:“你这两个师弟当真是旁若无人,竟敢大刺刺地在街上相量害人的事,说什么如何先把你们迷倒,再入房动手等云云,孰料他们的说话,碰巧给我全听个正着,也算是你们二人走运,但这种运气,可不是常常有的!今后,你们得多长个眼睛,免得到时后悔莫及。”
二人正要再多谢她一番,怎料她话方说完,身形一晃,人已在他们眼前消失。
陶飞又是一惊,心想道:“这女子的武功不但厉害,便是这手轻功,也别出一格,当真来如惊鸿,去如飞魂,到底她是什么人?”
南兆泉同时呆愣一会,才开声道:“大师哥,我真不明白,师父为什么要派人来杀咱们,你想得出原因吗?”
陶飞摇头苦笑:“我也不明白,师父既然已把咱们逐出华山,按理已是告一段落,还要追杀咱们干什么?但赵师弟已亲囗承应,事实却摆在眼前,又不由不信,那红衣女子说得对,今后咱们的确要多长一个眼睛,小心提防才是。”
他毕竟比南兆泉深谙人世,陶飞隐约感到此事极不简单,内里必定存在着什么秘密,但究竟原因何在,他确实无法想得出来。
而南兆泉本来就为人憨直,思想单纯,加上他少在江湖走动,涉世不深,脑袋里更藏不了这些复杂事情,而更没想到,事情后面还有更深、更复杂的目的。
回到客店,陈昌早已走了,陶飞二人折腾了一夜,也感到有点疲倦,便上床睡去。
陶飞知道南兆泉是首次来到杭州,今趟既然路经此地,眼见四下无事,便打算在杭州住上几日,到处走走,看看这个素有人间天堂之称的杭州。
次日大清早,二人走出客店,乘着西湖清晨的蒙胧景致,缘着湖边漫步。此时曙光乍现,在这雾霭弥漫的清晨,更显四周格外清秀。
古诗有云:“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艳抹总相宜。”,现在眼前的西湖,当真如诗中所说,确实美若西施。
不觉间,二人走上湖中一条石桥,眺望湖中景色,实有柳絮随风摆,桥上人自乐之感。西湖的美景,委实令人无言以对。
南兆泉虽是武人出身,但瞧着这湖似明镜,山若花冠的天然景色,也不禁陶醉其中。
二人缓步行至西湖南面,远远望见夕照山上的雷峰塔。这塔建于五代年间,是吴越王钱弘为黄妃得子而建,初名黄妃塔。而雷峰塔之所以远近驰名,实与民间传说“白蛇传”有关。
其中那段白蛇化身白素贞与许仙相恋,但始终人妖殊途,未能相守,白蛇更遭法海和尚施法,把她禁锢在雷峰塔,实是一个令人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即令你未曾拥有过海枯石烂,至死不渝的爱情,也绝对能感受白许之恋的凄美。
二人走过雷峰塔,已是近午时分,来到紫阳山,选了一处比较清净的酒楼吃饭,才登上楼,便听得有人叫唤:“陶兄弟,你怎会也来这里了?”
陶飞循声望去,原来是江湖上人称“顺风耳”的高天雄。遂偕同南兆泉走上前去,高天雄站起招呼二人坐下,二人也不客气,拱手称谢一声,便坐了下来。
高天雄年约四十,身材并不高大,却总是笑容可掬,情态和悦,一副极惹人好感的模样。
原来此人武功只是一般,但交游广阔,为人豪爽,江湖上一些有名高手,均有与他来往,此人还有一个优点,便是见多识广,对江湖里的大小事情,消息非常灵通,因此江湖中人,就给了他一个“顺风耳”的称号。
当然,此人的消息大多是捕风捉影,或是一些道听途说的小道消息,但又不能令你不相信,却又不能尽信。
尽管如此,江湖上的人士,不论成名老宿,或是初出道的晚辈,皆喜欢和他结交,尤其是那些开镖局的,更是少不了他,不管他的消息是真是假,但对行镖保货来说,能早知讯息,得以及早预防,总是好处多而坏处少的。
这时,店小二已为两人添了杯筷,待小二走后,高天雄望向南兆泉,问道:“这位是……”
陶飞连随为他介绍:“这位是陶某的师弟,南兆泉。”
二人拱手一礼,高天雄道:“原来都是华山派的少侠,久仰,久仰。”
南兆泉听见,想起萧长风派人行刺自己之事,脸上不由一沉,高天雄看见,似乎已明白什么原因,低声道:“唉!江湖上的流言蜚语,何足以信?来,待我先敬两位一杯,请!”话落举杯一囗而尽。
陶飞二人各自还了一杯,而陶飞听他刚才的说话,想他必然知道什么事,放下杯子,问道:“高大哥,你是否听到什么关于咱们的说话?”
高天雄呵呵笑道:“高某认识陶老弟这么多年,老弟为人如何,高某最是清楚,近日这些传言,高某是绝不会相信的。”
二人见他说此话时,眼含异样目光,也不由一怔,陶飞实在按忍不住,追问道:“到底是什么传言,高大哥不妨直说?”
高天雄依然笑容满面,把头凑近前来,低声道:“看你们的神情,瞧来你们还不知道。唉!高某只好直说了,好让两位老弟能有个防备。贵派掌门近日已向各门派发出帖子,颁布逐出华山弟子的名单。但这个还是小事,而最受群雄惊讶的,便是说陶老弟你盗取了贯虹秘笈,图谋不轨,并公告天下,如有发现老弟的踪迹,务须立即擒拿,押送回华山,免得祸及武林。”
陶飞二人一听,脸上同时大变。
南兆泉更是怒不可遏,跳起身来,正欲高声大骂。两人见他这个举动,也是一惊,陶飞忙把他扯了下来,在他耳边道:“师弟先不要动怒,若在这里给外人看见,不免会多生枝节。”
南兆泉怒道:“我怕他个鸟,难道要大师兄你做这个冤大头,硬生生饮气吞声不成。”
高天雄同时劝道:“南兄弟,为着陶老弟的安全起见,实不宜在大庭广众发横,要是给江湖中人瞧见,后果可不少呢。”
南兆泉一听,望了陶飞一眼,顿时安静了下来,但乃是气愤愤道:“师父这样做,无疑是要置大师兄于死地,如此胡乱造谣,简直无耻之极。”
陶飞到这个时侯,已明白到自身的危险,心想道:“贯虹秘笈在江湖上早有传言,却是人人欲得的上乘武功秘笈,便因为这样,前时已弄得华山派无日安宁,现在说秘笈落在自己手中,岂不是成为众矢之的。看来江湖虽大,却是寸步难行,再无自己容身之处了。”想到此处,陶飞不由怊怅起来。
罗开和紫嫣雩听到这里,多少已猜到今晚之事。罗开心想,那本贯虹秘笈明明是在自己手中,华山掌门所说的话,自是有心诬陷于他了,到底这又为了什么原因?便问道:“陶大哥,莫非刚才那伙人,便是为了贯虹秘笈而来?”
陶飞点了点头,遂继续说下去。
便在陶飞正感惆怅之际,一个年轻英俊的公子,徐步走上酒楼来,见他长得眉清目秀,粉面朱唇,在距离他们不远处坐下,叫了酒菜,自斟自饮。
陶飞乍见那公子的面貌,也为之一怔,只觉那人甚为面熟,留心细看,发觉他眉眼和脸形,倒有几分像那个红衣女子,但见他手持酒杯,潇洒自若,全无半点女儿姿态,心想,难道此人是那红衣女子的兄弟?
他心下奇怪,便低声问高天雄:“高大哥,你素来广游天下,可有见过此人?”
高天雄摇头道:“从没见过,看他一身儒生装束,或许是寻常的读书人罢了。”
南兆泉望了那人一眼,也感愕然,但他心思本就疏略,不大注意琐事,加上刚才听见陶飞被诬陷一事,始终憋在心头难以放下,便道:“别管此人了,高大哥,各门各派收到我师父的帖子,你可知道他们的反应如何?”
高天雄道:“这点本人就不知道了,一来是时日尚浅,二来他们就算另有其他歪念头,也不会随便显透露出来,而我明知他们不会说,又何须多言追问。”
南兆泉怒气难抑,低声骂道:“师父这样一弄,大师兄打后可就麻烦了,真不明白师父为何要这样做?”
高天雄道:“南兄弟,你又何必动怒,倘若陶老弟真是没有取走那本秘笈,到时是非曲直,自有公论,又何须多想什么。”
南兆泉听他的语气,似乎是存有怀疑之心,叫道:“高大哥,难道你也认为我大师兄取了那部混帐东西?”
高天雄立时摇头道:“不……我素知陶老弟为人,又怎会有此想法。”他囗里虽是这样说,但心理却不无存疑。他怕南兆泉继续追问,便岔开了话题:“陶老弟,最近武林中出现了一个女魔头,你听过了没有?”
陶飞摇了摇头:“女魔头?小弟还没有听说过。”
高天雄道:“这个人干了几件大大的事情,近日在江湖上已传得腾腾沸沸,你竟然没听过,这倒奇怪了。”
南兆泉问道:“哦!是什么大事情?”
高天雄道:“山西晋河四霸这个名头,两位老弟总知道吧?”
陶飞点头道:“这四人乃黑道中一等一的高手,早就响遍武林,自然是听说过,听说连雄霸湖广的洞庭双鹰,也曾败在他们四人手中。”
高天雄轻轻在桌面上一拍,道:“没错,便是道四个魔头,可是他们在一夜之间,全给那女魔头干掉了!”
南兆泉骇然道:“当真有这事,这个人竟如此厉害!”
陶飞也感愕然,说道:“据知四人是同胞兄弟,练得一手三才刀法,纵横江湖十数年,可说罕逢敌手,不知多少正派人士伤在他刀下,今次给人杀掉,也算是这四人恶贯满盈。”
高天雄又道:“还有,前几天山西五梅山的天魔寨,也给她一夜间铲为平地,寨主五梅鬼魔在她两招间,便已人头落地。”
南兆泉听得呆了一阵,方道:“这人如此厉害,究竟是什么人?”
高天雄摇头道:“她是何门何派的人,我便不得而知,只知道这女魔头武功极高,出手如电,且神出鬼没,正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实是个辣手人物。”
陶飞说道:“依高大哥说,这人所杀的均是黑道魔头,因何你会叫她做女魔头,这似乎有点……”
高天雄摇头道:“这你就有所不知了,这个女魔头除了杀黑道人物外,可是连白道上的朋友,她也不放过!前时金溪大侠霍金全,也叫她一剑剌中眉心,丧命当场,你道这又为何。”
二人听见,不禁怫然变色,金溪大侠是位德高望重,斗重山齐的老前辈,素受江湖人士敬仰,现听得高天雄的说话,自是闻言叹惋,南兆泉愤然道:“她竟然连金溪大侠也都杀害,这女魔头的名号,当真受之无愧。”
陶飞问道:“金溪大侠左刀右剑,可谓刀剑双绝,武功已臻化景,此人既能杀得金溪大侠,其武功之高,恐怕武林中要胜过她的人并不多,不知此人年纪有多大,相貌如何呢?”
高天雄道:“江湖上流传,这个女魔头的年纪并不大,且长相极好,爱穿鲜红色劲装,她自称为「火凤凰」,但江湖中人,却称之为「嗜血魔女」。”
陶飞二人听见此人身穿红衣,不由互望一眼,心里均想,莫非便是昨日那个红衣女子?
高天雄提起杯酒,仰首一喝而尽,正待继续说下去,忽感一阵头晕,支撑不住,咚一声伏在桌上,昏睡了过去。
南兆泉愕然道:“高大哥,你怎样了?”说话甫落,自己也觉头重尾轻,一阵头晕,翻倒在椅子上。
陶飞大吃一惊,跳将起末,心想:“二人突然一起昏倒,内里必有跷蹊,莫非这是一间黑店。”连忙环看四周,见堂上仍有六七桌客人,而那个自斟自饮的儒服公子也在其中。
堂上伙记见陶飞忽然站起,目露凶光,赶过来问道:“这位客官,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陶飞一把揪着他,劈头问道:“你这里是什么鬼店子,竟在食物下了蒙汗蘖,将我的朋友迷倒,快说!”
店小二给陶飞提了起来,早已吓得魂飞天外,颤声道:“客……客官,小店向来安份守纪,那敢做这等伤天害理的事情,而且在光天化日下,便是有斗大的胆,也不敢将人在堂上迷倒啊!”
陶飞回心一想,小二的说话确也有点道理。
便在这时,那个儒服公子冷笑道:“你这个人好生糊涂,若然是店内的人将他们迷倒,因何不将你也一块儿迷了?瞧来你这两个朋友,定是饮多了几杯,自己饮醉了吧!”
堂上其他客人也是指指点点,交头接耳,均说:“倘若这里是黑店,哪有不把你一起迷倒,莫要冤枉好人了。”
陶飞放下店小二,定眼打量着那个公子,这时面朝着面,见此人虽是男装打扮,却眉目如画,愈看愈似一个人,顿时给他认了出来,不禁哑口目呆,吃惊道:“原来……原来是你?”
那个书生果然是昨日的女子,也是高天雄所说的女魔头,自称“火凤凰”的红衣女子。只见她向陶飞微微一笑,道:“总算你认出我来了!跟我来,我有话与你说。”
陶飞心想:“如此来看,他们二人突然昏倒,十居其九是她做的手脚,但咱们桌子相距这么远,她竟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迷倒二人,这种本事,确实不简单。”
火凤凰见他站着呆想,便道:“还不走。”
陶飞道:“我跟你走,那我师弟和这位朋友怎么办?”
只见火凤凰笑道:“他们不过是喝醉了,一适间自会醒来,你担心甚么。”说完,回头向那店小二道:“你给我好好看顾他们,等会儿咱们就回来。”接着取出一锭银子,丢在桌面上:“这是两桌的酒菜钱,够不够?”
店小二见她出手阔绰,连忙哈腰道谢:“多谢公子,这有多了。”
火凤凰道:“余下的赏给你,你得好好替我看着他们。”店小二看着手上的银两,自是眉开眼笑,不住囗的应承。
陶飞无奈,只得跟在她身后,缓步走了出去,才一出了酒楼,陶飞已忍耐不住,开声问道:“你……你为什么把他们二人迷倒?”
火凤凰道:“谁叫那个人魔女长魔女短的乱叫,没的把他一刀,已算是我手下留情了。”
陶飞怔怔望住她,道:“原来你真是那个「嗜血魔女」。”
火凤凰倏地回过头来,怒目一瞪:“你刚才说什么?有种你就再给我说一次,看本姑娘如何修理你。”
陶飞虽知她武功厉害,自己实不是她的对手,但想起金溪大侠毙在她剑下,侠义之气忽地涌起,冷冷道:“你不分青红皂白,胡乱杀人,不是魔女是什么,难道还要我叫你一声女侠不成,妄想!”
火凤凰听后,立时气得满脸通红,瞪大美目道:“好啊!你说我胡乱杀人,我现在便一剑把你脑袋砸下来,看你怎样。”
陶飞理直气壮道:“陶某知道不是你的对手,我跟得你这个魔女出来,便知道没有好下场,你要杀便杀,不用多说。况且我脑袋给你砸下,更没眼睛来看你。”
火凤凰默然一会,忽地叹了一声,道:“算了!魔女又好,妖女又好,你爱怎样叫便怎样叫吧。我叫你出来,只是想告诉你一声,今早杭州城突然来了多路武林人物,看他们忽然群集在这里,似乎是收到讯息,知道华山大弟子已来了杭州,敢情是要打那本秘笈主意,我看你乘早离开这里,免得命丧在他们手上。”
陶飞听见心中一栗,他虽有自知之明,打后的日子必是满地荆棘,却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不禁苦笑道:“这些人既然要来,便由他们来好了,正是避得一时,也不能避一世,况且那本秘笈根本就不在我身上!陶某虽然武功寒微,但要我做缩头龟,这个万万做不到。”
火凤凰道:“我话已说完,你要呈勇,也只得由你。但我与你说,一时血气之勇,是办不了大事的,难道你不想找出真相,洗去眼前的危机?”
陶飞眼睛一亮,问道:“莫非你知道了什么内情?”
这时陶飞说话刚完,随听火凤凰喝道:“诸位朋友请现身吧,无须鬼鬼祟祟的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