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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多久,南京户部衙门与南京守备衙门就都站满了大明国税局的警务兵。

初始。

这两衙门的人见到这一幕都有些惊愕。

忻城伯赵之龙闻知此事后更是大为惊讶,不由得问着自己的幕僚:“这是怎么回事?”

方大猷等南京户部的官员也一脸懵逼。

李岩这时候亲自带着李过与高一功两路兵马赶了来,且先来到了南京户部衙门。

户部官员武愫见此一幕直接讥笑起来:“我就知道,这个反贼出身的奸佞做了南京的兵部尚书后就不会有好事!”

说完,武愫就先一步走到李岩面前来,也不拱手行礼,颇为傲慢地仰着头:“知道这里是哪里吗?这里是南京户部衙门!不是你们的南京兵部衙门!你们突然包围这里想干什么,想造反吗?啊!”

武愫说完就一拂衣袖,又讥笑了起来:“我倒忘了,你们本来就是反贼,本来就是流寇!”

“你!”

李过、高一功、袁宗第三人大怒,忙要拔出刀来。

“住手!”

李岩大喝一声,然后走了过来,问着武愫:“南京户部尚书方大猷可在部里?”

“汉贼不两立,我武愫不会回答反贼的话。”

武愫说完就仰着头而去。

李岩见此只好取出朱由检的御批:“奉旨!查南京商税一年比一年少,故令南京户部尚书方大猷接受大明国税局调查!方部堂,你最好是主动出来,否则,别怪本官参你个抗旨不遵的罪名!”

方大猷拭了拭额头的汗水,他没想到自己刚联合南京大小官员私吞了九十万两税银,转眼就突然被朝廷的人找上门来,而且还是一个什么国税局。

方大猷暗想道:“看来又是东厂!自陛下复设东厂后就没好事!朝廷就不该复设东厂!”

但方大猷也不敢挑战皇权,所以还是悻悻然地走了过来,朝李岩笑了笑:“李公!本官便是南京户部尚书方大猷!”

李岩淡淡一笑,忽然变了脸色:“拿下!”

方大猷大惊,忙道:“这,这,李公,有话好说,有话好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陛下怎么突然要调查此事,南京商税一年比一年少,非臣不力呀,而是南京商户一年少似一年所致啊,我真的冤枉啊!”

李岩没有理会方大猷的辩解,只让警务兵把方大猷带了下去。

而接下来。

李岩则带兵来了忻城伯赵之龙的南京守备衙门。

赵之龙在得知此事后直接大怒起来,喝道:“娘的,你们这些流寇是要做什么,别以为老子会怕你们,老子是南京勋贵!”

说完,赵之龙就对自己身后的都指挥使邹江河吩咐道:“邹指挥使,杀了他们!他娘的,敢欺负到我们勋贵头上,出了事,我担着,我就不相信,陛下还会处死我们赵家不成!我赵家可是大明勋贵!”

“是!”

这邹江河领命后忙一挥手,让自己的家丁拔刀朝刘体纯杀了过来。

刘体纯则亲自也拔刀杀了过来。

不过,刘体纯这边的税政警务兵到底是杀虏军中选出来的精锐,是和建奴交过手的老流寇,所以,明显实战经验比这些连鸡都没杀过的南京内地官军丰富。

一个照面,邹江河的家丁就被全歼。

邹江河见此直接有些慌了,忙看向赵之龙:“忻城伯,他们实在是太悍勇了,我们这可怎么办?”

赵之龙则急促呼吸着,脸色吓得苍白。

这时候。

李岩走了过来,见地上全是死尸,不由得严肃问道:“怎么回事?”

刘体纯忙将刚才发生的事告知给了李岩。

李岩因此冷眼看了赵之龙一眼:“忻城伯,你好大的胆子!你这是要造反吗?兵围你南京守备衙门,是陛下下的旨意,另外,陛下下旨由我大明国税局提审你!问你南京税银一事,你是负责解押南京税银的,你不会不清楚南京税银一年比一年少的问题吧?”

“带走!”

说完,李岩就大喝一声。

赵之龙则吞了吞口水,双腿开始打颤起来,他没想到陛下竟然突然要查南京税银一事。

突然。

赵之龙跪在了李岩面前:“李部堂!饶命啊!南京税银跟我没关系啊,我只负责押解税银,根本不知道此事啊!”

……

“陛下,饶命啊!臣真的没有私吞税银啊,臣虽然是操江提督,但臣只是负责押解税银而已,不知道此事啊,陛下!呜呜!”

此时,保国公朱国弼也跪在朱由检面前求起饶来。

据朱由检对历史的记忆,保国公朱国弼、魏国公徐允爵,灵壁侯汤国祚,安远侯柳祚昌包括现在担任南京守备的忻城伯赵之龙这些在南京的大明勋贵都投降了满清,没一个为大明尽忠。

所以,朱由检对于今天得知朱国弼当时在自己于淮安艰难种田时私吞税银之事并不感到例外。

如今,朱由检也没有对朱国弼保持有多少怜悯之心。

朱由检知道,大明的勋贵和藩王一样,已经被养废了,这些宗室勋贵除了仗着自己是特权阶层,欺压百姓,偷税逃税外,对国家已没有丁点的益处。

“事到如今,还死不承认,你是不是真以为朕不会杀你?!”

朱由检冷冷地问了一句。

朱国弼忙摇了摇头:“不是,臣只是求陛下看在臣祖上为大明流过汗、流过血的份上,饶臣一命吧。”

朱由检则笑了笑道:“朕不会饶你一命,你罪该万死!因为你这样的不忠之臣,不能留。”

说完,朱由检就喝道:“传旨!朱国弼私吞国财,不忠不孝,罪同谋逆,赐其腰斩,念其祖上之功,其家眷不予处决,发配于军工制造基地进行劳动改造十年!其奴仆全部发配为佃户,奴婢歌姬则充为宫人!”

朱国弼听后大惊,不由得嚎哭了起来,忙磕头如捣蒜:“陛下!饶命啊!陛下!臣不想死!臣真的不想死啊!”

朱由检没有理会。

“你哭什么!国公爷,妾身早就劝过你,勿要贪小利而忘命,你偏不听,如今被陛下查到了,还不如慷慨赴死,我寇白门此生要做洒扫庭院之宫人,尚且没有哭呢。”

而这时候,在牢房中的寇白门突然喊了起来。

朱由检循声看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