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夜墨炎是换着法子给她补身体,什么千年雪莲,极品紫参,穹鼎灵芝……如流水般,送入她面前,看得司允良眼皮子直抽。
要知道,那些可全都是极品宝鉴中的至宝,万金难求,哪怕一株,流通到市面上也会引得无数世家贵族争抢。结果到了这,跟不要钱似的,哗哗地来。
丫头呢?每次见补药,就跟要了她命似的,脸直耷拉。
无论怎么说,就是不吃,谁劝都没用。
就连司允良看得都格外头疼,恨不得将丫头的脑子撬开看看里面装的什么东西!
只是转眼,司允良便看见在外冷冰冰,只一眼便能将人冻住的自家女婿,跟哄女儿似的,柔声细语哄闺女喝药。那场面,他都没眼看。
最后,自家闺女倒是很听话喝了药,刚放下碗,女婿的蜜枣便到了。她闺女很自然地张嘴吞下,男人还一脸宠溺地用帕子擦过她嘴角的汤渍,那一连串的动作,熟稔得仿佛做过无数次。
他算是知道了,自家闺女在宫中,那绝对是处于金字塔顶端!
就连高高在上的帝王也只居于下方,更别说其他人了。
你见过哪家皇上这么伺候自家女人的?
不,应该说没哪个女子有这个胆,敢让一国之尊端碗送汤的,还一脸的心安理得。
就连他看了,都不由捂脸。
反倒是两位当事人,完全一副乐在其中的样子。
本来司允良还想提醒自家闺女几句,只是看到自家女婿完全一脸温柔宠溺,眼中除了自家闺女再无第二人的样子,到嘴边的话便咽了下去。
罢了,闺女有闺女的想法,这就是人家的相处之道,他管那么多作甚?
其实司允良心中是高兴的,毕竟他知道,闺女在这是绝对没人敢欺负的。这个女婿,真真是将闺女宠到了骨子里,他活了这么大岁数,是不会看错的。
女婿眼中满满的爱意,只有在看到闺女时,才会那么温柔,这点是不会骗人的。
至此,司允良才完全接受了夜墨炎。
虽然之前司允良因为大婚当日,没有亲眼目睹闺女幸福时刻而恼火,只是如今看到闺女过得幸福,他就放心了。
于是,司允良又陪了凌雪薇一段时日,便拽着依依不舍的憨小子离开了。
身为一族之长,他也不能离开太久,毕竟身上的责任还在。
司羽晁是不想离开的,这段时日他几乎将整个梵胥逛了个遍,从帝都,到十九州,三十余城,风光各异的城市,迥然的人文风貌,美不胜收的景色,几乎让他流连忘返。
白天在外疯得一日不见踪影,只有晚上,会带着闪电回来。结果第二日,又拉着几个小家伙出门了。
这日子过得宛如神仙啊!
若不是自家老头提醒,他都不知一月都过去了!
依依不舍中,司羽晁还是被强行提溜走了,那副临走前委屈兮兮就差拿个小手绢挥别的模样,看得凌雪薇忍俊不禁。
热闹的日子,也逐渐安静下来。
她也终于不再偷懒,告别了悠闲的日子。
主要是她再不管,狄简跟凝隅就快闹罢工了。
虽然这段时日,她并非完全放手不理,一些大事和战后后续上,她依旧是主要掌舵手。但因为精力有限,实则是犯了懒癌,除了一些必要的大事需要她来决策,其他的,她全都丢给了两人。
月清听着水晶球通讯中的抱怨被干脆利落地切断,嘴角一抽。
不得不说,在某些方面,自家帝君跟娘娘真是有着神一般的相似之处。
可怜了他们这些属下,呜呜呜……
远处快忙晕头的伏汲打了个喷嚏,莫非有谁在念叨他?
独立城因为与地冥殿之战,如今正休养生息。
凌雪薇在回来后,夜墨炎便让银雪将封印在她体内的黑曜石取了出来。
空间恢复畅通,这让她开心好久。
她的宝贝药田和武器库终于可以重新启动,闲暇之际,她都会回到空间去炼丹,当然,休闲没几日的白泽也被她抓来充当苦力,武器库日夜不眠,再次恢复往日的忙碌。
利用空间与外界时间差,一批又一批的丹药被运出宫,朝独立州而去。
理所当然,速度最快的闪电成了搬运工。
有时雪球跟团子不放心,就跟着一起去了。
团子主要就是个打酱油的,自家主子娶了媳妇已经完全将它这个宝宝抛诸脑后,郁闷……
顺利的话,不出三五日便运达。
同时,她知道此次梵胥魔族大战,军力定损伤不少。之前对伏汲演兵震慑诸侯一事,她也听说了。如今她嫁给了某人,就是梵胥的一份子,自然不会眼睁睁看着军力衰退引得四方觊觎。
凌雪薇暗中打造了一批武器,交给伏汲,充做军备。
至于其他,目前不需要她操心。毕竟论治国治军,没有人比这位丞相大人更出色的。
原本月清等人还担心,帝君会对伏汲擅作主张取消大婚之事惩处,没想到,帝君却并未责罚。只是打发了众人出去,独留丞相一人在殿中。
至于他们说了什么,无人知晓。
后来,帝君照常将朝中大事交付予伏汲,并展露出绝对的信任。这让暗中观望心存异心之人失望不已,也杜绝了取而代之的想法。
伏汲看似如常,只是白乐却发现,这位友人好似跟打了鸡血似的,一头扎入政事军务中,完全成了工作狂。
白乐很是无语,私下闲时询问过伏汲当日在殿内与帝君都说了什么。
许久,伏汲抱着酒坛子才悠悠叹息了句,“以前是我太自负,其实帝君什么都明白……身在局中犹不自知的,从来都不是他……”
什么意思?
当白乐再想询问时,某损友已经抱着酒坛呼呼睡着了。
那样子,仿佛想通了什么似的,眉宇间都是一片豁然与轻松。
虽不知帝君究竟对伏汲说了什么,但白乐还是替他高兴。
只是第二日,这厮压根不承认自己醉后说的话,气得白乐直翻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