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议政殿时,李尚书仰头看了看逐渐明朗的天空,不甘的叹了口气。正准备提步离开,身后却响起了若天远的声音。
“尚书大人似乎对小女颇有成见哪?”
李尚书眉头一皱,没有理他,迈开大步往石阶下走。
然而若天远却没打算就这么罢休,快步跟上他之后冷声道:“为人臣者,如你这般真是让人觉得可怜,可笑,可叹,又可恨!”
面对他的嘲弄,李尚书实在忍无可忍:“若天远,不要以为你位高权重我就怕了你,你自视太高,目中无人,你女儿在后宫胡作非为你不仅不好好管教,反而处处袒护,像你这样的臣子才是真正让人可怜可笑可恨!”
“是吗?”若天远冷冷一笑,抬起腿就对着他的屁股踢了过去,李尚书一介文臣,弱不禁风,他的这一脚过去,就只见到李尚书惊叫一声,直接从石阶上滚了下去。
也亏他命大,竟然平安无事,一骨脑儿的爬了起来,仰望着高处的若天远,不禁破口大骂:“你这个匹夫,总有一天我会让你消失在这个朝堂之上!”
若天远双手负在身后,对着他哈哈大笑:“李怀仁,从小到大,你没有任何地方比得过我,如今你也不过是有个女儿即将当皇后,难道你就以为凭借这点关系就可以把我踩在脚底?那我只能说,你太天真了,天真的让我觉得你还没断奶!嘿嘿……”说完,他笑得更加轻蔑肆意。
若天远这话说得可谓是不留任何情面,把李尚书气得浑身发抖,周围的人似乎已对两人这种对峙习以为常,不过看着那个杀气直射的若天远,还是有那么几人走过来好心把李尚书拉走。
不过李尚书还是边走边骂:“若天远你不是个东西,你这个匹夫,你这个暴臣……”
若天远一步一步走下石阶,根本没把他的骂声放在耳里,嘴角一咧,他冷哼道:“想帮着你女儿对付我女儿,你还没那个能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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议政殿中,张丰年看了看两个同样俊美的男人,识趣的把闲杂人都驱逐出去,连他也是命人把殿门关上,站在了门外。
等到殿中只剩下了百里长风和百里天行,顿时安静的有些诡异。
百里天行垂着眼睑,不知道心中想着什么。百里长风静静地望着他,然后缓缓从金色的台阶上走下,来到百里天行的面前。
“对于鸢儿的行为,你就不打算说点什么吗?”
百里天行微微欠了欠身:“臣弟无话可说。”
“是无话可说还是不想说?”百里长风轻飘飘的语气听不出是喜是悲,不过他望着百里天行的眼神,却有些话冷意。
百里天行倏然抬起眼眸,平静地道:“皇兄想必对臣弟有所误会,鸢儿已经是我的皇嫂,我们之间早已没有任何瓜葛。从她嫁进皇宫的时候开始,我就已经摆好了自己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