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心里惦记着事,早上挺早就醒了。李丽丽己经起床了,她光着身子去上了厕所。出来就坐在我旁边穿衣服。一时兴起,还在我脸上亲了一下。
等她出门买了早餐回来,像昨天那样把我叫醒,在我“迷迷糊糊”的状态下,嘱咐一句,就出门去了小店。
等她走了以后,我就起床洗漱,然后翻出纸笔,一边吃着她给我买的早点,一边给她写留言信。昨晚上一直没好意思跟她说我要走的事。后来折腾了几次,就困的厉害。索性就不说了。写信告诉她也就是昨晚睡觉之前打好的主意。
昨晚临时起意要回到她这来,主要有两个原因。一个就是告诉她我要走了,特别留下来陪她一晚,聊表安慰。
另一个其实是想找她借点钱。张雪艳身上就三千,过去了估计一个月能开销完。不再打算跟她借钱,是我回来进屋就有了的想法。她们母女俩现在还住在这个一室一厅的老房子里,她又要独自抚养女儿。我突然就觉得开不向她借钱的口,她己经过的那么不容易,我怎么能再能拿她的钱呢,而且我是打算借一万的。
其实,我不是怕自己吃苦受累,而是担心和张雪艳一块过去了,她跟着我一起吃苦。那样的话我会很内疚的。
男人不能照顾好自己心爱的女人,这对我而言,是一种耻辱。不过眼下,似乎己经被逼的没有选择了。唯有朝着好的一面想。希望幸运之神能够再次关照我。
写好信以后,我将其压在床头柜上。临出门又觉得总该带点什么走才好,不知道再要什么时候才能回来看她,带点东西留个纪念才好。
一番纠结和选择,最终我把她留在床上的连体黑色丝袜折叠好,揣进了口袋。看上去挺大的一件,攒到一块就很小了。
关门的时候,面对有人看着我。我转过身的时候,她语气不大好的问:“小伙子,你是从哪里来的啊,”
我笑说:“我是丽丽的表弟。”
她哦了一声,低头继续拖地。
因为昨晚忘记找张雪艳要钱了,我只好走着回家。回到小院,邻居们还像以前那样和我打招呼。我也装作什么事都没有一样。
进屋,我就看见张雪艳坐在沙发上,身前放着两只箱子,她肩上还挎着自己的包。我的单肩包被放在旁边。
“艳姨,我回来了。”我喊道。
张雪艳抬起头,把我的单肩包递过来:“拿上吧,我们现在就走。”
走到小院的时候,我拉住她,看着自己的房子说:“等一下,我还想再看看。”
张雪艳站到我旁边:“其实我也很舍不得离开。”
我心里感到酸楚,往外面走的时候,我说:“艳姨,等我有钱了,一定回来把老房子买了。”
“那得等到什么时候啊,小院要不了大久就会拆掉吧。”张雪艳伤感的说。
我们没有直接去车站,而是监狱。小城别的都不大出名。监狱却是出了名的,因为我们有着全省最大的监狱。
我第一次走进高墙铁门之中,氛围甚是森严。不少士兵,都端着荷枪实弹的武器。我们把东西暂存了,等了差不多十分钟之后,狱警过来叫我们进去。马上就要见到我的情敌周亚童了,心情变的格外复杂。
我很不自然的拉了一下张雪艳的手,她立马就给我抹开了。见到周亚童是在一个小房间里,中间有一个长桌子,斤良像台球桌,就跟电视里看到的差不多。我们只能和他对桌而坐。
周亚童剃了光头,穿着囚服,人消瘦了很多。我恭恭敬敬的喊了一声童叔,他还像以前那德行,跟我开玩笑。
狱警不乐意了,提醒他不能笑。
于是我们就只能拉着脸说话。周亚童和张雪艳之间几乎没有什么可说的,别过是彼此互相问候身体工作等一些
日常问题而己。周爷爷因为身体不适,所以没能来见我们。
张雪艳没有告诉他,我们要离开小城的事。临别前我说:“童叔,你就好好改造吧,我会帮你照顾好艳姨
的。”
周亚童点点头,没说什么,跟着狱警走了。直到这时候,我才看到他手上铐着手铐。
走出监狱大门,我呼呼的呼吸了一口空气,在里面感觉挺压抑的,外面完全不一样。那一刻我对自由的体悟比任何时候都深刻。
我问她说:“艳姨,你怎么不把实话告诉周亚童啊,”
“你想让我怎么告诉他啊。说我们俩私奔之前特地去看他吗,”张雪艳反问。
我听她这么说,心里就感到高兴。揽着她纤腰:“我说过你是我的,现在总算承认了吧。”
“对呀,我当然是你的了。”张雪艳说:“我是你的艳姨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