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你可以救我,可是我得声明,不管找到什么,都是我五哥的。”赵亭晓看向上方少女,她的手腕很有力气,肌肤也带细腻感。
可是,五哥最大,寸步不让。
江水烟撇嘴:“我会救你,只要你带我找到虞五,到时候你就会听见虞五说,谁找到的就是谁的。”
说完,后悔失言。
赵亭晓已跟上,欢快的道:“所以这是我找到的,是我五哥的哈哈。”
一个粗汉出现在上方:“赵家小爷,离你脚不远就是楼梯,你能不能站上去,不要再累到我家姑娘。”
赵亭晓站上去,就更高兴:“我自救成功,这里所有东西全是我五哥的。哎哟,这么多?”
烛火还没有拿下去,但能看到大堆大堆的物资。
身旁似穿过飞燕,江水烟利落的一个飞跃,落到更下面,横枪挑开暗处一个四方东西,果然是个箱子,光从上方微弱照下来,箱内黄金开始反光。
“真的找到了。”江水烟笑出两声。
几个粗汉走两个下来,一面把手里烛火往下方送,一面道:“姑娘,头回自己带队出门要学,凡事小心,万一这里面有埋伏可怎么办。”
“我有枪在手,怕什么埋伏。”江水烟甜甜的笑容里,说着豪气的话。
“啊,哈!”
赵亭晓也乐上一声。
“一听就不怀好意,你笑什么?”江水烟白眼他。
赵亭晓乐呵呵沿着楼梯走下来:“你也头回出门儿啊,哈哈哈哈,”把笑容一收,变脸道:“那你凭什么欺负我,我和你半斤八两。”
“谁欺负你了,你看你们,包袱都是瘪的,没吃没喝的,我这不是救你们来的。”
看着粗汉们在烛光下点箱子,江水烟自言自语道:“已经有一百箱了,你们主仆两个可以换一斤水。”
“一斤水?”赵亭晓脸儿黑黑。
“别急嘛,再每人一两干饼。”
“一两干饼?”赵亭晓冷笑:“你还想要其它的库房吗?”
江水烟噎上一下,大眼睛闪动几下,随即笑容可掬:“我猜你其实不知道。”
“虞五哥哥都对我说了,全在我脑袋里。从现在开始,你把我和五叔侍候的好也就罢了,否则,哼哼,你也就找到这一个库房的运道。”
赵亭晓说到这里,赵五拳从上方露出面庞:“小爷接着,多谢江姑娘的人,咱们有吃的了。”
“哼!”
江水烟扭脖子昂下巴,小声道:“没劲,我还没有逗完他呢,给这么快做什么。”
赵亭晓抱住水袋和一块刚弄热的肉干,狠狠吃了几口后,饥饿感下去,贫嘴的能耐开始见涨:“你嘀咕我什么呢,知道我是谁吗?”
“你是赵亭晓啊,我父亲说你是飞鱼台上最天真的那个,你的观点稚气、年青、不稳重......”
江水烟扁着嘴儿。
“错,我是天生运道好的赵亭晓,虞五哥哥才把找库房这样的事情交给我。否则,我为什么不在家里呆着,这里就要打仗,我却要跑到这里来。你看,我还不会功夫,比会功夫的人胆子大的多。”
赵亭晓很是严肃的道。
江水烟不服气的瞅瞅他,扑哧一乐:“你是吃东西就沾唇角的赵亭晓,哈哈,你要笑坏我吗,先把你嘴擦干净。”
赵亭晓依言擦干净,再绷紧面庞:“看出来没有?只要跟我在一起,你就会有好运道。我是赵亭晓啊。”
“好运道,你现在帮我把这些东西全运走,请请,今天拜托你,以后也一直拜托你,等下我们离开这里要穿过三座军营,也一路拜托,让我大摇大摆的通过。”江水烟双手抱着枪,小脸儿上坏坏的笑着。
但是看着还是天生的甜。
赵亭晓走来:“看我的。”
双手右划一下,左拨拉一下,嘴里念叨着什么,再道:“好了,我的五鬼搬运大法施展出来,等下你们搬起来诸事省心。”
“你才是五鬼大搬运,”江水烟气呼呼:“原来你是飞鱼台上只会骂人的赵亭晓,丢人。”
“你自找。我说我运道好,没说我会算命。”赵亭晓把额头顶上来。
地面上,江水烟也顶额头。
两个人离开约三步远,地上黑影已连在一起。
“你是吹牛大王。”
“你是吹牛女大王。”
“信不信我丢下你不管。”
“你不敢,我五哥会找你算账。”
“他找我?他那天在我家军营里也就跑的快了些,否则,我打过他了。”江水烟吐舌头。
赵亭晓扮鬼脸:“所以其实是你出来晚了,我五哥在你家军营里杀进杀出,如入无人之地,把你吓的在帐篷里不敢出来,等到我五哥走了,你再跑出来对着风喊,我要比试,我要比试,风觉得你烦,没功夫搭理你。”
一旁粗汉听不下去:“这位小爷和姑娘说话也刻薄,你们两个人可是吃我们喝我们的,怎么,这附近被围的铁桶一般,你们不想跟着我们出去?”
赵五拳走下来解释:“我们家的人全是飞鱼台上练出的嘴,有一句半话不会说一句,全说出来才行。这位大哥,我也来搬......呃,是大嫂?”
说话的粗汉人高马大,嗓音也粗,却是个女子。
烛光摇晃角度变幻,到这个时候赵五拳才看出来。
“哪里来的大嫂,我马大力没有成亲,我侍候姑娘到她出嫁,就跟过去侍候小姑娘再就养老。喊我大姐。”
马大力不满的道。
赵五拳陪笑:“是是,马大姐这身板儿令我羡慕。”
“确实,你这小鸡子般的身子,还跟着一位贫嘴的小爷,被几十万人困在这里动不得,是应该羡慕我。”马大力毫不客气。
赵亭晓倒抽一口凉气:“几十万人?顺兴庆昌二逆贼打广阳城了吗?”
马大力听着又不顺耳朵:“你们赵家没死在飞鱼台上真是怪事,这嘴贫的,什么都敢说,哪里来的逆贼,顺兴庆昌共同发兵,严防死守的战术困住这附近所有的朝廷军营,第一家下手就是我家,我家主人也没这样称呼。”
赵亭晓辩论的劲头充分被调动出来,伸长脖子转过来对着马大力:“擅自打内战,他们怎么就不是逆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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