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娘们还挺倔的,吸了吸鼻子说不要,最后实在没招,我直接给她套身上。
距离交火处越来越近,张赛坡将速度放缓下来,经过白天的一个遭遇,对方肯定能料到有人支援,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急,倘若心急中了埋伏,后悔药都没处买。
我们六个全部抄起枪,一点点向着交火的地方挪去。
草丛里传出轻微的动静,我听到后直接将身旁一人扑倒,同时大喊:“全部隐蔽,各自为阵。”
话音刚刚落下,漆黑之夜窜起一条条火龙,饶是发现的早,再晚一步恐怕都得交代在这里。
“好险。”
直到身下的人出声,我才发现扑倒的是伊姬,至于张赛坡和冷月几个,已经找好各自的隐蔽位置。
我和伊姬的位置挺尴尬,如果不是周边在打枪,恐怕别人还当我们在打另一个“野战”。
我从伊姬的身上挪开,两人匍匐着去找隐蔽位置,就在这时,刚刚遭遇埋伏的反方向再次打出火龙,我和伊姬同时“亲吻”地面,子弹皆打在钢盔上面。
直到这时,众人才发现前后受敌,打前不是打后也不是,这股子气还真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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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伊姬滚到草丛里,同时下令:“先突围出去,然后再想法子集合。”
支援野战特种队是不可能了,现在的情况我们自身难顾,还需要先撤出这前后夹击的包围圈才是。
我和伊姬背靠背打掩护,掩护张赛坡和冷月四人撤退,一梭子子弹干完,我俩往地上一躺,周围突然间安静下来,不时才传出草动,有几个人朝我们这个方向搜索过来。
我先是一阵庆幸,既然他们敢过来搜,那就说明张赛坡四人已经突围,紧接着就皱起眉头,我和伊姬躺的是草丛,只要轻轻一动,草丛就会跟着动,到时候对方直接来几梭子,绝对够我们两个喝一壶。
轻轻抬动手臂,尽量不碰触周围草丛,取出一把匕首递给伊姬,示意她割开周围的草丛,待会儿打完就撤。
伊姬一手稳住草丛,另一只手握着匕首轻轻划动。
周围的草动越来越近,伊姬紧张的手有些发抖,我直接抓住她的手,示意她要稳一点,绝对不能让那些人察觉到草动。
伊姬贴到我的耳边问:“你为什么一点都不紧张。”
“如果结局注定是死,那紧张也是死,不紧张也一样是死,何不让自己更豁达些呢。”
“而我只有在必死的局面下才会变得坦然。”就像那日她和卡尔被江上游算计,那真的是哀莫大于心死,那种情况下的她,已经彻底放弃了挣扎。
说话间那几人近了,我直接拉一把伊姬,躺在地上装死。
这特么其实就是在赌,要是对方上来就是一梭子,那我们就赌输了,要是他们还要离近了看,那我们就赌赢了。
眯起眼睛,第一个人影出现,接着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第五个……
一共是五个人,他们不知叽里呱啦说了些什么,之后就有两个人朝我们走来,其他人端着枪在远处观望。
三米!
两米!
一米!
等那两人站到我和伊姬脚跟,我俩不约而同蹬出一脚,草丛光滑,那两人失去重心向前栽来,迎接他们的是两把匕首。
接着一条条火龙打来,我和伊姬一人拖一个房防护盾,朝着她划来的地方撤去,一边撤一边反击。
等最后突围出去,我俩托着那两人已经被打成了肉筛子,看着异常血腥恐怖。
然而又不得不面临新的现实,我们被打散了。
本来还把希望寄托在综合仪上面,觉得张赛坡他们一定会去找邱雪莹,因为即便通讯设备短路,我和邱雪莹也有综合仪可以找到对方,他们肯定觉得我会用这个法子和大家会合。
可就是不知老天是不是故意噎我,通讯设备短路不说,综合仪也给老子搞黑屏。
时不时会响起零星的枪声,可不等我俩寻声去找,立马又安静下来,根本无从下手找起。
“等吧,等那边大交火,咱们再寻着枪声去找。”
伊姬扶着枪坐在地上,雨还淅沥沥下着,一点要停的意思都没有。
“那也不能干坐着,得先找个地方避雨。”我将伊姬扶起,寻着山脚找去。
也许是上天眷顾,真当我们被淋到蒙圈的时候,一处小小的山洞出现在眼前。
山洞不大,只能同时容纳十人左右,而且看痕迹很像是近几年才穴的,进去的时候很谨慎,生怕里面有敌人。
但事实上是虚惊一场,里面什么都没有。
淋了数个小时的雨,总算有个干燥的地方落脚,我和伊姬快速躲进去,就坐在洞口不远处,一来方便埋伏敌人,二来自己人路过也好接应。
在不断地喷嚏声中,一个要命的困扰出现,伊姬发烧了,体温极速上升,不时就萎靡起来。
我的迷彩衣已经披给冷月,实在没有衣服再脱给她,而且所有的衣服都湿了,披的再多也于事无补。
伊姬靠着墙睡下,不时就开始说胡话,我试了试她额头的温度,滚烫,不能再拖下去,当即也不顾男女之别,揪下她上身的外衣,将雨水拧干再穿回去。
做完这一切,我陷入一个两难的决定,一是留下来看护伊姬,二是出去找退热的药草和干柴,就是雨淋过的干柴都行,如果不退热,一晚下去怕是脑子要烧坏。
想了想还是决定出去,但实在不放心伊姬,就把她叫醒抱到里面,枪放在手边让她注意安全。
“放心吧,我虽然没什么力气,但脑子还清楚,你刚刚是不有偷偷摸我?”
“绝对没有。”
“逗你的啦,出去后小心点。”
我点点头,将她扶靠在墙上,不再犹豫转身出了山洞。
这么晚到哪里去找退热的药草?
第一想到的就是野拔子,这种草比较常见,早起来还算容易。
至于干柴倒是好说,树底下都有,即便被雨淋过,但晾一晾还是可以引燃。
找了将近一个小时,摆在斜坡下找到一株野拔子,虽然小,但足够一个人的量。
将野拔子收起,又去捡干柴,顺便捡一些用来引燃干柴的软干草。
一个半小时后,我背着干柴和软干草回到山洞,伊姬已经睡熟了,额头还是有些烫,而且隐隐开始打摆子了。
看到这一幕我不禁苦笑,走前还逞能地说自己行,却没想到睡的不知天昏地暗,好在没有被敌人发现这里,不然伊姬绝难幸免。
将干草和干柴铺开晾着,我把野拔子捣碎,往她嘴里塞了些,然后又灌些水进去。
做完这一切,我又出去砍树枝,想要生火起码得把洞口遮住,不然敞着洞口生火,岂不是在主动向敌人暴露位置吗,在野外训练那么久,要是再干出这么蠢的事,当真不如直接撞死回炉重造。
带着枝叶的树枝挡在洞口,一层接着一层,直到密密麻麻的什么都看不到,这才掀开个缝钻进去。
此番也折腾了很久,回到洞里干柴和干草的水分失了很多,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火生起,直到火光泛到墙上,我才松了口气,只要生起来,柴干不干燥也无关紧要。
撑起两根树枝,将衣服晾在火堆旁边,然后才去叫伊姬,拍了好几下她才醒来,迷迷糊糊地问我干嘛。
我指了指火堆,示意她过去烤火。
“快。”
伊姬看到火堆,眼睛都开始泛光了,奈何没得多少力气,还是我把她抱过去的。
坐到火堆旁,伊姬很大方地摘掉外套晾着,几乎没怎么避讳我看她酮体的眼神。
或许那个时候,她根本就不在乎这些了吧。
不烤火只是轻微地摆,烤起火竟然真的打起摆子,伊姬颤颤的说不上一句话,抱着双臂蜷缩在火堆旁。
我注意到她难受的表情,直接将上身的衣服脱光,烤干身体坐到她旁边,主动将她揽过来。
肌肤相亲那一刻,我清楚感受到她颤抖的频率,这场雨下的,的确让她遭了老罪。
不知什么时候起,颤抖的频率减缓,不知什么时候起,她又再次睡熟。
我整晚都是坐着打盹,头点了无数遍,每回刚要栽倒就清醒过来,没撑一会儿又困了,如此反复循环,一直坚持到拂晓。
拂晓,雨过天晴外面彻底大亮,但山洞里还是有些昏暗,是那些树枝挡在洞口的缘故。
伊姬幽幽醒来,见我们两个光这上身,并没有像一般女人那样脸红,而是伸手探了探我的脸颊,就那么来回抚。
拂晓我竟然睡熟了,折腾了一夜实在太困,感受到轻抚这才缓缓睁开眼。
映入眼帘的第一幕,伊姬竟然用手指在我的胸口画圈圈,圆滑的指甲轻触皮肤,搞得我内心一阵荡漾。
她随心所欲玩自己的,根本没察觉到我醒来,经过某个特征的提醒,她才抬头朝我看来。
“你醒了?”
“嗯。”
气氛忽然安静下来,四目相对,静的可以听到彼此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