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逐渐深沉,牛皮大帐摇晃不断,若有若无的呻吟声在空气中回荡,四处都是**的气息。
低垂的帐帘忽然被人一把掀开,正伏身压在女人身上纵横驰骋的管亥闻听背后声响,不由双手撑地猛地挺起身来,只是他身下的女人四肢还紧紧地
纠缠在他的身上,管亥猛地回头,正欲开口喝骂,待看清来人之后不由一呆。
“子子昂?”
张扬眉头紧皱,放眼望去,只见管亥正在手忙脚乱地胡乱把散乱一地的衣裳往自己身上套。
“随我来,干完正事,随你怎么折腾都行。”
管亥目光一凛,霍然跳起身来,差点被自己胡乱穿上的衣裳绊倒,但还是厉声道:“遵命!”
张扬呼了口气,目光在无意中掠过管亥的身后,只见那女人仰躺在柔软的羊皮毯上,娇躯莹白如玉,软若无骨,皮肤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一头金发
被汗水打湿,相比中原女子别有另一番风味。
“娘的,还是一只波斯猫。”
张扬瞪了管亥一眼,管亥挠了挠头,咧嘴嘿嘿一笑,凶悍的脸上居然罕见地露出一丝憨憨的笑容。
“还愣着干什么,穿衣服跟我走!”
张扬冷哼一声,转身扬长而去。
北风呼号,幽暗的乌云遮蔽了满天星辰,还有那轮凄冷的清月,辽阔的草原上一片混沌。
月黑风高夜,正是杀人放火时。
美稷城内唯一的木质房屋门外,典韦肩扛两支大铁戟,守在门外,圆睁的虎目中闪烁着野兽一般的黄芒,从骨禄、巴利、加图等匈奴投降的各个大
小头领脸上逐一扫过,从鼻孔中闷哼一声,让开大门,瓮声瓮气地说道:“主公让你们进去。”
十几名匈奴头领纷纷侧目,不敢直视典韦一眼,缓缓让过典韦身边,鱼贯进入大堂。
十几支熊熊燃烧的牛油火烛将大堂照耀地如同白昼,张扬身披坚甲,狰狞的天狼头盔置于案上,大马金刀地踞坐在虎皮软塌之上,漆黑的眸子死死
地盯着鱼贯而入的匈奴头领,幽冷的寒芒一闪而过。白雪硕大的身躯依然趴在张扬身前,不时伸出它粗糙的舌头舔舐着张扬的大手,哪有一点巨狼的模
样,反而更像一条家犬。但亲眼见识过白雪发威的匈奴人可不觉得白雪乖巧,反而白天那一幕幕血腥的画面不时出现在他们的脑海之中。
张扬身后,管亥和林冲两人手握刀柄,肃立一旁,同样一身戎装,表情冷厉。
待十几名匈奴头领全部进入大堂,典韦也跟着走了进来,随手将那扇并不算牢固的木门关上,顷刻将无尽的黑暗挡在了门外。门外狂风呼啸,帐内
灯火通明,一片寂静,凝重的气氛仿佛阴云一般笼罩在众人头顶。唯有牛油火烛不时发出渗人的嗞嗞声,更加重了空气中令人窒息的压抑。
“我等参见将军。”
内附几百年的时间,基本上所有的匈奴贵族、头领都能说上几句汉话,日常的交流不是太大的问题。
十几名匈奴头领在张扬身前一次排开,神色恭敬地右手抱胸,左腿后撤半步,躬身鞠躬,施以草原上最为尊贵的礼节。
张扬面色不变,倨傲地虚抬手臂,道:“诸位请坐。”
十几位头领再次弯腰谢过,纷纷就着地上的羊皮毯盘腿坐了下来。
张扬阴冷的目光从诸人的脸上逐一扫过,淡淡的道:“今天,本将特意请诸位前来,是有一件事请诸位帮忙。”一抹冷笑从张扬的脸上绽放,仿佛
怕他们不信一般,张扬又加重口气道:“当然,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而已。”
匈奴头领不敢直视张扬阴冷的目光,纷纷垂下高昂的头颅,恭敬道:“愿听将军吩咐。”
“很简单。”张扬脸上的冷笑更盛,说道:“本将想借诸位头领身上的一点东西用一下。”
“只要将军需要,我等自无不从。”
“很好。”张扬收起脸上的冷笑,无比肃穆的道:“本将想借尔等项上人头一用!”
“啊?”
“什么?”
十几名匈奴头领相顾骇然,两个年轻的头领最先沉不住气,弹身而起,拔出雪亮的弯刀在手,年长的头领则面面相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们已经宣誓效忠了,张扬为什么还要杀他们?
张扬和吴用的险恶用心,岂是这十几名匈奴头领所能想明白的,否则的话,如今也不会是张扬为刀俎,他们为鱼肉,而这美稷城也不会如此轻易的
便落入张扬之手。
要想让匈奴人成为张扬最为忠诚的部属,成为金字塔制度的中坚力量,并且成为张扬征服草原的先锋,就必须对他麾下分布在不同地方,属于不同
部落的匈奴各部进行整合。
整合后的匈奴人,将会通归于张扬手下的亲信大将管亥、廖化等人。这样的整合势必会触及到匈奴贵族以及头领的利益,他们肯定不会甘心从一个
部落的首领变成别人的部属,这种制度的推行,必然会遭到他们的强力反对,甚至是背叛。
所以,这些匈奴头目必须死,然后再按照军功,一级一级选出忠诚于张扬的头领,这样才能使张扬的命令得到最完美的执行。
“为什么?”最早宣誓效忠的骨禄一脸地难以理解,忍不住问道:“我麾下的勇士们已经宣誓效忠将军了,将军为什么还要杀了我们?”
“不,不,不。”张扬面色不变,甚至没有抬头看他一眼,而是继续抚摸着白雪的狼毫,淡淡道:“不是杀你们,只是杀你,匈奴的勇士自然会沐
浴在本将的荣光之下。”
“不要杀我,我愿意做将军最忠实的奴仆。”
骨禄简单的大脑像不明白张扬为什么要杀他,还在单纯的以为张扬是害怕他们会叛变。
张扬的眸子里浮起一丝邪恶而又冰冷的杀机,问道:“你不愿意?”
冰冷的话语打消了骨禄最后一点希望,骨禄大怒道:“你这是对整个匈奴的侮辱!是对天狼神的亵渎,你将成为整个草原的公敌,你”
“说完了吗?”张扬不想跟一个死人废话,面容无比狰狞道:“既然你提起天狼神,那本将便大发慈悲,允许你葬身在天狼神的腹中。”
原本十分懒散的白雪不知何时已站起身来,硕大的身躯威风凛凛,雪白的狼毫根根竖起,仿佛雄狮的鬃毛,低沉的咆哮在空气之中回荡。
年轻的匈奴千人将加图厉声喝道:“我早就说过这群汉人都是些卑鄙无耻的小人,你们还不相信,现在都已经这样了,还和他废话什么,杀了他,
再带领族人杀光所有的汉人,这美稷还是我们匈奴人的。”
“杀!”
巴利大喝一声,挥刀直扑张扬,恨不得将他一刀两断。
“大胆!”
管亥、林冲两声怒喝响起,一左一右各踏前一步,堪堪挡在张扬身前,两人手中的长刀冰冷似雪,锋利的刀刃在火烛的照耀下闪烁着幽冷的寒芒,
犹如狰狞的獠牙。
有个别怯懦的匈奴头领退后一步,转身欲走。
冰冷的杀机如潮水一般涌来,顷刻间将想逃跑的匈奴头领锁定,猛地抬头,一双闪烁着黄芒的眸子印入他的眼帘,冰冷地好像猛虎的双眼,只见刚
才开门的恶汉守在大门口,一双大铁戟已然来到了他的手中,黝黑的戟刃闪烁着令人心颤的寒光。
“既然已经来了,还想活着离开吗?”张扬端坐不动,耀眼的弯刀被他视若无物,大手猛地一拍身前的白雪,冷然道:“杀!”
白雪骤然人立而起,将毫无准备的骨禄扑倒在地,锋利的獠牙死死咬住了骨禄的喉咙,殷红的鲜血泊泊流出。骨禄软弱无力的双手微微抬起,仿佛
想要抓住什么,不过片刻之后,他的眸子便黯淡下来,再没有一丝光彩。他怎么都没想到,他居然真的死在了他认为的天狼神口下,难道天狼神已经抛
弃它的子孙了吗?
典韦、管亥、林冲三人同时暴喝一声,挥舞着兵器向前厮杀,几乎是与此同时,紧闭的大门猛然开启,裴元绍率领着几十名身披重甲的汉军士卒呼
啸而入,一柄柄冰冷的长刀无情地收割着生命。谋杀,这是一场彻头彻尾的谋杀。
在攻陷美稷之前,张扬和吴用便已经设计好了这场完美的谋杀对不起大家,伶仃脑残,把水倒在电脑上了,不得不去修了一天电脑,这是临时赶出
的一章,再次向大家道歉,明天恢复一天两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