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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海盯着我对司徒月说:“月月,到现在你还看不明白吗,他这纯粹就是想敷衍了事,连个名分都不给就想司徒家的女人跟他走,我绝不同意。再说,面对一个敷衍你的人,你难道就不觉得失望吗?”
我同样盯着司徒海,他真的是老谋深算,因为他知道我唯一的倚仗就是司徒月,只要破坏掉我们两人的信任,他就成功了。
“我很理解他现在的处境,还请爷爷不要在离间我们的方面下功夫。”司徒月正色说道。
“那好罗阳,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要不要娶月月?”
足足僵持有十分钟,客厅的气氛一直沉默着,我双拳握死死的,额头上冒出汗珠。
“我就当你拒绝了。”司徒海当即站起来,“老二,现在带上月月跟我走,我们去做掉这个孽障。”
“你敢?”我也跟着起身,拦在司徒海面前。
“我有何不敢?”司徒海用拐杖指指我,“你连最基本的名分都不该,就休想要这个孩子。”
“如果你敢动孩子,我也不会让你活得舒坦。”我站在原地不曾挪动半分,面对近到鼻梁的拐杖眼睛也没任何眨动。
“你威胁我?”
“你们都不要吵了,要不要这个孩子是我自己的事,跟你们没有半点关系!”
司徒月见不得我和司徒海针锋相对,捂着小腹朝楼上跑去,这一次,她都没有看我一眼。
我有些担心她,就跟着跑上楼,但还是慢了一步,上去司徒月已经把自己锁在屋里。
我不停地敲门,“月月,你千万不要做傻事!”
“罗阳,我在乎你,可同样也在乎爷爷,你们这样真的很让我难做。你刚刚是不是还想说,要是爷爷敢动孩子,你也会朝他的孩子下手,那我爸就是,你现在就可以去下手。”听动静,司徒月现在正靠着门。
“月月,我不是这个意思。”那只是情急之下讲的胡话,怎么可以当真的听呢?
“那你为什么要那么说?”
“我……”
这个时候,司徒海刚好上楼,他敲敲门让司徒月出来说。
“我不出去,你们一天不打消动孩子的念头,我就一天不出去,就算我和孩子一块儿饿死在屋里,也总比亲眼看着他遭毒手的强。”
“月月,爷爷那么做是完全为了你好。”
“要是真的为我好,就别打我孩子的主意!”
在门口僵持半个小时,司徒月还是没开门出来,把自己闷在房间里面。
司徒海盯着我,“罗阳,你做的真好啊!”
接着,他把邓伯招呼到楼上,邓伯忐忑地上楼,司徒海对邓伯说:“我不怪你刚刚的表决,毕竟你也是为了月月,但有件事我要你马上去做。”
“什么事?”
“让司徒家在长三角所有的商柜,都停止对清扬产品的分销,所有分销商的损失,全部由我一人承担。”司徒海言辞激烈地下达命令,显然对我的恨意已经到达了顶点。
司徒海刚刚下达命令,门就开了,司徒月眼睛通红,“爷爷,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要中断和昭阳集团的所有合作。”
“什么?”司徒月惊呼出声,“您千万不要这么做,你这么做会违约,这样司徒家就真的会成为一个无信之家,到时候没人会跟我们合作的。”
“我管不上,反正和刘家退婚,同样会让司徒家成为无信之家,这是早晚的事,我何必去纠结。”
“那还要付很多的违约金!”司徒月不甘心,再次提醒道。
司徒海狡黠一笑,“违约金,我可记不得有这个事?”
“没有违约金?”
“没有。”司徒海面不改色地点点头。
司徒月诧异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很简单,罗阳当初为了答谢我帮他,特意把合同中的违约细则取消,这样的话,咱们根本不用再承担违约的风险。”
“这是真的吗?”司徒月不看司徒海,转过头盯着我问道。
“是真的。”
“你这人怎么这样,太蠢了,商场如战场这么浅显的道理你小姨难道没给你讲过?”
我没吱声,当时只是觉得司徒家帮了大忙,所以才特意取消掉违约那一项,当然,那完全是因为我相信司徒月。
司徒海在旁边说:“罗阳,我的商柜停止分销不用付违约金,而你恐怕得付违约金,这么大的量,违约金也一定是个天价,我真的好期待,期待你上门求我那一刻。”
清扬的产品是直接和昭阳合作的,昭阳当初也是拉拢到司徒家的商柜,才争取到这份弥足珍贵的合作。如果这个时候商柜停止分销,这就违背了昭阳和清扬当初的合同规定,属于严重违约,违约金的确不是个小数目。
“爷爷,我求求你不要那么做。”
司徒海背过身,“月月,爷爷给你两个选择,一是去做掉孩子,二就是停止分销,由你来选,爷爷尊重你的意思。”
“爷爷,如果打掉孩子您确定不会那么做吗?”
“我确定。”
司徒月陷入明显的犹豫当中,我一直在旁边摇头,提醒她千万不要做愚蠢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