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是有惊无险,慕容均的心态不错,不难看出他是盗墓行窃的老手,在那根摇摆不定的浮木墩子上,能稳住脚步,还真不多见。
看来慕容家让慕容均打头阵,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周云凡和魏琳儿在穹顶上,往下俯瞰,看见慕容均只有公鸡般大小,那种视觉冲动并不大。
慕容均侥幸跨上祭台,却被祭台上防护光罩隔离在外,这家伙胆大心细,记得先前那两个双手掌模,掉落祭台的方位。
接连侧身,往左边横移四步,然后又往右横移四步,按照常理来推断,他应该是回到原来的位置,没想到的是,他并没有回到原来的方位,而是走进光幕,进入光罩里面。
甭管慕容均有怎样的胆大心细,当他拔脚跨上祭台时候,他不由得扑咚一声,跪拜到祭台,挣扎好一阵子,直到精疲力尽,他都没法站起来,可见祭台的无名威压有多恐怖。
慕容均不由自主地跪拜在祭台,行九九八十一个大礼,才勉强坐在到祭台上,盘起双腿,打坐歇息。
防宝法阵外面那么多人,看见慕容均没事,就按照先前的约定那样,墨家,慕容家,熊家,铁家,赖家,莫家,开始列队,一个接一个,通过暗河上面的浮木墩子,闯进光幕,上了祭台。
墨家头领墨星阑带领墨家人上了祭台,直接匍匐在台面上,然后蜷曲如同虾米,就地歇息。
六家人上了祭台,表情各异,各自分开。
这时候只见慕容君,从背包里取出一块白色令符牌,他远远地对墨星阑说:“为了节省时间,就快点拿出令符牌。”
墨星阑假装没听到,带领手下蜷伏在地上歇息,眼前情况不明,依然危机重重,不然的话,只怕慕容君带领手下早就开打了。
除了慕容家的人,其他人都感觉到极其强烈的威压,祭台具有排他功能,慕容家的人上了祭台,竟然若无其事。
甭管他们的体内传承的血脉有多淡薄,终归是慕容家的人,这是慕容祖先,国破家亡之时,留下来的宝藏,这里的护宝法阵如果不是时间太过久远,只怕早就感应到后人的气息,顺利开禁了。
等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慕容君发现墨星阑依然没有动静,就走过去,怒气冲天地说:“墨星阑!你想玩什么,再不拿出阵法令符牌,别怪我不客气,哼哼。”
墨星阑哭丧着脸:“我们保管的黑色令符牌被人掉了包,我手里这个令牌是水货,真不好意思.”
慕容君听到后,气得三尸神暴跳,七窍内生烟?,怒斥道:“你你你!墨星阑你这个混蛋,什么鬼话也敢说,关键时候掉链子,我呸!”
“没有护宝法阵的开启令符牌,竟然也敢让大家齐聚这里,说什么挖掘宝藏,有这样不靠谱的人吗?”
墨星阑苦笑道:“我也是没办法,宝藏开启之日,是百年才有一回,开启护宝法阵的令符牌丢失了,却不想错失良机,不然的话,又得等百年之后。”
这算是一句人话,眼下是该考虑强行破解这个护宝阵法的时候了,慕容君十分愤怒,顺手把那块白色符令牌丢在地上,他转念之间就有了新主意。
感觉下面是藏宝地,偏偏没有办法进入,在场的人,对墨家人充满了敌意,唯独赖又琪的眼神有点冷酷,甚至于无情,不过她的目光不是瞄向墨家。
就在她准备有所动作的时候,赖又琪从墨星阑瞧过来的眼神里,读懂了他的意思。
果然不出所料,慕容家的人带头,对墨家人发起进攻,墨家人奋起反抗,三两下就被众人追打得团团转,导致墨家人不得不退出祭台中心,往边缘躲避。
到后来,墨家人退出祭台,在群殴之中,赖家明显有拉偏架的趋向,也被其他家族的人追着打,好象是寡不敌众,也退出祭台中心,到后来离开了祭台。
这种混战群殴的打斗,周云凡置身穹顶溶洞,亲眼目睹了混乱的局面,不过他重点关注赖又琪,这位女暴龙的行为举止不太对劲。
变局开始!特别是周云凡看到赖又琪,趁乱抓起那块白色令符牌的时候,他心头有一个闪念。
魏琳儿趴在周云凡身边,她也拿着一部红外线望远镜,亲眼目睹了这一切,看出了其中有猫腻,只是不知道原由。
“周医师,那个赖又琪不简单,深藏不露,你遇到她有两种选择,一是杀了她,可能你舍得,可以让我代劳,另外就是让她臣服于你,为你所用。”魏琳儿煽风点火。
周云凡眼前同魏琳儿是无话不谈,淡然处之地说:“先看看她的表现,再看看局势变化。”
就在周云凡同魏琳儿嘀嘀咕咕的时候,只见慕容君,如同暴君一样,指挥众多慕容家族的人,开始组装微型柴油发电机,还有风钻机,准备强行凿开祭台下面的盖板。
还真别说,那些慕容家族的人,有着娴熟的凿洞技能,好象经过专业培训一般,很快进入作业状态。
铁,莫,熊三家的人都在祭台围观,其中有人建议,不如用炸药直接炸开更省事,那个人立即被其他人骂成是白痴。
用炸药的话,一旦没有控制好精准剂量,爆破出现意外,祭台出现在大面积塌方,整个溶洞就会出现裂变崩塌,他们就会被活埋。
那个提出用炸药轰开的人,犟嘴说,可以找一个边缘的角落,一点点试爆,由小到大,爆开一个缺口不是难事。
这个人的话,开始被人认同,这次探险寻宝行动,来人十分复杂,没有一个领头人,谁也不服谁,各行其事。
随后,果然有人拿出c4塑胶炸药,准备尝试一下。
周云凡置身穹顶,注意力全在赖又琪身上。
果然不出所料,她悄然无声地开始行动,先让赖家和墨家人,全部退出祭台,从原路趟回暗河对面,回到原位。
赖又琪的手不只是拿着那白色令符牌,竟然还从身上摸索出一块黑色令符牌,它们是开启祭台的正反两把钥匙。她闪身来到祭台边缘,找到一个不显眼的石兕,两块令符牌同时插入机关锁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