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风煞气一消散,这个丹房又变得静谧怡人。这种变化和吴心一样,表面看起来仙风道骨,暗地里魑魅魍魉。
“小萱,你怎么样了?”郝仁一把将宣萱搂在怀里。
“哥哥,我没事了!”宣萱惊魂稍定,“这个妖道的‘亡灵大阵’太霸道,可不能让他跑到别处去害人!”
“他跑不了!”郝仁说这话的时候,吴心已经跑到窗边,推开了窗户。
“哪里走!”郝仁纵向一跃,就在吴心刚刚跳起的瞬间,他已经来到吴心的身后,一把抓住吴心的脚踝,硬把他拉了下来。
郝仁随手一摔,把吴心象条狗一样摔了出去。吴心又是一口鲜血吐出,这回他连跑的力量也没有了。
郝仁上前一步,轻轻地踏在吴心的胸口,他的脚尖就踩着吴心的“膻中”穴,只要他用力一踩,这老家伙的命就没了。
“郝先生,郝先生,饶我一命吧!”吴双躺在郝仁的脚下,双手抱拳,一个劲地哀求。
郝仁自恃有神秘局的背景,弄死吴心也不会有什么麻烦,最多给局长打个电话,让局长把这事硬压下来。
“郝先生、郝先生,我认识很多的官员、商人和明星,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尽管跟我说,我一定能给你办到。”吴心以利相诱。
宣萱知道郝仁的想法,立即过来劝他:“哥哥,饶他一命吧,把这事交给警察来处理!”
然后她小声说道:“这老狗有很多信徒,而这些信徒又都很有能量。如果你将他弄死,我担心那些信徒会暗中与你为敌。你只需要废了他的修为,让警方来处理这件事,别的我们就不管了!”
郝仁点了点头:“我先审审他!”
郝仁脚下一紧,吴心顿时呼吸艰难:“郝……郝医生,饶……饶了我吧!”
“我问你,”郝仁又把脚松了松,“你这种邪术是跟什么人学的?”
“没有人教我。我年轻时就出家修行,曾经在大殿倒塌的废墟上捡到一本书,我就根本这本书修炼。”吴心答道。
“从修炼至今,你害了多少人?”郝仁又问。
“我没有害人。最初我只是收集魂魄,炼制一些邪祟,骗点钱花而已。后来,我执掌了太乙宫之后,收了几个徒弟,我就让徒弟们替我收集魂魄!”吴心狡辩。
郝仁冷笑道:“你把邪祟种到别人的体内,如果不给你大把的钱,你是不会为人家祛除邪祟的。那还不是害人!”
“是、是!”吴心唯唯诺诺地点头,“那些人都是明星、富商,他们的钱来得容易,不敲白不敲!”
郝仁又说:“你让三个徒弟和翟家兄弟出去寻找刚死的亡魂,他们找不到,就暗中杀人,这也是你的责任!”
“不、不、不,”吴心一个劲地摇头,“我让他们去收集魂魄,却从来没有让他们杀过人!”
“你是怎么控制翟飞龙兄弟的?”
“我没有控制他们!”
郝仁脚下一紧,吴心顿时呼吸不畅,立即说了实话:“我说,我说。我在翟飞龙和翟飞虎的身上种下了邪祟,每月月圆时分,他们就会浑身难受,如蚂蚁咬心,只有我能缓解。这种控制比毒品还有效!”
郝仁心说:“我猜得果然不错!”
“你还做了什么坏事?”郝仁又问。
“没了,真的没了!”吴心就差指天发誓了。
“好,你说没了,”郝仁的脚下一松,“带我去地牢看看!”
“我们这里没有地牢!”吴心又出花样。
郝仁刚才就听吴心说了,他让大弟子吴一通把假装昏迷的郝仁扛到地牢里去。现在他又不承认有地牢。
吴心既然不想说实话,郝仁怎会跟他客气,脚下一用力,登时疼得吴心杀猪一样的叫唤。
其实,郝仁完全可以不用吴心带路,他通过神识已经找到了地牢的出口。只是想让吴心跟着受点罪而已。
“松……松点,松……松点,我……我带路!”吴心差点没气了,连连告饶。
郝仁一把拎起吴心,宣萱则跟在他的后面。三人从丹房里出来,来到吴心的卧室。
此时,吴二通和吴三通都还在院子里守着,唯恐师父随时有召唤。他们根本不知道刚才发生的一系列变故。
郝仁和宣萱进了吴心的卧室。吴心在墙上一按,他的大床立即移到一旁,在床底下出现一个两米见方的洞口。
“你先下去!”郝仁对吴心说道。
“是!”吴心无奈,他现在的小命就掌握在别人的手里。他还想多活几年呢!
沿着地牢的台阶向下走,下面竟然是一个相当于一套三居室的空间。只是,这“三居室”并不是用墙隔着的,而是用栅栏隔着。
“三居室”中灯火通明,几个女人一见到吴心就大叫:“法师,快来玩我吧!!”
这个季节的室外虽然冷,这地牢里却很暖和。那几个女人穿得十分清凉,隔着栅栏对吴心搔首弄姿。
“郝先生,有没有兴趣!”吴心回头对郝仁说道。他希望郝仁能玩得开心,从此与自己合作。因为在这之前,也有过先例的。有几个巨商就喜欢这种调调。
吴心的话刚刚说完,脖子上就挨了宣萱一巴掌:“你找抽是吧!敢当着我的面教唆我老公学坏,看我不废了你!”
郝仁知道,那几个女的一定是被吴心在体内种下了邪祟。她们和翟家兄弟一样,也被吴心要挟用来勾引别的男人。
他对吴心说道:“你立即把她们都放了,如果有解药,给她们吃下去!”
吴心哭丧着脸:“郝先生,这种邪祟都是需要真气祛除的,没有解药可救!”
郝仁冷笑道:“没有解药?你把邪祟种下去就不管事了,让他们以后发作的时候找谁?”
吴心不敢接话,只是从腰间取出钥匙,将栅栏打开。那些女人们得到自由,竟然还对吴心千恩万谢,却对郝仁不理不睬,然后顺着台阶跑了上去。
就在这时,忽然听到角落里有人说道:“别人都放了,为什么不放了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