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难受，可是没有办法，小徒弟年纪小打小就没吃过什么好东西，身体会飘起来的，飘起来了，就没了啊。
费尽力气，现在也没有了。
没了也好。以后就不用操心了，也不用牵挂了，他孑然一生挺好的。
“你师父还是心疼你的。”小间隙盗的站在外面，胸口上还差着骨刺，但是人跟没事儿的人一样，就是看着镜子小屋里的师父心情有些复杂，鱼龙巫站在一边儿难得安慰了他几句。
“他杀了我，如果不是你提前救了我，我现在就死了。”小间隙盗把骨刺拔了出来，很漂亮，他很喜欢，他一直都幻想着自己有一天能够收到这份礼物，结果没想到是这样的方式。
“他不希望你暴露间隙盗的秘密，虽然他自己已经都暴露给我了。他热爱巫妖城，哪怕巫妖城肮脏污秽，建立在别人的血肉之上。”盗首是老人，并且是有信念有坚持的老人，这样的人是很难被劝说的。
小间隙盗默默地看着里面同样默默的坐着的师父，很想进去问点儿什么但是又觉得没有必要。师父毫不留情的骨刺说明了一切不是吗？再进去，是准备再挨一下吗？不知道师父下一个用来杀他的是什么呢？
“我说了我会和你们合作，我会把巫妖城里所有的间隙墓都挖开，我不食言。”小间隙盗不想和鱼龙巫说什么，这个人太可怕了，能够窥探人的内心，能够窥探人的记忆，能够窥探人的未来。
他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一个无比可怕的存在，但是他还是想去做，和师父走不一样的道路。
“那你静静吧。”鱼龙巫知道这个小间隙盗还防着她，但是她无所谓。
反正她只需要结果而已，又不用和人交心。再说了，她扪心自问自己还是一个很优质的合作者的，起码在合作之初就救了人的性命不是吗？
而且外面还有这么多孩子呢，她还能做出过河拆桥卸磨杀驴的事情啊。
“你也是来问这个事儿的？”白清清一出来正好碰到鱼龙巫进来，鱼龙巫勾住她的肩膀，带她进了房间里。
啥？前辈在说什么？
她只是出来找点儿吃的，顺便看看凡凡宝宝，好久没看到凡凡宝宝了，都不太习惯这个随时都粘着她的小可爱了。难道她是失宠了吗？忽然有点紧张。
“哦，你不是来问这个。来进来我们来考考你最近的学习。”鱼龙巫有点不开心，当她不开心的时候就需要快乐，然后她恰好是一个喜欢把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的人呢。
？？？怎么好端端的要考试了，她学的挺认真的，但是作为一个学渣听到考试还是有点紧张。白清清想挣扎一下，说自己饿了要出去找点儿吃的。
“考完了我们一起去吃，我今天想吃羊肉串儿了，你和莱尔说了吗？”
当然没有，白清清立刻来了精神他可以先和人说说的。
“我刚和人说了，来先考试，考完了正好能吃了。”
鱼龙巫编写的识字教材是给流浪儿那些小孩子的，白清清之前有了那么一点点基础，学起来不是太难。学习鱼眼她还是稍微有那么一点点的天赋。
所以考卷做完之后，鱼龙巫扫了一眼，只找出了两个错误。
切，扫兴，忽然心情不美丽了。把考卷扔给白清清，鱼龙巫就去房间里间研究她的间隙盗秘技了，并且表示除了羊肉串之外，一律不能打扰她，否则她就要准备动手打人了。不管是谁，一顿打屁股是逃不掉的。
白清清捧着自己只错了两个地方的考卷，激动的不能自已，这是她，白学渣有史以来第一次获得这么高的成绩。不行她必须得分享一下，白清清坐不住了，先去找长夜。
可惜长夜因为小水和灰泥以及帮派里大部分流浪儿都来学习了，不得不肩负起照看帮派离剩下的小巫妖们的责任，暂时驻扎在上巫城里。
白清清立刻转战老麦。
老麦看到她之后不仅不想和她说话并且对她嗤之以鼻。
白清清只能去找凡凡宝宝。
凡凡宝宝正在教学恶魔，听上去好像很难的样子，反正白清清没有听懂。但是这不妨碍白清清把考卷给凡凡宝宝看。
“宝宝你看，妈妈考了高分！”
凡凡宝宝赶紧收起板着的小脸给恶魔布置了作业然后快步冲到妈妈的怀里。
“妈妈真棒！”
“宝宝你还没有看呢。”白清清笑的合不拢嘴，但还是提醒了一下宝宝，这样子盲目夸奖，真的很动听哦。
“妈妈在宝宝心里就是最棒的！妈妈你不知道恶魔有多笨，我教他，他怎么都学不会而且做考卷错的可多了。妈妈比恶魔聪明多了。”
正在努力完整家庭作业的恶魔。
？？？谢谢，有被冒犯到。
是吗？白清清探头去看了一眼恶魔的作业。
这都是些什么？为什么一个字都看不懂，他们学的是同一个古魔语吗？白清清不死心的仔细盯着又看了一遍，还是没有看出来什么，这些古魔语看起来写法好像和自己学的是差不多的，但是每一个字她都不认识。
“宝宝，恶魔写的是古魔语吗？”白清清艰难问道。
“是啊，他可笨了，连一句，‘巫妖是来自亡灵世界的魔族，曾经信奉亡灵神，最后去了信仰。’这样简单的句子都写不会呢。”凡凡宝宝皱着鼻子，他已经教的足够简单了，但是恶魔就是学不会，可头疼死了。
白清清忽然不太想把自己的考卷给凡凡宝宝看了。毕竟她的考卷上问题都是，一个头，一张嘴，一个鼻子这样的幼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