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攀上他的背,咬着他的耳朵甜甜地道,“江哥哥,我想你是爱我的。”
很奇怪的一句话,不是么?
他身边只有她一个女人,严格来说只有她一个少女……不爱她,他还能爱谁?!
小女孩的心思有时候就是这么莫名其妙。
她等于他一手带大,但两人间那点代沟还是存在的。
……
文溪拿到录取通知书那天,他奉父亲的命令处理一桩赌场争斗。
地盘争斗本就是黑道的家常便饭,可是每一次,两方人士都会争执很久才开始动手,跟泼妇骂街没有两样。
他要赶回家去。
他没有那个耐心。
于是他一个人拿着枪冲进对方的赌场,不管不顾地射杀数十人,所有人都被他震憾住了。
他,全身而退。
满身的血迹,一件被血染上的皮衣,正是他完成任务的最好证明。
父亲知道后打电话给他,对他果断的行动给了从未有过的最高赞赏,称他是吃黑道这碗饭的料。
但他,只想见到文溪。
……
他换了身服赶回家,甚至还买了一个庆贺的蛋糕。
文溪,很喜欢吃这种甜食,还常常自己研究做美食。
房门被他推开的时候,床~上两条纠缠在一起的身影晃了他的眼。
一个是他没有血缘的弟弟——文池。
一个是他没有血缘的妹妹——文溪。
这两个人……衣衫不整地纠缠在了一起。
文溪的身上,不着寸缕,躲在文池的身下不敢看他,一派羞涩场景。
那种画面,深深刺激了他的眼睛。
她躺在文池的身下……
……
“小溪——”
一声惊呼在宁静的夜里响起。
坐在厉家别墅前的武江猛然睁开眼睛,清醒过来……
眼前的夜,跟墨一样黑,重重的压下来,吞噬了他。
手心,已然一片汗渍。
晃了晃头,武江让自己清醒一些,他平时不会在当值的时候睡着。
也许,他根本没有睡着。
那不是梦,只是他的回忆在作粹。
他没有梦到文溪,只是……想到了文溪。
过年。
人一到过年,总要想想这一年做过些什么,想想过去经历了什么……
有什么好想的,想也想不清楚。
很多细节,他都忘得一干二净,记不住清楚了。
……
从台阶上站起来,武江拿下了墨镜,这么多年,墨镜成了他身体的一部分。
更像是他的一张面具,戴上墨镜后,他能清楚地认识到自己现在的身份是什么……
将墨镜收起来,摁亮别墅外的灯,开始亲自检查别墅的警戒系统、门、窗、每个角落。
只不过现在,这别墅里只剩下他一个人,没有主人。
该做的还是要做。
……
扬步走去,武江望到了大门外远处的一抹纤瘦身影——文溪。
她还是站在一直站的那个地方。
武江驻足,定睛望过去,已经看不到了,外面只剩下一片死一般的寂静。
武江抿唇。
越来越不喜欢过年了。
回忆让他都要忆出幻觉了。
转过身,武江开始检查每一处,没有半点疏忽,敬职得一丝不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