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就听到她那婉转的声音,“还小的时候,我喜欢上了一个影片的故事,同时喜欢上的还有一首歌,你的样子,你可不可以唱给我听?”
“哥们,我要是你的话,不会唱也得吼它几嗓子。”
“就是,美女的要求必须无条件答应!”
跟着起哄的人有不少,爱看热闹都围过来,看来山田惠子不管怎么穿、穿什么,都会吸引到广大异性群体的注意。
我听了好奇地看一眼台下的女人,她说的这个故事,应该是89年的香港影片,而且她又是个东洋人,东洋人喜欢香港影片,我不禁又多打量了她两眼。
单论这部电影,我只能说“杯具”。那是一份错过十年的感情,可当有一天想回来时,却发现一切都晚了。愿回首时,却不见他人。
想到这里,我的心情又沉重了几分,就好像胸前压着一块儿大石头,让人难以呼吸。
在酒精的激励下,我果断拿起台上的麦克风,可当闭眼时,脑海里想的却是另一个人的身影,怎么挥都挥之不去。
课堂上,我朝着她的方向抓了一把。
教室里,我把她推翻在地。
……
一幕幕随之出现。
“我听到传来的谁的声音,像那梦里呜咽中的小河,我看到远去的谁的步伐,遮住告别时哀伤的眼神,不明白的是为何你情愿,让风尘刻画你的样子,就像早已忘情的世界。曾经拥有你的名字我的声音”
唱出前两句,台下就有不少的欢呼声,来这里的人,除去排解压力就是取乐,有这样的活动,大家都愿意凑热闹,还有人在台下轻轻哼唱。而我的世界里似乎只有伴奏,那个瞬间我平静下来很多,也对此动了真感情。
有人说,单纯的听一首歌和看着mv听歌是两个概念,可了解歌曲背后的故事再来听,更是两个概念。我看过了解过这个故事,所以懂每个字眼后流露的情感。
一曲唱罢,我缓缓睁开双眼,山田惠子正捂着嘴,至于对我唱的满意与否,恐怕无需再做多余的描述。
从台上下来,我们再回到吧台坐好,继续要酒喝。喝到最后我实在喝不进去,到洗手间吐了一次,就坐在吧台前缓神。山田惠子问我要不要找个代驾,我想了想说不用,然后打了小姨的电话,让她来接我。
山田惠子听说小姨要来,眼底有几分慌乱之色。
我看着觉得好笑:“放心吧,我小姨她不会吃了你。”
几次犹豫想走,但又怕我一个人趴在着东西被偷,于是点点头留下来。
远远的,我见小姨脸黑地站在门口,于是拍拍山田惠子的肩膀,“来了,咱们走吧。”
山田惠子喝得终究比我要少,她勉强把我扶到门口,然后跟小姨说:“白小姐,罗阳他心情不太好,就喝了点酒。”
小姨先用胳膊把我撑住,然后使劲把山田惠子推开:“离他远一点!”
山田惠子朦朦胧胧,被小姨这么一推立即趔趄着坐到地上,我想伸手去扶,可小姨扯着我不让动。
山田惠子从地上站起来,眼泪刷地流出来,质问出声:“我到底怎么了,你对我的偏见就那么大?”
“我们回去!”
i看正v版章n节上'^
小姨不理会山田惠子,扶着我缓缓往外走。
山田惠子追出来,拦在小姨前面,“不行,你给我说清楚,不说清楚谁也不准走。”
“惠……”
我还没说完,就见小姨手直直地扇在山田惠子脸上。
山田惠子哭得更凶,但前所未有的委屈弥漫在心头,她竟然伸手朝小姨回扇过来。
“惠子,你冷静点。”我见状抓住山田惠子的手腕,若再不阻拦恐怕场面会一发不可收拾。
结果,我这边刚抓住山田惠子,小姨另一只手就扇过去。
啪。清晰的巴掌声。
这下,山田惠子也要动手,趁她俩还没撕扯到一起,我赶紧拦在她俩中间,一边抓一个不让她们靠近。
小姨很少跟女人动手的,这一次的反应出乎我的意料。
“让开!”二女齐齐对我说。
不待我劝,她俩手就相遇,眼看就要撕扯到一块儿,我急了,喝了酒脑子也挺乱的。
“别闹了!”
吼了一声,我使劲把她们两个分开,但谁特么又知道靠近小姨这边的手使得力气大了些,小姨啊一声坐到地上。
安静,气氛整个安静下来。山田惠子也不闹了,怔怔地看着小姨,她也没想到会这样。
小姨脸色不再冷,她自嘲地笑了笑,然后看着我问:“你推我?”
“不是……”
小姨扬着脸打断我的话,“以后,你的事跟我一点关系没有。”
说完,小姨起身回到车上,车子轰鸣着离开。她上车前我注意到一个细节,走得很不自然,应该是脚扭了。
晚风一吹,我清醒了一些。
山田惠子要过来扶我,我下意识地偏开胳膊,她的眼泪再次流出来,“罗阳,我真不是故意的!”
“惠子!”我摸出烟点着,狠狠地吸一口,“我想你得明白一点,小姨她跟别人不一样,没有她我早就死了,所以我就是吊一辈子的光棍,也不能没有她。你,还是走吧,华夏人那么多,你再找个新的朋友吧!”
“罗阳。是我错了,还不行吗?”
不理会山田惠子,我再次狠吸几口烟,然后往停车的地方走去。山田惠子朝小姨伸手的那一刻,我对她的心,就已经僵硬了。
在车门前站定,山田惠子追过来,“我帮你叫个代驾。”
“不用。”我看一眼刚刚推小姨的手,直接把烟头摁上去,再拧一圈。
这一下,我清醒得差不多,坐进车里说声“再见”,接着车子像箭一样射出去,直奔枫桥而去。
倒车镜里,山田惠子颓废地坐在地上,我撇撇嘴不知是什么表情。
烟头烫过的疼痛让我保持着清醒,小姨比我先几分钟回到家。
一进门,迎面一脚踹过来,踹在我胸脯上面,我重重地撞到门上,是冷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