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我不敢打你?”司徒海嘴角抽动,拐杖指着司徒月面门。
“不是,爷爷要打要罚尽管来,我绝对不躲。”
“你……”司徒海气急之下又要挥动拐杖。
“老爷!”我正准备迈步,邓伯抢先拦到司徒月身前,“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把地址给罗阳的,您要罚就罚我。”
司徒海冲着邓伯挥动拐杖,挥到半空却停下来,捂着胸口叹息,“他们两个是孩子,难道你也跟着不懂事吗?我们当着魔都所有名门的面和刘家订了婚,现在怎么办,难道要我挺着这张老脸去失信于人吗?一旦没了信用,司徒家的生意也会跟着受影响,最终影响到的都是我们的后辈,你说,让我这个家主怎么做?”
“老爷,是我的错,我甘愿受家法。”邓伯沉声说道。
“家法,对你施家法能将这一切挽回吗,你真当我是个冥顽不灵的老顽固吗?”
邓伯沉默下来,显然施家法起不了任何作用。
气氛僵持了十多分钟,司徒海收回拐杖缓缓坐下,冲邓伯摆摆手,“去把老二一家都叫来,接下来的事他们有权知情,更有权参与。”
“叫到这里来吗?”
“就在这儿谈!”
“我不要他们来。”
邓伯正欲出门,司徒月伸开双臂拦截。
m更…新最|b快上du
“你别胡闹,那是你爸妈,没有他们哪来的你,所有的事情他们都应该知情。”
司徒海出声,司徒月也只有让开的份儿,邓伯离开别墅后,客厅的气氛再次凝固,没有人敢出声。
于妈说她出去买菜,司徒海知道她是想回避,索性摆摆手让其离开。
邓伯半个小时后回来,跟他一块儿来的是一对中年夫妇,正是司徒月的爸妈,中年男人叫司徒空,中年美妇叫林茹,他们就是司徒月说不出到底是何情感但却有着血缘关系的爸妈。作为生意人如何我不知晓,但作为爸妈他们算不上合格,因为司徒月从来不跟我提及他们的事,显然这么多年来他们对司徒月的关心根本不够,所以刚刚老爷子说叫他们来,司徒月会立即出声拒绝。
司徒空和林茹进来,齐齐冲着司徒海喊了声“爸”,然后过来看司徒月,林茹抓司徒月手的时候,司徒月直接背手躲开。
“别整那没用的一套,都坐下来说话。”司徒海目光闪烁,指着沙发要大家落座。
林茹挽着司徒月的胳膊,“月月,你跟妈妈坐一起。”
司徒月有意要拒绝,我在后面捅捅她,示意她不要耍脾气,她回头幽怨地看我一眼,跟着妈妈坐到左边的沙发。
司徒空随司徒海坐在主位,而邓伯也被招呼过去坐主位,从这一点就能看出邓伯在司徒家的地位,根本不受姓氏的影响,他对司徒海的忠心整个家族有目共睹,司徒海对他动手恐怕也是无奈之举。
于妈出去买菜,大家纷纷落座,唯独我有些手足无措,不知该不该坐下。
司徒月一直在旁边搓手,显然更担心我的处境。
“罗阳,你也坐。”
就在气氛尴尬的时候,司徒海突然发话,我应声坐到右边的沙发。
顿了将近一分钟,司徒海再次出声,“来,都说说吧,我知道你们当中有人不理解,觉得我们和刘家订婚太突兀,很难接受,但奈于其他本家兄弟在又不好言语,那正好,今天他们都不在,你们可以畅所欲言。”
足足五分钟后,都没人敢出声,司徒海这个家主的威严可不是一天两天养成的。
“都说说吧,让老头子我听听你们真实的想法。”
还是没人出声,司徒海拐杖磕了磕地面,“那好,既然你们都不说,那我就先说说,我之所以选刘家订婚,就是为了司徒家的后辈们着想,前人栽树后人乘凉,我们司徒家年轻一辈当真是不景气,唯独月月做生意是棵好苗子,但她却是个女娃子。”
“三年前我就和月月谈过,问她要不要招个上门女婿,把未来家主的位置传给她,这样全家都放心,月月你当时说的是要看男人的品行,要爱的感觉,有没有这事?”
司徒月默默点头,显然司徒海所言完全属实。
“你说要看男人的品行和感觉,那好,我尊重你的意思,换做家里的其他女娃,我绝对不给她们这个机会,后来呢,整整两年,我托人给你找了不下五个品行端正高学历的男人,你都有理由拒绝,我见这样还不行,也就放弃了找上门女婿的念头,就去和老王家谈,当时你见王明阳有模样有性格,也就答应着相处,可后来呢,你让我和老王一辈子的交情没了。”
司徒月低下头,她也知道这么多年爷爷没少为她的婚事操心。
“老王家的事不提,毕竟王家那个小娃心思太阴险,爷爷不怪你,咱们就说这个刘家,刘家在魔都绝对算不上名门望族,但他们有个最大的优点,刘家和银行的关系很硬,里面有他们的本家兄弟,只要和刘家拉上关系,不管你处境何等艰难,都能贷到款,这无形中给了司徒家后辈们很大的机会,即便失败也能东山再起。”
司徒空和林茹齐齐低头,显然刘家的这个条件是相当的诱人,只要是做生意的就没有不为之动容的。
司徒海继续说:“月月,爷爷问你愿不愿意和刘家订婚,你当时点头了对吧?”
司徒月看我一眼,咬咬牙道:“爷爷,当时我答应你是有原因的。”
这个原因司徒月曾跟我提过,关键的原因有两个,一个是老爷子以病相迫,另一个就是那十亿资金,各种处境夹杂之下,她迫不得已才应了的。当然,后来她知道我不会拿那笔钱,如果给她个重新来过的机会,她当时一定会慎重考虑。
“至于原因,咱们暂且先不讲,现在就说你和刘家的婚事,还能不能继续?月月,爷爷想听你说。”司徒海目不转睛地盯着司徒月,无形之中还是有压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