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宸宸一脸,我就是这么听话,我就是自我认知这么明确的样子,容九辞必须承认自己嫉妒了。
嫉妒宸宸仗着年纪总是不要脸地在慕容容面前撒娇卖乖,更可气的是那么聪明的慕容容却连这个都看不透。
“爹地,你快放开我啊。”宸宸挣扎了几次没有挣脱,忍不住扭动着身体,提醒他赶紧放手。
“放开你?做梦。”
容九辞露出一个有些黑暗的笑容来:“不是整天叫嚣着要谋朝篡位保护你妈咪吗?好,现在就给你个机会。今天晚上搞定你二叔。”
容九辞口中的二叔,也是容家的旁系,只不过他的三老太爷的大孙子。
跟三老爷子安于现状不同,这一位人称容家二少,容行止可是志向远大,一心想着坐上他的位置,霸占整个容家。
只是容行止虽大志大才疏,却有一些小聪明,六年前,他之所以会中药神志不清的在1949会所跟慕容容发生关系,背后就是这个容行止的算计。
是他利用了,他对母亲容夫人的信任,这才闹出这件事儿来。
后来,容行止就被他驱逐到国外,这些年回来的次数,一根手指头都能数的清。
宸宸当然也知道容家这个奇葩二叔,他的小脸一下子就垮了下来,哀怨无比的说道:“爹地,你这是在公报私仇,你就是介意,在妈咪心里,我比你更加重要。”
容九辞目不斜视,拎着宸宸的大步向外走,语气却很冷淡:“既然是你要闹着当男子汉,就没有后悔的机会。”
慕容容可不知道这一对父子之间的交锋,她走过去之后,容夫人身旁的位置已经有人主动的让了出来。
慕容容客气地问好:“伯母。”
容夫人抬头看着慕容容,眉头微微蹙了起来:“都这么大人了,连人都不会叫吗?你都跟容九辞领证了,应该叫我什么,心里没数吗?”
慕容容这才回过味来,立即叫了一声:“妈。”
“嗯。”
容夫人的情绪还是不怎么好,却并没有为难慕容容。
这并不是说她已经开始喜欢慕容容,而是慕容容毕竟跟容九辞领证了,为难她,就等于自己没脸。
容夫人从随身的手包里拿出一对翡翠镯子递给慕容容:“这是我这个婆婆给你的见面礼,拿着吧。”
容夫人给她的是一对天空蓝的翡翠桌子,整体通透,宛若天空一般纯粹。
慕容容在市场上看过这种镯子,哪怕成色没有这个好,价值也上了百万,而且还只是一支。
这样品相完美的一对镯子价格只怕更高。
慕容容连连摆手:“不不不,太昂贵了,我不能收。”
“老爷子连传家宝都给你了,有什么不能收的?慕小姐,你这么拒绝,其实从心里看不上你婆婆送你的礼物吗?”
说这话的是一个穿戴奢华的年轻女人,她语气很辛辣,但是脸上却一直带着和善的笑容。
慕容容从祥嫂那边了解过容家的族谱,这个人是容家二少,容行止的妻子,人称二少奶奶,也是豪门贵族出身。
而,陆媛一直跟叶晚心交好,一回容城知道叶晚心在慕容容手下频频失败,差点搭进去一条命,对慕容容已经只剩下了不满和怨恨。
容夫人听到二少奶奶的话,面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
慕容容心里一紧,却并不慌乱,她说道:“长辈愿意赏赐,那是我这个做小辈的福气,我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有什么看不上呢?我真不知道弟妹哪里来的这种想法,莫非是你的经验之谈?”
慕容容经验之谈这四个字,让二少奶奶陆媛面色大变,她婆婆容太太的面色已经变得冷冽起来。
容太太的出身比较普通,陆媛明里暗里都看不上这个婆婆。
这些年这婆媳俩没少闹腾。
虽然容太太长辈的身份让她没有吃什么亏,但是对于这个糟心的儿媳妇的她也一直很不满。
现在慕容容这一句经验之谈,让容太太这些年积压的不满一下子涌了上来。
陆媛火气顿时飙了起来,一拍桌子,噌的一下子站了起来,指着慕容容的鼻子怒声说道:“你是哪根葱,居然敢在我面前挑拨离间!”
慕容容淡淡说道:“不管我是哪一根葱,你都得叫我一声嫂子,弟妹,你对我这个长嫂,这么无礼似乎不太合适。”
“哈!长嫂?”
陆媛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个出身贫农,靠着肚子上位的女人,也敢在我面前自称长嫂?谁给你的脸?”
面对陆媛这样的羞辱,慕容容面色丝毫不变:“弟妹这个问题问得特别好。谁给我的脸?大概就是容九辞吧。”
“慕容容,你以为你搬出大哥的名号,我就会怕你吗?还是说你真以为,大哥会为了你这个女人,为难我这个弟妹吗?”
“当然不会了。”
这时一道低沉的声音传了过来。
众人下意识转头,就看到容九辞走了过来。
陆媛看到容九辞不由瑟缩了一下,对于容九辞的恐惧,她也是刻在骨子里的。
不过想到现在是正在容家老宅,容九辞无论如何都不会为难她这个做弟妹的,胆子又大了起来。
尤其是在听到容九辞那一句不会了。
陆媛又得意起来。
想想也是,她可是带着陆家的陪嫁跟人脉嫁过来的。
慕容容除了肚子争气,能生又有什么值得称道?
母猪一样能生。
“老二呢?”容九辞忽然问道。
刚走进来的容二少,容行止,就听到容九辞问起他。
他虽然不服容九辞,但是这些年被扔在国外的经历,也让他学会了伪装。
他笑得温和有礼,像是一个好堂弟:“大哥,找我有事儿?”
“对。找你有事儿。”
容九辞话音落下的时候,他的脚已经狠狠地踹了出去。
容行止猝不及防,整个人连连后退,直到撞在佣人的身上这才停了下来。
“行止!”
陆媛立即朝着容行止冲了过去,将他搀扶住,满脸担忧地看着他:“你还好吗?”
容行止并没有理会妻子,一张俊脸彻底阴沉下来:“大哥,这是什么意思?还是大哥现在已经这么容不下我这个堂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