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掉?你们部落有吃人的习惯吗?”白清清直接惊呆了,吃人吗?就算是奴隶,也不可能吃掉啊。
长夜眼神左右光了两下,怎么感觉白好像很吃惊的样子。吃人,吃野兽,吃凶兽,有什么分别吗?
“长夜说的,是真的吗?水带被人吃掉了?”
年长的草部落兽人点了点头。他们在菏泽部落某些兽人的眼里,就是一盘菜。
白清清被震惊的忍不住往后倒退了两步,她忽然想起来,自己当初刚刚来到这个兽人世界时候。好像也是被当成了储备粮,被吊起来,当成食物的。
兽人世界的兽人部落里,对兽人和普通的野兽,看法是同等的吗?
“抱歉。”白清清接受不能,扭头就要走。
长夜无聊的跟在后面,陪着白清清又回去了。
所以说雌性就是很奇怪,一会儿想干这个一会儿想干那个,很快又出尔反尔,变脸什么的了。
快速回到石屋里,白清清躺在床上,有种别样的心慌。这个世界好像没有道德也没有人伦,人与牲畜没有任何分别。她,也随时都可能会变成别人的食物。曾经刚来这个世界的时候,发生的事情不是意外,而是常态。
白清清惊恐的认清了这个事实,自己有可能也会被人串在木枝上,放在碳火上,撒上孜然,沾着蒜泥和红米椒一口一口的吃下去。把火堆上的烤肉换成自己之后,白清清半夜里,被噩梦惊醒了。
这个世界远比她想象中的可怕。
蛊依然忠实的守在了她的床边,把一个奴隶的身份扮演的淋漓尽致。白清清有心想和他聊两句,却什么都问不出来。
她觉得太闷了,太害怕了,想出去走走。穿上了巫袍,走出了石屋,意外的发现,长夜也在石屋外面,站在那儿不知道在干什么。
“你,在这做什么?”
正在研究香蒜这个东西的长夜回头,白清清就看到他手里拿着几瓣发了芽的香蒜。
“这个东西,很容易坏掉。”长夜对香蒜的印象很不好。
不管是红米椒还是孜然粉,只要保持干燥,都能够储存很久。而他最近感兴趣的香蒜这个调味料,在菏泽湿热的天气里,不是腐烂了,就是发芽了,让他很很不喜欢。
“蒜是吃新鲜的,如果不把它剥开的话,一整个放在干燥阴凉通风的环境下,也是可以储存一段时间的,但是不会很久。”大蒜一年四季都可以种植,每个季度可以都可以吃上蒜叶,蒜苗,还有蒜头。
但是兽人世界里,大蒜是长在树上的,这种树的习性白清清还没来得及了解。不过当初在骆驼洲时候,是春天,她就在骆驼洲找到了香蒜,现在是夏季,长今也找到了香蒜。白清清觉得香蒜树的生长周期,结果期应该比她想象的要长。
“真麻烦。”
“为了美食还有更麻烦的,厨师是一个很辛苦得职业。”白清清解释了一下。
长夜把手里生了芽的香蒜扔了,他打算去弄一颗香蒜树,不,弄一片香蒜树回来,这样什么时候想吃就什么时候去摘新鲜的,免得这么麻烦。还阴凉干燥通风的环境储存,他都找不到这么好的地方睡觉!把这几颗香蒜给能耐的。
长夜都准备立马去弄香蒜了,结果回头看见白清清还站在外面。
“你不回去睡觉?”冷酷的看了她一眼,问了一句。
“睡不着,做噩梦了。”白清清看了看夜晚的菏泽部落,没有灯,月光照下来,看上去安静又美好。
长夜本来就是随口一问,结果听到白清清这么说,又有了兴致。做噩梦了?噩梦是什么玩意儿?有意思吗?
“什么噩梦?”
白清清在石屋外找了排石凳,走过去坐下,又招呼长夜也坐下。
“我梦到,我也像草部落的人那样,被你们当成食物吃掉了。”
长夜立刻嫌弃的回答。
“我不吃素,那群草我不吃。”谁要吃水草啊,真是无聊。
当然他也不吃鳄鱼,鳄鱼的皮太厚了,肉的的味道也是一言难尽。他一直都不理解每次决斗,胜利者就要把败者吃下去的行为,不觉得味道太差了吗?他也不喜欢吃虫子,所以每次毒虫部落的人犯贱手欠来骚扰菏泽部落的时候,他就抓一堆毒虫部落的高级战士,送到鳄巫那里去当奴隶。
弄得现在菏泽部落一大堆奴隶,毒虫部落看到他就觉得他可怕。
“他们不是人吗?怎么说他们是草?他们和我们一样,都是人啊。”白清清被长夜的话逗乐了,不吃素,所以在他眼里,草部落的人都是素菜吗?
“那是一群草。你担心什么,我都不会吃你。你是巫。”长夜打量了一下白清清。
没有人会想吃巫的,巫体内有巫力,被吃的话,巫力爆发的诅咒是很可怕的,会把最强大的战士都折磨疯。不过好像有人专门为了变强去吃巫,忍受着巫临死的诅咒,把自己磨练的更强。
“我是说,为什么会吃人呢?”白清清感觉和长夜聊天有点儿累,他有清楚的认知,并且根本不会被人说服。
“那是群草,不是人。”长夜也觉得白清清的脑子坏掉了,连这个都搞不清楚,算了算了,不和这样脑子都出毛病的人一般见识了。
“你不会被吃的,你是巫。好了我走了。”
然后真的就拔腿就跑,去弄香蒜树了。
白清清目送着长夜离去,被长夜搅的她都要糊涂了。
她独自在石凳上坐了一会儿后,等到了后半夜,才有点儿睡意,回到房间去休息。
第二天,白清清还是打算去草部落看看。她发自真心的想要帮帮水草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