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会多住一段时间。你祁叔腿不好,今年才能走一点路。之前一直坐轮椅呢,小风说让我们在这边看看腿,如果还是不行,就再想办法。”祁妈妈看向祁爸的腿,眉头拧了拧。
“这么严重吗?”陆锦眠楞了一下:“没听小四哥说起过。”
“没什么好说的,我也不让他说,他也24岁了,哪家女孩子愿意嫁过来面对一对废物公婆,什么忙都帮不上,还要拖累他。”祁妈妈笑笑,眼角的皱纹堆了起来,她看了看傅陵川,犹豫了一下,才继续道:“傅先生年轻有为,还长得英俊,眠眠是好福气。之前我家小风不懂事,冒犯了傅先生,您别放在心上。”
傅陵川笑笑,亲手给二人夹了菜,沉声道:“今天只吃饭,不提别的事。伯父伯母尝尝这道菜。”
二人对视一眼,只好拿起了筷子。
陆锦眠瞅着这场面有些怪,祁妈妈怎么就向傅陵川道起歉了呢?
难道那天下了游轮后傅陵川向祁风出手了?是要弄丢他的工作还是怎么样?
她托着小脸,静静地看着傅陵川。她发现傅陵川做什么事从来都不说,就是一个字,做!
“吃饭。”傅陵川给她腕里夹了只剥好的虾,低低地说道:“看我能饱,早上也没吃几口。”
“看你就是能饱啊,秀色可餐。”陆锦眠咬着虾,随口回道。
祁爸祁妈对视一眼,露出了苦笑。
饭吃得很匆忙,祁爸祁妈不是擅长交际的人,何况还要让他们面对傅陵川,所以很快就放下筷子,找了借口先走了。
“不用担心,祁风一直在对面的房间,会好好把你的祁叔祁婶送回家。”傅陵川放下筷子,拿起湿毛巾擦了擦手,潇洒地把温毛巾丢回桌上。
他原本觉得祁风能靠自己爬到一号保镖的位置,多少是有点本事的,现在看来真是高看他了。男人之间的事,拖父母出来挡着,简直低劣。
“你到底做什么了?”陆锦眠好奇地问道。
“没什么,我只是不想在滨海看到他罢了。他若再敢打扰你我,那国内也不必呆了。这世界挺大的,去哪儿都行。”傅陵川挑了挑眉,转头看向她。
陆锦眠怔了片刻,小声问道:“要这么严重吗?”
“你看,心肠就是软,所以这些事你不要过问。男人的事,男人之间解决。”傅陵川揉揉她的小脸,微微一笑。
陆锦眠拉开门,只见对面的门半敞着,里面并没有人,桌上有一杯茶,淡白的热汽轻轻飘散。
人应该是刚走。
“走了,马场那边等着了。”傅陵川看了看表,牵起了她的手。
陆锦眠抬起小脸看看他,刚想开口,傅陵川先捏住了她的嘴皮子。
“不许求情。”他说道。
只是把祁风“请离”滨海而已,手段已经非常温柔了!
“你妈还给景怡求情了呢!”陆锦眠拍开他的手,恼火地说道。
傅陵川也有些恼火:“陆锦眠你再提这茬,我就带你搬回去住,我看你们两个能怎么闹。”
陆锦眠抿紧了小嘴巴。她相信傅陵川就是敢这么干,他向来喜欢先摁着她打一顿,再抚着她的毛,把她的心给顺回来。
“你可真讨厌啊。”上了电梯,她气咻咻地说了一句。
“嗯。”他点头,淡淡地挑了一下唇角。
陆锦眠上了车就被他给把毛给顺平了!有挡板就是好,他把她抱在腿上坐着,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拿着手机看公司的文件。
陆锦眠又看到了那只文件袋,这时候就在车门上插着,上面印的是国外一家律所的印章。
傅陵川眼角余光扫到了她的视线,不露声色地把文件袋往里面挪了挪,镇定地说道:“说好了,不要乱看文件。”
陆锦眠有点心塞,这是防贼呢?
她冷笑了几声,从他腿上爬开,缩在座位另一头捧着手机看学校的通知。下学期学生可以申请志原者,跟随医生去基层支援,都可以抵学分。
“我下学期也去。”陆锦眠把通知举到他眼前,轻声说道:“我三年就能修满学分。”
“这么急干什么,学四年就有四年的好处。”傅陵川扫了她的手机一眼,眉头拧了拧:“好好在学校呆着。还有一件事,我是不会让你去当护士的,你要有心理准备。”
“丢面子?”陆锦眠问道。
“不要曲解我的意思,自己想想为什么。”他扒开她的小脑袋,视线回到手机屏上。虽然不去公司,但是有些大项目他还是要自己亲自盯。
“可我想当啊,我自己作主。”陆锦眠若不亲自体验一下,那怎么可能真正了解病人的需求,她以后怎么做自己的团队。
“我说话,你执行。”傅陵川拍了拍她的小脑袋,慢悠悠地说道。护士辛苦,他哪舍得她去做这份工作。若是遇到上回那种老色鬼,又怎么办?
“我聋了。”陆锦眠拧眉,换了个姿势坐着,拿背对着他。
傅陵川也不和她争这件事,离毕业时间还久,到时候他自然会摁着她不让她走那一步。
“还有,你对祁风做了什么?”陆锦眠背对他坐了会儿,忍不住问道。
“揭他的皮。”傅陵川放下手机,深幽的眸子转向了她,“不要拿景怡举例,你可以看一下景氏集团的股价再说话。我说不让人碰你,不仅包括男的,也包括女的。”
“破产了吗?”陆锦眠眼睛眨了眨,拿起手机找景家的新闻。
果然,一个星期前就有了各种景氏集团经营困难的消息。
这段时间找傅陵川求情的人多了,恰好老太太出了事,大家找不着他,就眼睁睁看着景氏集团一落千丈。
让骄傲的公主难受的事,不就是从公主变贫民?
“还求情吗?”傅陵川捏了捏她的小脸,慢吞吞地说道:“他差点就吻到你了,你觉得我能忍?我可没吻过别人,除了你。”
陆锦眠看了他一会儿,凑过去抱住了他的脖子,轻声说道:“算了,看在祁叔祁婶的份上,别弄丢他的工作。”
“就是心软。”他拧拧眉,把手覆在她的心口上,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