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夜寒忽然发现自己错了。
一直以来,他都以为容九辞难缠,觉得他是他追求幸福路上的拦路石,现在才发现自己大错特错。
容九辞充其量只是一个小石子,这个容星宸才是真正的拦路石。
秦夜寒扬着眉头看着宸宸:“你说得对,我是应该讨好你。我这一辈子的幸福要靠着你妈咪,而你就是你妈咪的底气和依靠。宸宸,等你妈咪醒来嫁给我的时候,你也跟着你妈咪一起来吧,到时候我的产业都交给你。”
宸宸的眉头皱成了一个疙瘩:“秦叔叔,你这是看着我小,糊弄吗?还是觉得我妈咪善良,就想用甜言蜜语欺骗她?我绝不允许。”
秦夜寒无语:“我对你妈咪一片真心,怎么会欺骗她?”
宸宸呵呵了:“真心?秦叔叔我记得你刚才说要将你的财产给我继承?”
“没错。只要你愿意我还会亲自将你带在身边教导,保证把你当成亲儿子。”
“秦叔叔,你知道我爹地以前怎么向我妈咪表忠心的吗?”
秦夜寒听到这话心里就一跳,莫名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果然就听到宸宸说道:“我爹地将他所有的财产都转移到我妈咪的名下,并且还签了万亿的欠条,保证他生生世世都是我妈咪的男人。”
“还有,我还听说了,你说等我妈咪醒了要争夺圆圆的抚养权,也说了要将他带在身边抚养,让他继承你的家业。现在你又说这样的话……很抱歉,我觉得你不安好心,意图挑拨我跟弟弟相争。”
“……”秦夜寒说道:“秦氏集团跟修罗门一共两份产业,不会让你们兄弟相争的。”
宸宸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反而是话音一转说道:“秦叔叔,你喜欢安安吗?”
“当然了。”秦夜寒的神情瞬间温柔下来:“我很喜欢安安。还有,安安现在只记得自己的名字叫一一,你要是叫错的话,她会生气的。”
“好,一一。”宸宸又说:“我之前上网的时候看到一个论坛里都在说寻常百姓家现在重女轻男,他们百般疼爱女儿,对家里的儿子很严格。然而等孩子长大了,家里的房子车子钱财都给了儿子,养老却让女儿来。看书喇
女儿不愿意,就拿养育之恩,来责骂女儿,骂她不孝,没办法,除了父母所谓的爱什么也没有得到的女儿,只能承受着,事业、孩子以及给父母养老的三重压力,但凡有一点做的不好,还要被人骂矫情。
所以,有很多被压迫的苦不堪言的女儿在论坛呐喊,请父母少爱我一些。”
“秦叔叔,你对一一的爱就是这样的吗?”
“怎么可能?一一是我的女儿,我爱她跟我的生命一样。”
宸宸的话语越发犀利:“你所谓的爱她就跟爱你的生命一样,就是将你名下的产业分别给了我和圆圆,你的爱留给一一吗?”
这话问的太犀利了,尤其是在宸宸刚才那一大段话之下。
秦夜寒没有说话,主要是没办法说,他怎么说怎么不对,总不能说他就是故意在容九辞面前这么说的。
容九辞不轻不重的说了宸宸一句:“怎么跟你秦叔叔说话的?他可是你妈咪的救命恩人。”
宸宸立即垂下头,十分歉意说道:“秦叔叔对不起,我刚才都是胡说八道的,你别放在心上。”
秦夜寒除了说没关系,还能说什么?
“我再去看看容容。”
“秦叔叔现在去找妈咪,是准备将你名下的财产都给了我妈咪吗?”
“宸宸。”
宸宸垂下头:“爹地,我真的就是好奇。没有逼迫秦叔叔的意思。反正我妈咪也不缺钱。”
秦夜寒:“……”
虽说,他压根就不在意什么财产不财产的,可他今天真要是将财产给了容容,也显不出他的真心。
果然他刚才的感觉没有错,他跟慕容容之间最大的挡路石并不是容九辞,而是宸宸。
然而,这也才是第一重考验,他进了病房,就被林兰馨以聊天为借口,将他从小到大的经历问了一个底朝天。
秦夜寒有瞬间的恍惚,就好像是他早年有一次失手被警察扣留了,当时被关在审讯室里的感觉一样。
他也不好发火,他们不仅是慕容容的亲生父母,还十分客气。
“秦先生,我们也是关心容容,担心她所托非人,希望你能理解。”
跟秦夜寒的怀疑人生不同,安安十分高兴,她见到了宸宸还有许许多多的亲人。
她每天都要去慕容容的病床前,跟她叽叽喳喳的讲述这一天的情况。
她学了什么曲子,上了什么课,见了什么人,还有圆圆长到多大了。
安安说:“妈咪,今天圆圆学会走路了呢。”
安安说:“妈咪,今天圆圆会说话了。”
安安说:“妈咪,爹地跟容叔叔又吵了起来。他们一个非说向日葵好看,一个非说玫瑰娇艳。”
安安说:“妈咪,干妈今天也来看你了,她说现在盛开发展的可好了,只是少了你这个创造者总是少了灵魂。”
安安还说:“还有一个叫苏冷遇的叔叔也来了,他身边还跟着一个阿姨,我看的出来那个阿姨喜欢苏叔叔。”
安安说:“妈咪,哥哥总是做危险的事情,我问他,他还不承认,可是我都看到他身上有伤痕了。”
安安有些难过的趴在床上,她将小脸埋在手臂间,不肯将自己泛红的眼眶露出来。
因此也没有错过慕容容的手指动了动。
随着在医院的时间越来越,这家医院也大变了样。
原本的科室早就搬到新的医院了,现在的医院与其说是医院,倒不如说,樊楼跟修罗门的总部。
他们两家本来就不对付,现在挤在这么小一个空间里,每天的摩擦更是不断。
但是他们都很有默契,不管火气都大,都会从医院离开,到后面的演武场解决。
本来那个演武场的位置本来是一个小树林,后来打架的多了就成了演武场了。
除了这种罪表面的冲突以外,两大组织反而进入了一个相当诡异的平和期。
其他的一些小组织看到他们同处一地还相安无事,反倒是多了几分畏惧,不敢随意再生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