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清回头狠狠的瞪了长夜一眼，能不能不要瞎捣乱。这个时候是要给巫弟子们上课的时候，你能不能闭嘴当一个安静的美男子？
“凶什么凶。”长夜小声的嘀咕了一句，并没有反驳白清清。
鳄巫站在一边把一切都尽收眼底，除了摇头叹息无话可说，长夜之所以会陪着菏泽部落一起到水部落作客，原因她也明白了。
“雌性作为珍贵的能够繁衍后代的人，可以这样对待吗？”白清清是问玄烨的，和水巫这个大巫不是很熟，不好搭话。
但是玄烨并没有打算自己说，而是把目光投向了当背景板的水巫。
额，这个嘛。作为玄河沿岸这一侧的第一大部落，水部落还真不缺雌性。不管是本部落产出的雌性还是从其他小部落掠夺过来的雌性，数目都非常可观。
雌性多了，自然可以选择的余地就多了很多了。高级兽人战士，为部落做出了突出的贡献，自然可以获得奖励，这个奖励嘛，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雌性奴隶不是很完美吗？
“可是雌性不是可以和兽人成为伴侣吗？”
“有是有的，但是不多。既然可以拥有奴隶，为什么还要找伴侣呢？”奴隶也是可以互相交换的，自己的睡厌了，还可以和别人交换着睡。
“奴隶如果怀孕了呢？”
“生出来不就好了。”这是一名五级兽人战士说的。
幼崽子嘛，他已经有不少了，就是天分都不太高，喂饱了，等成年了，就正好可以赶出去了。
“不是你们共同抚养吗？”白清清惊讶极了，什么情况，菏泽部落里，兽人和雌性伴侣不是共同组成一个家庭，然后这个家庭共同抚养幼崽吗？
她记得，长夜和长今就是生活在这样的家庭里的吧？
“什么共同抚养，奴隶都是我的所有物。”在水部落，幼崽是公认的都交给了兽人父亲来抚养，至于母亲这边，雌性是没有话语权的。她们很快就会进行下一次的怀孕生育。
只有极少数的雌性幼崽因为强大的兽人父亲的宠爱或者是拥有巫天赋的巫弟子们，能够有一点地位。
但这也是极少数，大部分雌性就只是在不停的生育中，过完短暂的一生。
“雌性也被当成奴隶是常态吗？”白清清看了眼鳄巫，下了一剂猛药。
“是的。”玄烨牵起白清清的手，轻抚着她的手背人，让她不要害怕和紧张。
巫的地位是整个兽人世界公认的尊贵，比如现在水部落里，真正的掌权人就是水巫。
只是水巫不善待同为雌性的其他人罢了。
鳄巫身后跟着的一群巫弟子们齐齐的噤声，仿佛集体失去了说话的能力一样。
她们沉默着又惊恐着看着这些曾经也是巫弟子甚至是巫的雌性奴隶。也许这就是曾经无知的她们的结局。
原本巫弟子们还在抱怨鳄巫太过严厉，不近人情。自己不想追逐爱情，就要打压巫弟子们爱的春天。
现在才知道，鳄巫是什么意思，阕巫是什么意思。
“继续走走？还是要休息一会儿？”目的已经达到了，玄烨就舍不得白清清继续在水部落这么长时间的走下去了。
“我想休息一会儿，玄烨，够了吗？”白清清有点儿看不下去了，但是这次出来就是为了鳄巫和那些愚蠢的巫弟子们的，要是警示还不够的话，他们估计还得去雌性们生活的地方去看看。
这些高级兽人战士的奴隶们，都是这样的待遇，就可想而知那些生活在更加底层的雌性们会是什么样的生活条件了。
白清清现在也明白了，为什么先前她问玄烨，这么多流浪的孤儿幼崽，没有母亲会管管他们吗？建立了福利院之后，没有他们的亲生母亲过来看看吗？
玄烨会那么笃定的回答，不会。
“看完了就回去吧。”玄烨带着白清清要返程。
“玄巫，白巫，我想带着巫弟子们继续在水部落逛逛，可以麻烦你们稍等我们一段时间吗？”鳄巫开口，坚持要给巫弟子们一记重击。
玄烨低头面向白清清，询问她的意见。
“嗯，我们在水巫那儿等一会儿吧。你们逛逛就好，不要太晚了。”
白清清说完准备走来着，结果看见长夜利落的跟了上来。
？？？长夜跑过来干什么，去陪在鳄巫身边给吓破胆了的巫弟子们保驾护航啊。
白清清用眼神示意长夜。
长夜淡定的无视了这个眼神，他才不要去，水部落有什么好看的？
“长夜，你陪着鳄巫吧。我们在这儿等你。”还是玄烨明明白白的安排了，长夜才非常不耐烦的跟了过去。
白清清都有点儿同情鳄巫了，为菏泽部落操碎了心，结果巫弟子们不领情，长夜也不领情，偌大一个部落的压力都抗灾她一个人身上。
“白巫想吃点儿什么？听说白巫部落的美食相当神奇，还不知道我们部落的食物能不能合白巫的胃口。”水巫早就看到白巫和玄巫亲近的模样了。
哪敢有什么怠慢，恨不得把招待白巫的标准提到玄巫之上。这又是送石殿，又是日日夜夜眼巴巴的守着，长了双眼睛的都能看出来白巫是玄巫心尖上的小宝贝儿。
“烤鱼吧。”白清清没有什么胃口也没有心情点菜，还是玄烨比较卖面子，点了菜。
然后玄烨又凑到白清清的耳边低声温柔的解释。
“水部落的烤鱼味道不错，鱼肉鲜嫩清甜。”
白清清想到了那些奴隶，再想想生存环境更差的不停生育的雌性们。什么样的美味都吃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