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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一直没有告诉你,我是谁!"

白清柔的心情微微的烦燥起来,但是当她的眼神又落在蓝博雅的身上时,心却是痛的,意识到这种感觉,白清柔有些慌乱,为什么看到假的蓝博雅,自己却好像——

"你是谁??"

蔚蔚重复着秦至嚣的话,往后退了一步,依然没有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但是至嚣却只是眯了眯眸子,笑着说道。

"其实我是蓝峻熙,只是那时候,我并不知道你是他们给我娶的妻子,才没有和你相认,不要怪我好吗?"

蓝老爷听着秦至嚣的话,很是满意,他觉得至嚣一定是喜欢蔚蔚的,这样的话就更好了,博雅也就没有机会和蔚蔚在一起了——

震惊!

从那句话出来的时候,蔚蔚整个身形都僵住,一动不动,任由秦至嚣紧紧的抱着,脸色刹那间苍白一片。

秦至嚣就是蓝峻熙!

这个念头一直在她的脑海里盘旋,不断的否定、肯定……否定、肯定……

茫然的抬头望着周围的人群,在他们的眼神中,蔚蔚的心不断的下跌、下跌……最后跌进了一座冰窟中,再也爬不起来。

秦至嚣……自己的救命恩人,竟然是蓝峻熙。

复杂的情绪涌上来的时候,蔚蔚觉得自己的大脑一片混乱。

"我知道你现在还不适应,我会给你时间,我们先从朋友开始,一步一步的相处,好吗?"

至嚣温柔的语调与宠溺的眼神让蓝博雅的利眸倏地眯了眯,上前一步想要推开秦至嚣,但理智告诉他,现在最好是别动,否则蔚蔚的日子会更加难过。

他太明白秦至嚣的性格了,如果他不高兴,就一定会陷害蔚蔚!

"……"

蔚蔚没有说话,早就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秦至嚣也不介意,只是开心的握着蔚蔚的手,牵着她走到蓝老爷的面前。

"谢谢你,爹地,我很喜欢蔚蔚,我会和她好好的生活的。"

"好,早点为蓝家开枝散叶。"

蓝老爷对此非常的满意,随后又转头笑着对白清柔道。

"这样一来,叔叔和侄子可能相差不到一岁呢,也是种缘份,有个伙伴总是好的。"

说完客厅里便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秦至嚣和蓝老爷两人都笑了起来,白清柔的脸色闪过一丝不自然,而蔚蔚和博雅的脸色却是非常难看的。

"蔚蔚,我们上楼去,好好谈一谈好吗?"

秦至嚣知道蔚蔚需要时间,也知道她现在的心情肯定是不好受的,原本他不在乎这个女人的心情,他要的只不过是一个老婆,把她从蓝博雅的手里夺走,就算成功了。

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在对上蔚蔚那蛊惑人心的眸子时,他的心竟然揪紧了,因为他在那片世界里看到了伤心。

蔚蔚就像个木头一样,任凭秦至嚣牵着自己朝二楼的方向走去,直到走到自己的四居室前,蔚蔚才猛的抬起头,下意识的想要将自己的手挣脱出来。

秦至嚣眸光一利,转头狠狠的瞪了蔚蔚一眼,惊得蔚蔚背脊一片凉意。

"我只是想和你好好的谈谈呢。"

既然已经在她的面前表露了自己的真实身份,秦至嚣也不想再隐藏自己,之前在她的面前装善良,已经很累了。

拖着蔚蔚进了四居室,蔚蔚这才发现,秦至嚣的东西竟然全部都搬了进来,顿时心中大惊,慌乱的想要出去,可是秦至嚣却猛的一把将她推倒在沙发上,冷视着蔚蔚吼道。

"你想要干什么?你想要眼那个杀人凶手在一起吗?你别忘了,你是我的老婆……"

趴在沙发上的蔚蔚瞪大恐惧的眼睛望着突然间情绪失控的秦至嚣,突然间觉得,他那口罩下,隐隐露出来的伤痕特别的恐怖。

他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还是,他本来就是这样子?刚才他说什么,他说博雅是杀人凶手?

"博雅不可能杀你的。"

蔚蔚站了起来抬头倔强的望着秦至嚣,她不相信,博雅曾经说过,将他推出来,是不想让他和自己一起死。

"不可能?"

秦至嚣冲到蔚蔚的面前,伸出长指一把勒住蔚蔚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与自己对视,可是过大的力度,痛得蔚蔚的泪水在眼睛里直打转转。

秦至嚣的神情狞狰了起来,见蔚蔚不看自己,心中更加的愤怒,猛的一把扯掉自己脸上的口罩,吼道。

"你怕吗?你觉得我很难看吗?不就是一条疤痕吗?他不杀我?他把我推出车子,让我撞在护栏上,然后滚了十几圈重重的砸在地上,如果不是巧合,我根本不可能活过来,你知道吗?"

"他不止夺走了我的蓝氏,也夺走了我的妻子,他夺走了我的一切,一切,你知道吗?"

听着秦至嚣的话,蔚蔚的心刹那间疼痛了起来,睁开眼睛的时候,眸中没有愤也没有恨,而是一种可怜……——

是的,

是可怜。

如果他不可怜,他的性格怎么会变成这样,如果他不可怜,他又怎么会如此的一意孤行。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蔚蔚美丽的脸蛋因为他的紧勒,而泛出红印,强忍着这些痛意,蔚蔚吃力的一个字一个字说道。

"他杀你?你不觉得好笑吗?"

"如果我没有猜错,一定是你约他出去,是你先动的杀机,你想要杀了他,然后一个人霸占整个蓝氏,他推你出去,是为了不想让你和他一块死,因为你是他的亲人。"

"啪……"

话音刚落,重重的一巴掌打在了蔚蔚的脸上,火辣的痛与身子的倾斜让蔚蔚整个人都摔了出去。

捂着疼痛的脸蛋,蔚蔚咬牙不让泪水坠落,愤恨的转头怒视着秦至嚣,忽然间发现,曾经认识的至嚣,因为他身份的恢复,早就死了,那个救了自己二次的男人,已经死了。

伤痛在心间蔓延!

不是为现在的这个蓝峻熙,而是为曾经救过她的秦至嚣。

"你打我,不过是证明我说对了而已,你心虚是吗?你知道我说的是对的,其实一切的罪魅祸首是你,对不对?"

越是坦白,秦至嚣的心情就越是疯狂,瞪着满是仇恨与火焰的眸子死盯着蔚蔚的脸蛋,看着她的倔强的模样,盯着她不断溢出话来的唇,秦至嚣真想一巴掌打死她。

喘息声不断的传来,胸腔里的空气急剧的消耗一尽,想再要呼吸的时候,他却觉得非常的艰难。

心里一慌,急忙转身从抽屉里拿出一瓶药,倒出两粒药丸吞了下去,整个人往沙发上一倒,闭上眼睛休息了起来。

但是蔚蔚却看到,他的脸色呈现出一种灰白,而且胸口的起伏非常的剧烈,想必他现在,呼吸不上,却又心跳如焚,整个人格外的难受吧——

难道,他和博雅一样,有后遗症?

想到这里,蔚蔚的眸底有一丝复杂闪过,说起来……秦至嚣,何尝又不是一个可怜人呢,从车上摔下来,没死,一样毁了容,有后遗症,有痛苦的日子。

也许是五分钟,也许是十分钟。

蔚蔚就这么呆呆的站在原地,脑子一片混乱,脸蛋依然疼得不行,甚至她感觉到了自己的口腔里,有一股腥甜的味道溢上来。

就在她想要蹲下身子,坐到地毯上的时候,沙发上紧闭双眸的人,突然间说话了。

"你以为我喜欢现在这个样子吗?"

"从小到大,他都是罩着一层光环,爹地永远都把他放在第一位,把蓝氏交给他打理,我却像个无所事事的人一样,一无所有,他的光环笼罩了所有人,所以,大家都看不到我。"

"任何事情,他都赢了我,任何时候,我都无法超越他……"

"你明白这种无奈,这种被人踩在头上的感觉吗?我不喜欢,我也有自己的理想,我想拥有自己美丽的人生,可是这上流社会,只知道有一个他,不知道有我,同样都是蓝家的少爷,凭什么我是这样的。"

……

秦至嚣就这样闭着眼睛,不断的说着……不断的说着……诉说着自己是如何不被蓝老爷喜欢,不被蓝家重视,诉说着自己曾经想要努力,却被打败……诉说着自己想要拥有,可是却努力也得不到……

就是因为这种失衡,就是因为这种压抑,常年间,他的心态终于发生了变化。

后来,他把这一切都告诉了白清柔,那时候,他和白清柔很相爱,而且决定要结婚……

白清柔明白他的理想,明白他想要的一切,为了自己心爱的男人,为了他们美好的将来,她决定想办法让蓝老爷看上自己,嫁给他,从而更快的让他得到蓝氏。

当然,这后面一些,秦至嚣并没有告诉蔚蔚!

坐在地毯上的蔚蔚,犹如一条美人鱼一般,安静且美丽,静静的听着秦至嚣所说的一切,蔚蔚的眉蹙得更深。

她一点也不敢苟同秦至嚣的看法,与其说是别人的光环笼罩了他,不如说是他把某些东西看得太重。

摇了摇头,转头依然怜悯的望着秦至嚣,轻声说道。

"争来争去这么些年,你得到了什么?快乐吗?"

蔚蔚的话让秦至嚣猛的睁开了眼睛,这句话像是一把锤子狠狠的砸在了他的胸口上,剧烈的疼痛让他清醒了起来。

陷入了久久的失神中。

是啊,

这么多年,自己开心过吗?争了这么久,始终是什么也没有得到,还是让他掌握了蓝氏。

可是,

陷在心底的魔,怎么可能说消失就消失呢,更何况,他现在是蓝峻熙,蓝老爷最喜欢的峻熙,说什么他也要试一下,要把蓝氏整个都夺回来。

不管怎么样,是他把自己推下车,受的重伤、毁的容……

"哼——"

冷冷的哼了一声,秦至嚣坐了起来,瞪着坐在地毯上的蔚蔚,突然间觉得,地上的蔚蔚像那不食人间的仙女一般。

心刹那间痛了起来。

"对不起,刚才太激动了,不该打你。"

看到蔚蔚脸蛋上那鲜红的一片,秦至嚣顿时非常的懊恼,每次自己一愤怒,就会彻底的失去理智,这样的他,总是轻易的伤害了别人,也伤害了自己。

"……"

蔚蔚低头,眸中有泪水溢出,再抬头时,清冷一片,望着秦至嚣懊恼的模样,冷冷的说道。

"这一巴掌,就还一次,你救我的命。"

蹭——

秦至嚣猛的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似乎有些震惊,他想不到,林蔚蔚竟然会这么说,这一巴掌就抵掉了他救过她的一次命。

一个巴掌,换一次血。

"如果你还没有打够,可以再打一巴掌,这样,我就什么都不欠你了。"

蔚蔚有些虚弱的从地毯上爬了起来,踏着小步伐缓缓的走到秦至嚣的身前,仰头复杂的望向他时,蔚蔚才感觉到,秦至嚣和蓝博雅几乎是一样高呢,而且气质也有几分相似。

秦至嚣望着蔚蔚决绝与冷漠,突然间心慌乱了起来,摇手往后退了一步,有些燥意的吼道。

"不要逼我,我救你,不是为了要这样对待你,我都跟你道过歉了。"

眨了眨美丽的眼睛,蔚蔚的心中有丝丝痛意,望着倚在窗前的峻熙,她有些乱,曾经无数次幻想和峻熙见面。

想起当初,自己知道嫁给了他时,纵然只是一个名份,她亦觉得不后悔。

可是现在面对了,蔚蔚却迟疑了,这是自己心中一直喜欢和感激的峻熙吗?那阳光四射、俊美不凡的男子吗?

天使与恶魔之间的比对,让蔚蔚的唇溢出苦涩的笑。

"你怎么会住在我的居室里?"

既然回了蓝家,蔚蔚知道,暂时是不可能离开了,她必须找机会和秦至嚣把离婚手续办了,这样她才有资格和博雅去追求自己的幸福不是。

听到蔚蔚的话,秦至嚣眸光一冷,理了理自己的衬衫,转身时,他又变回了那个湿润如玉的美男子。

"你是我的老婆,我们难道不该住在一起吗?"

蔚蔚心里一惊,下意识的就抗拒起来,往后退了退,很快又恢复冷静,指了指自己原先睡的大卧室道。

"那间卧室给你,我睡客房好了!"

对此,秦至嚣并没有说话,他也知道,结果必然是这样的,他不爱蔚蔚,他爱的是白清柔,所以不会和林蔚蔚发生关系,但是……他却要把蔚蔚握在手里,为的就是让所谓的大哥难过。

只要是他的,都夺过来。

"回房去休息吧,今天晚上,我们在上面吃饭。"

见蔚蔚的脸上有红印,秦至嚣不想她下去见人,免得遭人话柄,而蔚蔚也知道他的意思,没有说话,只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转身便朝主卧室走去。

"我去把我的东西搬过来……"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秦至嚣都悠闲的坐在沙发上,有一下没一下的看着电视,而蔚蔚则迅速的搬着自己的东西,将它们全部搬到了客房。

当一切都整齐的收拾妥当的时候,蔚蔚抹着额上的汗珠长长的吁了一口气……

正在这时候,厅门口传来敲门的声音,蔚蔚心中一喜,以为是博雅来了,正想要上前去开门的时候,秦至嚣却比他快一步的站了起来,打开了卧室的门,蔚蔚嘟了一下红唇,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一道身影闪了过来,整个人都扑进了秦至嚣的怀里。

秦至嚣急忙转头往蔚蔚卧室一看,见蔚蔚没有发现,急忙一把将白清柔扶了起来,低声在她的耳边说道。

"不要这样,她还不可以知道我们的关系。"

白清柔撅着红唇,一脸的委屈,秦至嚣见状,俯身在她的脸蛋上亲吻了一下,温柔的说道。

"再忍一忍,很快你就是整个蓝宅真正的女主人了。"

听到秦至嚣的话,白清柔的神采顿时飞扬了起来,漂亮的脸蛋上满是得意,扶着肚子缓缓的走进客厅,转头对秦至嚣娇声道。

"你不可以喜欢上别的女人,你的心里只能有我,爱我一个。"

"放心——"

秦至嚣听到白清柔的话,眸光一柔,伸出长指轻抚着白清柔的脸蛋,心底溢出感动,不论何时、何地,是何种模样,这个女人,始终是爱着自己的,对吗?

转头望着这张和蓝峻熙一模一样的脸庞,白清柔的心底有一丝便扭,伸手摸了摸他脸上的疤痕,有些心痛的说道。

"去把这道疤痕去了吧,我看了心痛。"

秦至嚣蹙了一下眉,有些不高兴的低声嘲讽道。

"怎么,你也喜欢上这张脸了?"

刚要在沙发上坐下的白清柔急忙转身拉着秦至嚣的手,嘟着红唇轻声嚷道。

"怎么可能呢,我爱的是你,你的人,不管你是什么样子,我都爱……"

听着白清柔深情的话,秦至嚣伸手搂住了白清柔,吻了吻她的唇,这才扶着她坐在沙发上,笑着说道。

"既然这样,又何必在乎有道疤呢,我要让所有人都看到,蓝峻熙的脸有道疤痕,呵呵……"——

纵然现在这张脸是我的,我也要报复,我要让这张脸永远不得完美!

白清柔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于是也不再和他争执,抬头望了望客房,心中虽然妒忌他们可以住在一起,但也没有办法,于是有些愤怒的厉声道。

"林蔚蔚,你出来……"

躲在卧室里的蔚蔚正在收拾自己的珠宝首饰,走了这么久,首饰还依然一件不少,也没有被蓝家收回去。

虽然知道是白清柔来了,可是却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听到她喊自己,蔚蔚蹙起了黛眉,有些不情愿的站了起来,缓缓的朝门口走去。

"别以为你回了蓝家,还是做了二少奶奶,就可以不还那五百万,你已经违反了我们的合同,所以,你必须马上把五百万还回来。"

"否则,我相信,二十年的监狱,你是坐定了!"——

刹那间,蔚蔚的脸色一片煞白。

望着蔚蔚愈发难看的脸色,与摇摇欲坠的身形,秦至嚣倒是有些不明白,但见白清柔那咄咄逼人的模样,心里有些不喜欢,冷声问道。

"什么五百万?坐什么牢?"

白清柔不知道秦至嚣心里的想法,再者这里也没有外人,她没有必要掩饰自己的情绪,幸灾乐祸的笑了起来,一边轻抚着自己的肚子,一边指着蔚蔚对秦至嚣道。

"呵呵……钱嘛,永远都是诱人的,这个女人为了五百万,所以才愿意嫁给一个死人。"

"可是她隐瞒了自己有一个弟弟的事实,我们当初选的人是干干净净的一个人,没有家人累赘的,可她却欺骗了我们,这不是违约是什么,而且……还有更重要的一点。"

说到这里的时候,白清柔突然间神秘了起来,臃肿的身形往秦至嚣的身边倾了倾,唇角泛出不怀好意的笑。

蔚蔚咬着唇紧张的望着坏笑的白清柔,下意识的,胸间愤怒不断涌了上来,长指紧紧的攥着自己的衣服,她知道白清柔要说什么……真的知道……

"什么?"

秦至嚣明显对此感了兴趣,身子往后一仰,从精致的盒子里抽出一根雪茄,白金镶宝石的打火机被轻轻一按,看不见的火焰便在瞬间点燃了他指中的烟。

"呼——"

烟圈吐出来的时候,蔚蔚闻到的,竟然是一种淡香,而不是平常的烟味。

白清柔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奚落蔚蔚的机会,而且她很担心秦至嚣和林蔚蔚在一起,两人会发生点什么来,所以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挫败林蔚蔚的机会。

"我们第一次请医生检查她的时候,她还是处、女,可是第二次请医生检查的时候,她却不是处、女了……你说,她到底是和谁发生了关系?"

秦至嚣的眉猛的跳跃了一下,莫名的胸中剧烈的愤怒起来……

对上秦至嚣愤怒的眼神,蔚蔚的心猛的突跳了一下,突然间觉得秦至嚣看自己就像是真的在看自己的老婆一般,抓到了妻子的不贞,所以他才会愤怒不堪。

不知道为什么,在拥有了这种感觉后,蔚蔚的心头涌上一种不安的感觉。

"那么,她究竟和谁上了床呢?"

秦至嚣的话是对着白清柔说的,但是眼神却死死的瞪向蔚蔚,经过了几秒钟的洗礼,蔚蔚也没有初时的那种慌乱,只是冷冷的注视着这对男女,心下明白,他们两个恐怕是统一了战线,要为难自己了。

不知道博雅现在怎么样了,他们是不是也一样不放过博雅,眉微蹙了一下,蔚蔚的长指攥紧了衣服。

"谁知道呢,也许是你的大哥呢!"

虽然不肯定她究竟是和谁发生了关系,但是把矛头全部砸在蓝博雅的头上,应该是非常不错的吧。

"呵呵……"

秦至嚣耸了耸肩,吐出一个烟圈后,竟然仰头冷笑了起来,随即转头望着蔚蔚,那眼神似乎要把蔚蔚看穿一般。

"不错,乱、伦是吗?你们倒是很会找新鲜的游戏。"

听着秦至嚣的话,蔚蔚的心在滴血,美丽而苍白的小脸蛋没有一丝血色,眸中满是痛意,一步一步的缓缓后退。

最后,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她真的没有办法接受,蓝峻熙竟然是这种形象,相片里的峻熙,还有日记本里的峻熙,商业札记上的峻熙是一个非常睿智、雷厉风行和狠戾的人,但绝对不是现在这种阴暗的模样。

如果说是以前的峻熙回来了,蔚蔚一定会难做,可是现在的峻熙,还有什么值得自己去留恋的呢。

"砰……"

门猛的被推开,蔚蔚慌忙抹去脸上的泪水,可是下一秒,脸蛋却被捉住,秦至嚣邪笑的望着满是泪痕的蔚蔚,俯身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

"你在为谁哭呢?"

他以为自己在为博雅哭吗?在为自己哭吗?听到他嘲讽的声音,蔚蔚痛苦的闭上眸子,缓缓的摇头,轻声道。

"我曾经认识的你,绝对不是这个样子的,今天我所看到的蓝峻熙,将会是一个全新的、我不认识的蓝峻熙,从今往后,我不会再有半点的遗憾,半点的内疚,半点的感情……蓝峻熙,从现在开始,你是你,我是我,我们不再有半点关系。"

原本心有怒意的秦至嚣,听到蔚蔚这句话的时候,猛的一怔,勒着她脸蛋的手也下意识的松了,只觉得脑海里刹那间乱成了一团,也刚才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她以前就认识蓝峻熙了吗?

"我们以前认识吗?"

有些挫败和烦燥的走到沙发前坐下,秦至嚣生硬的问着,蔚蔚转身,正面对着他,点头冷声道。

"其实算不上认识,只不过你曾经出手帮助我一次,你不认识我,我却记住了你,嫁给你的时候,我曾经很欣慰也很开心,但是现在……这种情绪永远不会再有了。"

秦至嚣的神情变得非常的怪异,怔怔的望着蔚蔚,似乎听不懂蔚蔚说的话,但又像又明白她话里的意思,一种诡异的疼痛感悄然的在他的心间蔓延,让他突然间有一种不敢正视蔚蔚眼神的慌乱。

见秦至嚣不再说话,蔚蔚转身想再收拾自己的东西,虽然已经收拾得非常整洁,而秦至嚣则转身默然的想要离开,却在走到门口的时候,微侧头道。

"那五百万的事,你打算怎么办?"

"唉……"

蔚蔚身形一怔,心中虽然慌乱,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头也没有回,淡淡的说道。

"你没有听到吗?二十年的监狱在等着我呢。"

嘲讽的味道在空气里不断的蔓延,谁都知道这是白清柔的刻意陷害,可是她有证据,又合约,更重要的,她可以动用蓝老爷的力量,所以蔚蔚已经不去想解决问题的事情了。

她曾经偷偷的查过,蓝老爷的家底,绝对不是蓝氏这么简单,能在台湾拥有如此庞大的财团,一定和黑道有牵扯不断的关系的。

"我替你还。"

秦至嚣这句话是发自内心的,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帮蔚蔚,但是听到她说要去坐牢的时候,他的心痛了。

"不用,白清柔说过,我不可以运用蓝家的任何一分钱。"

"我的钱不是蓝家的钱。"

蔚蔚的话才刚说完,秦至嚣就冷声回答,走到蔚蔚的身边,从口袋里掏出一本支票薄,刷刷写下了什么,撕掉后,便递到了蔚蔚的面前。

"这不是蓝家的钱,是秦至嚣的钱,你放心的拿去还,不要这么固执,这起码能让你解决掉一个烦恼不是吗?"

望着秦至嚣递在自己面前的支票,蔚蔚抬头看了他一眼,心中的感觉非常的复杂,谈不上恨也谈不上讨厌,对上他的眼神,知道他是真的想要帮助自己,蔚蔚咬了咬唇……低头思考半响,最后却坚决的摇了摇头。

"不……"幻幻,,情。

不知道为什么,蔚蔚不想得到他的帮助,垂手得到的,永远都是最不安全的,而且,和他扯上关系,恐怕会越来越复杂,自己来这里,是想要和他办离婚手续的……对于蔚蔚的决定,秦至嚣一时气结,怒吼道。

对里意可。"难道你就真的像她说的那样,还不了债,去坐牢吗?"

"就算是坐牢,也是我应得的惩罚……"

蔚蔚抬眸淡淡的望着他的脸庞,脸上的伤疤真的很深,也很长,几乎涉及整个半张脸,特别是他怒起来的时候,伤痕也会随着他脸部的肌肉而颤动,让人觉得更加的心颤。

秦至嚣听到她的话,心中怒火更甚,他知道白清柔的个性,说不定真的会告到她坐牢,而且别说是二十年,一辈子都有可能。

"到底要怎么样,你才肯接受。"

沉冷的话响起来的时候,蔚蔚轻眨美眸,抿了抿唇角,对他嘲讽的说道。

"如果要我接受,那么……请与我离婚,如何?"——

刹那间,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强烈的旋风,让蔚蔚的心大惊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