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彻在整个房内。
女儿的笑声动听过这世界上任何一种声音,可他的眉还是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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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又飘起了小雨,淅淅沥沥。
厉爵西在德国这一次呆的时间有些长,他的病很反复,体温刚降下过一个晚上又发烧了……
“是不是有炎症?你们有没有加重药?如果你们没有办法,我马上换医生,他的身体不是让你们拖的!”
曼文看医生在厉爵西的手上扎了一个又一个的针眼,便说不出得不舒服,责备的语气略重。
“对不起,大少奶奶。”
医生连忙退闪到一旁,唯唯诺诺地道歉。
“老婆,你失态了。”厉爵西坐靠在床头,脸色很苍白,随意地瞥了一眼曼文脸上的愠怒,轻描淡写地说道。
旁边的女佣递上水杯,厉爵西优雅地接过喝了一口,悠闲自得。
好像正反复发烧的人不是他一样。
“……”曼文没去看他,只是冷冷地朝医生道,“我会换医生,请你们离开!”
说完,医生们识相地都退了下去。
曼文跟着往外走,准备联系一下厉家庄园的专业医生,还没走到门口,身后便传来厉爵西无所谓的声音,“你急什么,生死由命。”
“……”
曼文顿时感觉心口被狠狠地绞了下,最后只是淡淡地道,“我让厨房煮了粥,你先别睡。”
说完,她便头也不回地离去。
“曼……”
厉爵西似乎是想叫住她,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毕竟,谁都是需要自尊的。
时间越拖越久……
厉爵西的病情反复,曼文只能日以继夜地照顾,每晚都守到他吊完输液、睡着以后才回房洗澡。
这晚,曼文从厉爵西的房间出来,回房已经疲累不堪,沾枕便睡。
“sara……”
睡到后半夜,她整个人惊醒过来,头发间全是冷汗……
没有人知道,她被sara自杀的那个画面折磨了这么多年,她也没人可以倾诉,只能继续做着噩梦。
掀开被子,她走进浴室沐浴,被水冲过以后格外清醒,睡不着了。
凌晨二点,这个时间去给厉爵西量一下体温。
这么想着,曼文轻手轻脚地推开厉爵西的房门,漆黑的房里有一道月光打进来,照着空空荡荡的床……
隔着阳台的落地窗前,窗被推开,窗帘随着夜间的风在月光中舞动,凉风徐徐灌入。
一个高大的背影让在阳台上,手里端着一杯水,身上只着单薄的睡衣。
那个背影……
如在酒窖外的那个背影,如在绯闻照片中的那个背影。
“你在干……”曼文质问地走向前,发觉自己的声音哑在喉咙里,很干,发出的声音很小。
走近了,她才发现厉爵西正微微侧着头,聚精会神地望着某个方向——
那是她的房间。
月光落在他的脸上,轮廓再英俊也盖不住那一脸没有表情的苍白,双眸乌黑,却流淌着令人猜不透彻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