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可能伤害她呢,哥哥你要知道,她可是我法律上的妻子,我的老婆呢。"
"轰"
晴天霹雳一般,博雅被击得整个人都摇晃了起来,往后连退了数步,捂着疼痛不已的胸口,指着至嚣怒道。
才我己道。"你有什么资格说她是你的妻子,秦至嚣,我警告你,离蔚蔚远一点,否则,我真的不会放过你。"
曾经一次又一次的原谅,到今天换来的根本没有任何的改变,恶魔永远都是恶魔,哪怕经历了生死,哪怕改变了身份,还是改变不了他恶魔的本质,如果他胆敢伤害蔚蔚一点点,博雅的眸倏地眯紧,脑海里不浮现出妈咪临死前的话,她说,要好好的对待他,不论任何事,都要原谅他。
"蓝博雅~~~~"
至嚣突然间叫了博雅的名字,但是不难听出,这个声音里含着一种嘲讽的味道,而且带着一种很奇怪的味道,像是在叫着自己的名字一般。
博雅听到至嚣叫自己,身子一震,脸上溢出一丝不自然,愤恨的转头,不再与他对视,至嚣却只是嚣张的上前一步。
"我警告你,蓝博雅"
轻轻俯在他的耳边,至嚣的声音轻但异常的清晰,在这安静的走廊里,给人一种幽魅的感觉。
"不要动我的老婆,她生我的人,死是我的鬼,我劝你,不要动我的人,否则,你知道后果的。"
你知道后果的——
这句话,博雅曾经对自己说过,可是现在,至嚣却把这句话还给了他。
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周身猛的散发出一种非常危险的气息,眸光如冰一般笼罩在至嚣的身上,可是至嚣却像感觉不到一般,只是大笑着拍了拍博雅的肩膀,然后潇洒的转身离去。
望着秦至嚣离去的身影,博雅怒到了极点。
"砰"
重重的一拳击在墙壁上,博雅突然间觉得有些无力。
眸光猛的一闪,溢出复杂,如果真的要接受挑战,那就来吧,大不了,所有的真相所有的事情都逝出来,看谁斗得过谁。
想到这里,博雅紧紧的闭上自己的眼睛,将所有的恨与怒都收回心底,也许过了十分钟的时间,他才努力让自己的心情恢复,但心脏处传来的绞痛让他猛的一慌,急忙撑着走廊上的凳子坐下,从口袋里掏出药瓶,倒出二粒药吃下。
一下子,
那魁梧的男人失去了霸气,像是被折断了翅膀的大鹰,那飞在天上翱翔的王者,一下子跌在了地上。
拳头一直紧握着,身体的剧痛像电流一样的迅速,很快就铺满了整个经脉,痛得他连呼吸都异常的艰难,每每到这种时候博雅都觉得,等死,也许是最好的结果。
视线渐渐的模糊起来,眼前只看到一片,恍然间,博雅觉得也许进入了天堂吧,否则怎么会有如此纯洁的颜色。
也许是五分钟,也许是十分钟。
药效终于发挥了作用,幸好吃了两颗,终于在刀削般的疼痛下,症状一点一点的消失
而疼痛感消失的时候,博雅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虚脱了,如果有得选择,他真的愿意就这么死去,可是现在那个人竟然出现了,蔚蔚进入了自己的心,他又不能死了。
抬了抬疲惫的眸,看向腕上的时间,自己出来将近三十几分钟了,蔚蔚一定会担心吧,于是强忍着身上的不舒服感,起身快步的朝蔚蔚的病房走去。
不过,刚才蔚蔚似乎在生自己的气呢,要怎么样才可以哄得她重新高兴起来呢,想到这里,博雅不弯了一下唇,脚步正好也停在了病房门前——
推开病房的门。
"呵呵,我很好,现在精神也很不错,我会记得你的,毕竟我身体里流着你的血呢"
病房里传来蔚蔚清脆的笑声,刚要踏进去的博雅猛的止住脚步,后半句话让他脸色微变了起来,握着门把的手也猛的一攥,他怎么也不会想到,秦至嚣竟然会用自己的血去救人,还记得,自己曾经也失血过多入院的时候,他明明可以输血给自己,可是他却没有,差点让自己失去了生命。
可是他竟然会用自己的血去救当时还很陌生的蔚蔚——
一种不详的预感涌上了心头。
正在讲电话的蔚蔚听到房门砰的一响,知道是博雅回来了,于是笑着和至嚣挂了电话,屏风后,博雅高大的身影出现,不知道怎么回事,蔚蔚却蹙着眉发现,他的脸色很不好。
"博雅,你去哪了?"
至嚣都离开医院很久了,可是博雅却才回来,有什么事情发生吗?而且蔚蔚也想和他谈一谈,让他对至嚣的态度不要那么的冷淡。
"没什么,跟秘书讲了一个电话,有些事情需要处理,所以现在才回来。"
博雅嘴上虽然是这么说,但心却不由自主的乱成了一团,这件事情要怎么解释才好,要怎么告诉蔚蔚,车祸后的两个人,竟然都没有死。
原本,博雅以为这么久他都没有回来,肯定是必死无疑,谁知道,他竟然悄然的回来了,而且还带着面具回来的。
这一次,他似乎是狠了心要把自己赶尽杀绝,想到这里,博雅便觉得深深的无奈,当初推他出去,是想要救他,不想让他跟着自己一起摔下悬崖,那可是悬崖呀,怎么可能活命。
可是现在,他却认为自己要杀他,对自己的恨,又深了一层,现在,可所谓是不共戴天了。
如果告诉他,那个秦至嚣,他现在叫蓝峻熙,蔚蔚会接受吗?如何去接受?
这样蔚蔚会狂乱,自己也会狂乱所有的事情都会乱
而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让秦至嚣消失,离开台北,不要再回来,否则事情真的会变得没有办法回转。
蔚蔚抬头望着博雅心却微微的痛了起来,从他刚才进门开始,她就敏、感的感觉到了,博雅的身上有一种疏离的感觉。
就像是彼此挨在一起的两个人,明明距离非常的近,但是却触不到对方的脸,有一层隔阂在中间无形的漫开。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