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事,从你这间数,往左第三间就是她的拘留室。”
刘德凯伸手指了指左边,坐在床边并没有要走的意思,“你放心,我虽然保不出你们,但谁要想是在事实未明的情况下给你们定罪,也绝不可能。”
“谢谢您!”我诚挚地说道,那袋白粉少说也得上公斤,克都是主单位的玩意儿,一次私藏上公斤,绝对可以判重刑,这种时候,刘德凯能为我们出头,就已经很难得了。
刘德凯思索片刻,然后道:“这样,你把整件事情的始末,详细说一遍。”
白粉本就是被栽赃,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当即将事情的原原本本讲给刘德凯,听完我的陈述,刘德凯当即起身,“我现在就带人去酒店查,看看能不能查出些蛛丝马迹来。”
当时已经很晚了,但刘德凯执意去酒店调查,我劝阻不成,只能感谢他的好意。
审讯前手机被没收,进拘留室前张山给我解开手铐,不用想也是刘德凯授意的,张山都没仔细搜我的身,所以我的那对儿匕首,此刻正安安静静地躺在我腰间。
只要一想起警车队后那辆私家车,我就有种恨不得拨开云雾见天明的冲动,但此刻自由被限制,听刘德凯的意思,上头有人故意咬着不放我和小姨,就连什么时候能出去还是个问题,更别说出去拨云雾了。
拘留室空得不能再空,我学着万大师教我的方法打坐,冷静地思考此番事情始末。
忽地,我听到微弱的脚步声,很微弱,我第一时间便将警察的念头排除脑海,这里是警察的大本营,他们没有必要压低脚步声。
翻个身直接背对着门躺好,为了保险起见,我还把手套戴好。
约摸两分钟后,拘留室门锁发出一丝动静,我提起一口气。
门锁被打开,微弱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最后彻底停止,我知道,脚步停止的时候,来人已经站到了床边。
心里默数着三二一,数到一的时候,我直接翻个身,一脚踹向来人,来人不防,被我踹中一脚,那明晃晃的匕首颤抖一下。
尽管对方一袭夜行衣着身,蒙着脸,但还是给我一种熟悉的感觉。
第一招吃亏,来人也彻底反应过来,知道我是在守株待兔,可他就想不明白一件事,为了等我睡着,他在外面足足等了一个小时之久,而且对自身的偷袭实力很自信,可尽管如此,还是被我第一时间察觉,他不由得不郁闷。
先下手为强,很多人视为真理,我同样如此。
不给对方过多反应的机会,我用手撑住床边,双脚同时出击,在这狭小的拘留室里,他被我逼的有些蹩脚。
数招过后,我终于想明白刚刚为何觉得他熟悉,他出招的习惯,跟血罗刹中的一人很相似。
擅长偷袭的他,正面相抗自然渐渐落入下风,虽然地势狭小,拳头和腿都被我充分利用。
就在我俩僵持不下时,附近的拘留室穿出打斗的动静,听到动静,两把匕首尽出,将优势进行到底。
蒙面的罗刹根本不敌,心里有退意的他,给了我近身的机会,刚刚近身,我一点没犹豫,将匕首送进他的小腹。
他身体一僵,用最后一丝力气把我逼退,然后落荒而逃,我也趁着这个机会,朝小姨所在的拘留室跑去。
此刻,小姨正和一个蒙面人交手,两相僵持,一时间也分不出胜负,见状,我不由的松口气。
刚刚还在担心小姨,毕竟,现在的她跟以前比起来,实力退步好大一截,但尽管这样,她利用灵巧的身体,依旧能不落于下风。
也不知是忒自信,还是有别的原因,罗刹组只派出两人。
小姨不落下风,再加上我,没几招蒙面的罗刹便败退下来,速度是他们的优势,想走的话没人能拦住,我甩出的匕首,不偏不倚插在墙上,连其的衣角都没碰到。
拘留室闹出这么大动静,看守的警察似乎毫不知情,直到两位罗刹败走,才来了几个警车,竟然要以“逃狱”的罪铐我。
我直接把他们推开,“你们是秀逗了,还是智商只到儿童,要是逃狱的话,我们怎么可能不出房间。”
我和小姨端坐在床边,不给他们铐我的机会。
今夜的事情,只要稍稍寻思,就能明白过味儿来,拘留室这等重地,罗刹竟然能溜进来,还有钥匙,最关键的,就是闹出如此动静,看守的警察竟然不出现,我深信,他们不过来的原因,不是怕死而是狼狈为奸。
看守警察要铐我,我不给其机会,一时间,双方僵持不下,刚好刘德凯调查回来,见状将几名看守警察谴退。
“罗阳,你怎么跑这边来了?”刘德凯诧异地问道。
不等我讲话,小姨率先将刚刚发生的一切陈述出来,刘德凯闻言脸色难看,“这帮混蛋,拿着人民的俸禄,竟然干这种狼狈为奸之事。”
刘德凯一点不笨,小姨将事情陈述,他稍作思考,便将情况分析的一清二楚。
“刘支书,我有个请求,还希望您能帮忙?”刘德凯给我的印象不错,我对他更多的是尊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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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德凯摆摆手,示意我不用太客气,“你讲,只要我能帮上忙的,一定帮。”
“我想跟小姨在一间拘留室。”看一眼小姨,我非常肯定地说道。
今晚情况有点险,若我没有打坐,那名罗刹很可能会刺杀成功,若对方来的不止两人,也很可能会成功。
所以,最保妥的办法,就是将我和小姨的力量集中一处,但我们是被拘留者,根本没有发言权,目前能帮我们的就只有刘德凯。
“这个!”刘德凯面色为难,这可是拘留室从未有过的情况,因为被拘留的大多要进行审问,伙同人员住在一起,有串通口供的嫌疑,所以局里有明确规定,一间拘留室,只允许拘留一人,“不是我不帮你们,以前也没这样的例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