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是这个冷漠的背影,今天两次挡在她的面前,挡住厉爵斯,挡住厉老……替她挡去了灾难。
有时候,她真得解读不了这个男人。
称之为她老公的男人。
明明很厌恶她,连脏话都骂得出来,可还是会挡在她身前,让她只能记住他高大的背影。
“今天……”过了半晌,曼文坐在那里迟疑出声,“谢谢你。”
“呵,是我该谢谢你。”
厉爵西嘲讽地冷笑一声,头也不回地道,“大少奶奶,我谢谢你没摔死让我再娶一次!”
“……”
曼文被堵得说不出话来。
她明白,他只是怕她惹麻烦,怕她用他老婆的身份给他制造事故,别无其它……
想到这里,曼文坦然了,将那抹歉意压到心里最低层。
紧接着,偌大的酒窖里安静得没有一丝声音。
在这里,两人除了等待时间过去做不了其它的事,连手机都被没收。
……
过了很久,曼文开始感觉到冷意。
酒窖的温度比外面低上一些,而她身上只穿着一件无袖的晚礼服。
沁凉的温度正不停侵蚀着她的身体。
曼文忍不住抓住自己的手臂,以掌心的温度温热自己,但也抵挡不了酒窖的低气温……
不知道肚子里的宝宝受不受得了。
受不了的话也好,宝宝离开这个世界……对谁都好。
“踏——”
细微而沉闷的脚步声在她耳边响起。
下一秒,她的身上多出一件纯手工的白色西装。
曼文抬起头,迎上厉爵西冰冷的视线,不禁脱下西装道,“我不冷。”
她看到他脸上的指印。
到现在还没褪,可见厉老打得有多重。
那抹被按下的歉意又浮了上来……
“我说了,我不想再娶一次,你别给我冻死。”厉爵西坐到餐桌上,双腿修长,居高临下地盯着她,一个字一个字从齿缝间挤出,刻薄极了。
“这里的气温还没低到我会冻死的程度。”曼文淡漠地道,她不想继续欠他的情。
把外套给他,他身上也就只剩一件衬衫了。
“除了父亲,没人敢违背我。”
“总之,我不需要。”曼文毅然将西装放回他的怀里。
“曼文!”
厉爵西被激怒,几乎是低吼出她的名字,她真的是个让男人容易生气的女人。
“……”
曼文抬头,淡淡然地看着他。
“……”
跟他斗是么?
厉爵西猛地朝她沉下身子,脸直逼到她眼前,五指按在她冰凉的肩上,眸中布满阴狠,唇角饶有深意地勾起,嗓音磁性,“或许,我可以教教你,在这种环境中,一男一女赤~身~裸~体取暖的方法。”
说完,他将她晚礼服的肩带往下狠狠一扯,露出光滑白嫩的肩。
她穿的是大v领晚礼服,被他这么一扯,连胸前的丰盈都几乎跳脱出来,疯狂地刺激着他的眼球……
厉爵西的喉咙不由得紧起来。
曼文怎么都没想到厉爵西会来这么一下,忙不迭地拉起肩带,恼羞成怒地瞪他,“厉爵西,你能不能别这么不知所谓?!流氓!你……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