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哪能没有?”张三提到乔家的生意也是一脸的骄傲:“咱们乔家的生意遍布蟠龙国各个地方,船上的胭脂水粉就是要送去如意镇的。”
乔谦修喝了杯中酒:“这么说,如意镇也有乔家的青楼了?”
“这个?”张三抬头看乔谦修的表情,结果什么也没看出来,一时不知道突然冒出来的少主子到底是个什么脾性,抬起手挠了挠头发:“有,凡是乔家的生意都是最好的,所以这楼里的姑娘可不是南方的货色,都是从内陆过来的。”
乔谦修抿了抿唇角:“在如意镇停留几天?”
“三天,如果少主子着急赶路的话,一天也可以的。”张三急忙说。
乔谦修起身:“多停留几日无妨。”
张三回头看着已经进了船舱的乔谦修,脸上的肉都抽抽,乔家自从老爷病了之后,有十年没人跟船了,最多也就是乔福一年去两趟,沿途到叶城拿了账本回去对账而已。
喝了一口酒,砸吧砸吧嘴儿,喃喃自语:“乔家也要变天了。”
中途靠岸,萧佳人兴奋极了,她已经有些腻歪,原本的美景也变得枯燥乏味了不少。
船靠岸,韩星和月姬跟在后面,乔谦修陪着萧佳人走在前面,上岸之后,萧佳人看什么都好奇。
南方的镇子和北方区别很大,这里的气温温暖舒适,如果换做是北方,人们肯定穿着薄衫,在大王庄,夏天的时候小孩子都穿两片布,在咯吱窝下面只用了几个带子连上,为的是不热,可这里温度明明很高,大人小孩却裹得掩饰,街上的妇人带着斗笠,恨不得一块儿皮肤都不露出来。
小孩子更是,穿了三四件衣服,也不嫌弃热?
街边随处可见摆在门口的摊子,上面都是各种各样的玉器,萧佳人严重怀疑这东西真的少,假的多。
所以,晃到了一个摊子面前,随手拿起个看着挺像真玉的镯子,问了句:“几个钱?”
看着摊位的男人撩起眼皮:“一百两。”
萧佳人手一抖差点儿没扔了,第一反应就是欺负外地人,旅游区总会干这事儿的。
“没钱就别碰!”男人说着,抬手抢了玉镯回去,扔到了那一堆玉器当中,也不怕砸坏了。
萧佳人哼了一声转身:“卖假货还嚣张,真是强龙不敌地头蛇了。”
乔谦修看着那男人回头拿起弯镰的架势,几步过来拉着萧佳人到身边,抬头:“兄台,除了这镯子之外,还有什么好货色?”
男人上下打量着乔谦修,再看后面跟着的韩星和月姬,哼了一声:“进来吧。”
萧佳人偷偷扯乔谦修的衣袖,想提醒他别上当。
乔谦修垂眸:“如意镇盛产玉,卖假货会被人打断了腿的,记住没?”
“……!”萧佳人抿了抿唇角,低头,好吧,她读书少,见识少,上辈子太苦了,她没出过远门。
店面不大,全木结构的两层小楼,一楼摆着都是古董架子,上面放着大大小小的摆件,墙角堆着已经剖开的石料,露出里面或大或小的玉石面,这些是用来卖给那些想要搏一搏的人,保证有玉但是大小由命。
进了屋,男人站在木楼梯下面,抬头:“阿爹,有主顾上门了。”
楼上一会儿就传来了脚步声,走下来一位老汉,老汉只穿了一件长褂,胸口的口子也没系好,身上还带着一层灰尘,叼着水烟袋慢悠悠的走下来,看了一眼乔谦修几个人,挑眉:“生手?”
“嗯。”男人说着,转身出去了。
老汉来到乔谦修面前,微微低了低头:“这位公子看着面熟,第一次来?”
“第一次来。”乔谦修还礼:“想要一些上好的物件儿,不知道掌柜的能不能割爱。”
“哈哈,有银子什么都好说,你等着,我去给你拿。”老汉说着转身去了后面的屋
子,到了门口忍不住还回头看了一眼乔谦修,喃喃自语:“真是怪事儿,真是眼熟呢。”
一会儿工夫,老汉已经搬出来了好几个小箱子了,挨个打开送到乔谦修面前:“公子懂玉?”
“不懂,看缘分吧,都说玉通灵,有缘得之。”乔谦修偏头:“坐下看看。”
萧佳人心里腹诽,自己更不懂,看不看有什么用?再说了,这是一家黑店,动不动就抄家伙的呢。
不过,在乔谦修的注目礼下,只能硬着头皮坐下了。
第一个盒子里放着一个玉如意,通体碧绿的如意雕刻精致,萧佳人看不懂真假,可是刀工绝对是一流了,行云流水的造型还不错。
第二个盒子放着一对镯子,一条项链和一对儿耳坠子,只能说精致。
老汉看着萧佳人挑选东西的时候目光飘忽,暗暗摇头,这才是真正的生手呢,简直太生了。
“没有喜欢的?”乔谦修见萧佳人连摸一下都没有,眼前这些看完之后,回头望着自己。
萧佳人站起身过来,到他耳边压低声音:“外面一个镯子一百两,你确定要挑里面的?”
乔谦修笑了,抬头:“掌柜的,还有别的吗?”
老汉再次打量乔谦修,记忆深处那个模糊的少年模样越发的清晰了,不禁问了句:“公子可是姓乔?”
“实不相瞒,的确是姓乔。”乔谦修也觉得老汉总是看自己,有些猜测是和乔家有些渊源的,便回了句。
老汉连连点头,转身急匆匆的去了后屋,良久才抱着个红木盒子出来,那盒子不小,放下的时候也有些份量。
再次抬头看看乔谦修,颇有几分慨然的打开了盒子,从里面小心翼翼的拿出一个布包,打开布包露出一个雕工精美的羊脂白玉枕。
萧佳人有一种想要逃走的冲动,她是赚了一些银子,可绝对不是用来装的,这么一大块玉雕刻成枕头,要买下来的话,别说倾家荡产,就是砸锅卖铁后半辈都没法活了。
“这是我陈家最好的东西了。”老汉说着,推到了乔谦修面前:“留了快二十年了,既然你姓乔,不如帮我陈远山一个忙吧。”
“您说。”乔谦修坐下来,打量着羊脂白玉枕,上面雕得图形很特别,竟然都是云朵形状,并且每一朵云都不同。
伸手把羊脂白玉枕拿过来,温润的感觉让人有些舍不得放手,而下面又小小的凸起部分,反过来看了一眼,乔谦修的脸都变了,下面赫然写着云霓两个字,这是他生母的名讳!
再抬头,看到陈远山竟红了眼圈,缓缓坐下来:“救命之恩啊,当年得了这玉之后,险些遭灭门之灾,要不是有幸遇到了乔公子买下玉,并且让乔家人照应着,只怕我们一家子早就变成一堆白骨了,可这么多年过去了,乔公子再没过来,这玉枕迟迟送不出去啊。”
“如意镇也有乔家人,为何不托他们转送?”乔谦修可是听船把头说过的。
陈远山叹了口气:“说来也是我私心,这玉枕是做好了,可是乔家却变了,我不敢轻易托人,如今要不是看公子与乔公子有七八分相似,又姓乔,我宁可让子孙继续留着,等乔公子来。”
顿了一下,陈远山抬头仔细打量着乔谦修:“恕我直言,按公子年龄推算,极有可能是您的父辈,而当初乔公子还留下一张画。”
说着,从盒子里拿出一个卷轴,递给乔谦修。
打开卷轴,画中女子侧身坐着,窗外梅花开的正好,旁边还有提字:吾妻云霓,落款振邦。
云霓。
再看玉珍下面的云霓两个字,乔谦修眸子缩了缩,敛去多余的表情把画收起来,起身:“掌柜的莫急,我三日后再来。”
“这玉枕?”
“三日后再说,我是带走还是不带走。”乔谦修偏头看了一眼那套玉石的首饰:“这一盒多少银两,我现在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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