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佳人拉着谷雨坐下来,乔谦修立刻就坐在了她身边,戒备的看着谷雨,都要把谷雨看哭了。
“姐。”
“没事。”萧佳人安抚谷雨,转过头:“乔谦修,我不是蛮师父,我是萧佳人,这是我弟弟萧谷雨。”
乔谦修神色又恍惚了,就那么怔怔的看着萧佳人。
萧佳人猜测这个时候的乔谦修只记得蛮师父,那个人对他很重要,越是这样,自己越不能让他把自己当成蛮师父,所以她缓缓的说:“我们在武山上第一次遇到,你救了我们,还送了两头熊和一头野猪。”
乔谦修皱了皱眉。
也不知道他挺没听懂,萧佳人就那么慢悠悠的说了两个人相识的过程,最终郑重其事的说:“我叫萧佳人。”
说了一大堆也不见有什么反应,反倒是最后一句话,萧佳人发现乔谦修的神情变了变,回头看着谷雨:“你看到了吧?他病了。”
谷雨一声不吭的起身出去了,到了外面抬起手使劲儿的擦眼泪,他真的不愿意看到乔大哥成这样了,自己还想当徒弟呢。
擦完了眼泪回来,站在乔谦修面前:“夜深了,乔大哥跟我去歇了。”
乔谦修刚要拒绝,萧佳人立刻冷了脸:“不去睡觉的话,就别想回家。”
看他不情愿的跟着谷雨出去了,萧佳人才垮下了肩膀,明天去慈安堂送银子的时候一定要问问,乔谦修为什么会变成了这样。
清晨早起,萧佳人一出门差点儿没被吓的跳起来,大早晨的,乔谦修就像是木桩子似的站在门口,看到她出来了,眼底明亮了许多。
捋着胸口,萧佳人指了指旁边的脸盆:“去洗漱一下,一会儿我要出门。”
乔谦修转身去洗漱,洗漱之后回来就跟着萧佳人,她洗漱的时候,做饭的时候,他都像是影子似的,寸步不离。
吃过饭,萧佳人让乔谦修劈柴,果然,他很认真的走到一大堆木头旁边,坐下来劈柴。
趁着这个功夫,萧佳人带了银子出门,去青叶县之前先到林华章家。
林华章见萧佳人来了,急忙放下手里的书迎出门。
“要盖屋?”听萧佳人说完,林华章摇头:“武河边上可不妥,每年都会发大水的。”
“林伯伯,不盖多大的屋,只是为了看着稻田和鱼塘,想着林伯伯给开个证明,好去换地契才行。”
林华章自然也不难为她,写了文书给萧佳人,临出门的时候还不忘嘱咐她三思,毕竟武河到了发大水的时候,可是临近几个村子最乱的时候。
萧佳人道谢之后离开,拿了地契盖屋,盖屋之后才能拿房契,她要住在武河边儿上还有个心思,那就是开荒。
只要今年水稻有收成,那就要多多的地,开荒越多她就能有更多的地了,别人瞧不上,对她来说就是快宝地。
因为要盖屋,家里留了五十两银子,余下的四百七十多两银子都戴在身上,让朱万青给准备药材。
慈安堂里,朱万青冥思苦想了一夜,也没想明白乔谦修到底是怎么回事,明明身上的伤不碍事了,可是这脑子怎么就坏掉了呢?
萧佳人看着眼睛和兔子似的朱万青,拿出来银子递过去:“先准备一样是一样,麻烦您了。”
朱万青摆手:“不算什么,开门做生意,谁有银子不赚。”说罢,话锋一转:“乔谦修没啥事儿吧?”
刚好萧佳人也想问问乔谦修的事,也就没走。
“他还好,朱神医,您看他这病是怎么来的?”
“如果知道怎么来的就好说了。”朱万青叹了口气:“也是我去晚了,找了两个多月,要不是有人送信儿给我的话,怕是他都得死在路上了。”
萧佳人想了想:“蛮师父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乔谦修现在只记得蛮师父。”
朱万青也没隐瞒,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诉了萧佳人。
当然,关于乔家的事情,他可没说,毕竟这事儿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萧佳人一直以为蛮师父是个武功高强的汉子,谁知道竟是个女人,这女人也了不得,当初带着只有两岁多点儿的乔谦修逃难到武山落脚,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把乔谦修抚养成人,不想却被害死了。
“我觉得他不是傻了,应该是失忆。”萧佳人不懂医术,也不知道用什么药才好,但她知道的要多一些,自己可是有一个比这里人都见多识广的灵魂呢。
“失忆?”朱万青好笑的看着萧佳人,失忆在他看来就是傻了,两者之间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