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雷艳芳的出现,一下子给于美琳带来了惊心动魄的好消息,不但找到了生身母亲,还有生身父亲遗留下的巨额财富,仿佛一下子让自己变成了另一个人一样,那颗少女之心,哪里能一下子承受如此重大的变化呀……
所以,跟小姨郑多春在厨房准备晚餐的时候,让她烧一壶水她都心不在焉,第一壶水居然快烧干了才发现,赶紧去烧第二壶,结果,烧开了她又急于从炉灶上取下来,可是,心情不能平静的她,手足无措,居然将整壶开水给弄翻在地,先是泼洒在了手臂上,将手臂烫伤,然后,开水壶掉落到地上,又将她的两脚给烫伤了……所以,才会发出了一声惨烈的尖叫……
等到杨二正和雷艳芳跑到厨房的时候,小姨郑多春已经提前赶到了,赶紧将于美琳给拉到客厅亮堂的地方,挽起袖子,居然两只胳膊上都是大水泡,再挽起裤腿儿,两脚的脚面上也被烫得不轻……
“快,快去你朱姨家去要獾子油!”小姨郑多春马上吩咐杨二正,到荷兰猪家去要对烧伤烫伤疗效显着的獾子油回来。
杨二正立即答应着,就飞奔出来,直奔了荷兰猪家而来。到了荷兰猪家里,发现她正挺着身怀六甲的大肚子,在地上一粒儿一粒儿地捡豆子,以此来锻炼身体,不让自己因为怀孕而继续发胖呢……
“于美琳让开水烫伤了,小姨让我过来借用獾子油!”杨二正马上说明了来意。
“哪还有獾子油了呀——去年你跟耿二彪到山里去熏獾子回来,我是趁机要了一瓶獾子油,可是后来谁家没有了都上我这里开要,结果,早在上秋的时候,就用完了……”荷兰猪却给出了这样的回答。
“哎呀,那咋办呀,于美琳烫的挺厉害的呀……”杨二正一副无限焦急的样子。
“那有啥办法呀,可能村里就我的那瓶獾子油抗用,可也给用完了呀——实在不行,你再跟耿二彪到山里去熏个獾子回来,熬成油,不但能给于美琳治疗烫伤,全村的人谁再有烧伤烫伤什么的,也就都跟着借光了呀……”荷兰猪居然给出了这样的提议。
“人家耿二彪早就在城里开车行娶媳妇了,哪里还会跟我进山去熏獾子呀……”杨二正马上这样对荷兰猪说道。
“你也算是长大了,自己去也不是熏不会来呀……”荷兰猪却又这样鼓励杨二正。
“我是长大了,可是,去年熏獾子的事儿,我咋一点儿都不记得了呢?”重生成杨二正的汤学良,的确不知道所谓的熏獾子是个什么过程,大概,獾子长成什么样都还不知道呢,所以才会这样问道。
“哎呀,你投水自尽之后,真的把从前的事儿都给忘了——熏獾子其实很简单呀,到了山里,找到獾子的洞口,然后,就用冒烟的柴草往洞里灌烟,獾子受不来烟味儿,就乖乖地出来了,你趁机用带去的麻袋给装上,就可以背回来,剥了皮,然后熬獾子油了……”荷兰猪不厌其烦,居然将熏獾子的过程告诉给了杨二正听。
“可是,我到哪里去找獾子洞呢?”杨二正又为这个发愁。
“听你和耿二彪去年回来说,是在祥云峰附近的山上找到的獾子洞,估计今年再去,也要到那边去吧——对了,你带大黄狗去吧,去年回来你们就说,是大黄狗帮你们找到的獾子洞……”荷兰猪又提供了新的线索。
“对呀,带上大黄狗,什么问题都解决了,好了,谢谢朱姨,我明天就进山去熏獾子,等回来熬出獾子油,还给朱姨一瓶……”杨二正一听可以依赖大黄狗寻找獾子洞,立即来了精神。
“二正真懂事,真是没白疼你,记住了,等熏回獾子熬出油来,还要给我一瓶,到时候好让大家急用啊……”荷兰猪边说,边在杨二正的脸上十分喜爱地摸了一把。
杨二正赶紧从荷兰猪的家里跑回家去,对客厅里等待獾子油的大家说:“荷兰猪家的獾子油也都用完了,不过她说去年就是我和耿二彪到山里去,熏的獾子回来熬的獾子油给了全村用,所以,我决定马上到山里去熏獾子,回来就可以给于美琳治疗烫伤了……”回到家里,杨二正马上对大家这样说道。
“去年你是跟耿二彪去的,今年你要跟谁去呀,你小姨夫这几天感冒了,怕是不能跟你去了,于美琳这样了,我也离不开,可是你一个人去山里,我也不放心呀……”
小姨郑多春倒是同意杨二正进山去熏獾子回来,那样的话,真是不但可以治疗于美琳的烫伤,大概这一年里,全村谁家大人孩子谁有个烫伤烧伤的,涂抹上獾子油,也就不用上医院去治疗了,既省时省力又省事省钱。
“我跟他一起去吧……”这个时候,一旁一直不吭声的雷艳芳,居然挺身而出,表达了自己的意愿。
“你行吗?”小姨郑多春的意思是,你从大城市来,不说娇生惯养,也属于很少户外活动的,进山可是个苦差事,你能应付得了吗?
“难得到这深山老林来一趟,就算是到野外去欣赏一次林海雪原的迷人风光吧——顺便,也用我的手机拍些照片留作纪念……”原来,雷艳芳居然将进山熏獾子想象成了一种风光一日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