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景乖巧的跟着莘容回客厅,韩兴修剥了个橘子递给她。
“谢谢爷爷。”宋景在沙发坐下,“爷爷,奶奶,我有个事情想问问你们。”
“什么事啊?”莘容柔声问。
宋景其实不想提她跟时宴之间的事情,免得两个老人家跟着担心。
但现在她去问其他人,恐怕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宋景组织了一下语言,才开口,“你们知道时宴以前有个喜欢的女孩吗?”
“阿宴以前有喜欢的女孩,这怎么可能。”韩兴修摇头,“从来没有听说过。”
“说是那个女孩身份低,时爷爷会不同意,所以时宴瞒着没让时家的人知道。”这是之前宋景听到的说辞。
“那怎么可能,年轻人有没有喜欢的人,是不是在谈恋爱一眼就能看出不一的。”韩兴修笑了一下,“而且阿宴要做的事情,就算是他爷爷也拦不住,他也不怕他爷爷,不可能故意隐瞒的。”
“你看你跟阿宴在一起,阿宴哪里要瞒着,他是恨不得昭告天下。”时宴盯着牙痕到处炫耀的事情,韩兴修也有所耳闻。
宋景沉默。
确实,这才符合时宴的性格。
那游菱的存在又算什么?
韩兴修接着说:“而且阿宴从念初中开始就已经开始接触时家的产业,后来更是自己创立了公司,一直忙的很,没时间谈恋爱的。也不对,他现在比以前还忙,但也有时间跟你谈恋爱。”
“所以谈不谈恋爱跟有没有时间没关系,以前他以没时间不谈恋爱为由,推脱他爷爷给他安排的相亲,都是借口。”
莘容对于这种事情还是要更敏锐一点,“小景,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你跟阿宴吵架了吗?”
韩兴修也恍然大悟,“对啊小景,之前都是你跟阿宴一起过来,怎么这次是你一个人打车回来的?”
“没有,我只是好奇问一下。”宋景笑了一下,把手里刚才接过的橘子放到一张纸巾上,拿过另外的橘子剥了递给两个老人,“时宴最近事情多,忙。”
“原来是这样。”
两个老人都露出松了口气的笑容,宋景的睫毛颤了颤,原来从她一个人打车到这里来开始,两个老人家就在担心她,只是顾及她的感受,没有开口询问而已。
三人又聊了聊其他的家常,知道宋景有事,而且晚上还会再回来,看着时间差不多了,莘容问道:“小景,你是跟人约了见面处理事情吗?时间也不早了,别让人等。”
“嗯,那我先去了。爷爷,奶奶,你们早点休息,我忙完事情就回来。”
“小景,你等等。”韩兴修带着宋景去了大门口,他们换的密码锁,让宋景录了一个指纹,“这样以后你回家就方便了。”
“还有这个。”莘容拿了一张门卡,“这是大门的门卡。早点回来,今晚要下雪,天冷。”
“好。外面冷,你们快进屋。”宋景把两个老人推回屋里,才拿着包离开。
因为以前的一面之缘,还有翟叔叔的关系,两个老人家这是真把她当孙女一样疼了。
宋景以前不敢牵涉太多这些感情,因为她知道自己不是常人,更何况还知道自己活不长久。
现在病症治好了,基因改变的后遗症祛除,她或许也能试着接受这些正常的人类情感了。
宋景出了电梯,搜了一家树屋清吧的地址发给向文星,自己也打车过去。
向文星骑的摩托车,比宋景还先到。
他订了个位置,点了些喝的和一些小食,就站在门口等着。
远远看见宋景从车上下来,向文星捏着手机上前,“景姐。”
宋景神色淡淡的颔首。
“座位我已经订好,就在前面。”
向文星订的是一桌搭建在树上的卡座,这样的座位费用会比树下院子里的贵不少。
两人落座,吃的喝的就端了上来。
宋景没伸手,没拿吃的也没拿喝的,向文星看她这架势,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来,等服务员一走,就问道:“景姐,你找我什么事?”
“时宴安排的那些事情都是你跟戚商帮着做的?”宋景问,眸色沉沉,看着像是什么事情都知道了的样子。
向文星心里一惊,心想景姐怎么问这个话,难道景姐什么都知道了?
向文星心惊,面上还要保持淡定,呵呵假笑两声,“景姐,你也知道,宴哥信任我跟老戚,我们从十几岁开始就跟在宴哥身边做事,宴哥安排的事情大多数都是我跟老戚再办。”
宋景挑眉,她早就猜到不可能一句话就从向文星嘴里诈出什么有用的消息。如果向文星那么沉不住气,那么好套话,也不可能跟在时宴身边那么多年。
宋景决定下一剂猛料。
“时宴根本没有什么白月光,还需要我说的再多一点,你才准备说实话?”宋景的面色冷下去。
向文星心头一颤,景姐果然知道了?
宋景说完,兜里的手机就震动了起来,来电显示是隐藏号码。
“你先组织一下语言,想想该怎么说。另外,不要给时宴通风报信,其他的问题交给我跟他自己来解决。”宋景就当着向文星的面接起电话,“查到了什么?”
“小景儿,你被时宴给骗了。”沙曼吟的声音充满了义愤填膺,“什么白月光,什么海外归国,都是鬼话!那个游菱就是一个普通的小网红,不知道什么原因去国外整形成了跟你有六七分的样子,就那么跟时宴搅合到了一起。”
“我说时宴脑子是不是有毛病,放着你这个正主不要,跟一个整形给你模样的小网红混一起?”
“他脑子没毛病,他算计的好得很。”宋景面上看不出太大的情绪变化吗,眼里却早已经掀起了滔天巨浪,“先挂了,我这边还有一点事情要处理,你早点休息。”
挂断电话,宋景掀开眼皮,眸光沉沉的看向向文星。
“还没想好怎么编吗?”
“没有,景姐既然都知道了,我哪里还敢编。”向文星打哈哈,小心翼翼的试探,“景姐,你已经知道了多少?”
“你说你的,不用管我知道了多少。”宋景啪一声把手机扔到桌子上,拿过一个小酒杯,把里面调的酒一口喝尽,“我要听听是我查到的多,还是时宴隐瞒我的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