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叮。。。
江东军将所有鸣金全都拿了出来,玩了命的站在江边敲。
原本溃逃的江东军仿佛找到了主心骨,更加疯狂逃窜。
同样的,秦军也更加疯狂的追杀,死伤进一步扩大。
半个时辰后,侥幸存活的江东军开始登岸。
大部分是依靠走舸速度优势逃回来,还有一部分是依靠游泳游了回来,还有极少部分,驾驶着艨艟逃了回来。
其中,有朱然的身影。
倒是让孙权有些侧目。
没想到这个时候,朱然还能抢夺一艘艨艟。
不过,这并不能让孙权沉闷的心情有所舒缓,相反,变得更加烦闷。
盖海号就不用想了,完全成了刘璋的战利品。
上百艘艨艟,回来不足十艘!
走舸倒是多,可谁又用单纯的走舸进行水战呢?
以后秦军驾驭秦王号,盖海号两艘楼船,岂不是更加没有一战之力了吗?
可以说此战过后,江东军水战优势,从此沦为历史。
从这一刻开始,孙权连和刘璋进行水战的资格都没有。
你连船都没有,拿什么和秦军水战?
“哎。。。”
事已至此,除了无奈的叹息以外,真是没有任何办法了。
“吴公,不必灰心丧气,这次不过是让刘璋小小得意了一次!”
朱然走到孙权面前,摸了一把脸上的血。
并信誓旦旦的保证。
“下次与秦军交战,末将一定为吴公洗刷这次的耻辱!”
孙权满是惊愕的看着朱然。
他没想到,朱然竟然如此不要脸。
什么叫为他洗刷?
难不成这次的战败,责任要怪罪到自己身上吗?
面对孙权的质疑,朱然脸不红,心不跳,一副无愧天地的模样。
“吴公,下次决战,我军定然能够大获全胜!”
“一切,就包在末将身上吧!”
“你。。。”
孙权气得面红耳赤,连话都说不出来。
也就是朱然,不然孙权只有一个念头。
斩!
不斩不足以平众愤!
可朱然是他的心腹,充当着制衡的关键作用。
根本杀不得。
又气,又无奈,憋的异常难受。
就在这时,一旁传来一声怒斥。
“朱然,你这个没用的废物!将大军坑害成这样,还好意思在这大放厥词?”
“吴公,臣怀疑朱然是刘璋的奸细,特来坑害大军!请立斩朱然,给三军将士一个交代!”
朱然大惊,转头一看,竟然是顾雍。
负责留守城池的顾雍,不知在什么时候来到了岸边。
“顾雍,你胡说什么?这次战败,凭什么怪到我一人的头上?”
顾雍快步上前,冷笑一声。
“不怪你,怪谁?”
朱然心虚不假,可嘴上根本不服。
“怪我?凭什么怪我?”
“你有没有长眼?没看到秦军水师什么实力?”
“莫说我们这些二流水军,就是让周瑜将柴桑水军拉来,难道能赢吗?”
直到现在为止,朱然还是将主要责任放在了两军的硬实力差距上。
至于人为因素,朱然只承认占据一点。
也就百分之一。
朱然坚定的认为,不论谁指挥,用怎么样的战术,都逃不过战败的结局。
只不过是,是早败还是晚败,是小败还是完败的区别。
顾雍嘴角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随即愤怒的指着朱然。
“按照你的意思,岂不是说我军无论如何都抵不过秦军吗?还是说,出征的那一刻,你就坚定了我军会战败?”
“我。。。”
朱然刚要确认,连忙闭上了嘴。
孙权已经露出了要吃人的目光。
的确,在指挥之前,朱然可不是那么说的。
他还在嘲笑秦军不懂水战,要一举击溃秦军呢。
“顾雍,你还好意思在这嘲讽我?”
“若不是你个蠢货白白送给了刘璋两个郡,怎么会变成这幅模样?”
“如果有豫章和庐陵最为屏障,刘璋怎么会打到这?我军又怎么会惨败?”
“说到底,都是因为你,因为你这个蠢货,才导致了我军大败!”
不得不说,朱然泼脏水的能力一流!
顾雍被气的面色通红。
也就是单挑打不过朱然,不然非得拳脚上分个胜负!
“朱然,你这个废物还敢血口喷人!有你这个废物,大军就落得不好!”
顾雍气急败坏,像泼妇一样骂街。
朱然也不顾及了,指着顾雍也是大骂。
“呸!不要脸的东西,有你难道有好了?”
“若不是你,秦军怎么能深入江东腹地!”
“都是你!你这个卖主求荣的小人,奸贼!我宰了你!”
说着,拔出佩剑就往顾雍身边砍去。
看意思,不杀顾雍誓不罢休!
“住手!”
孙权终于忍不住了,怒斥一声制止了乱局。
“你们两个真行啊,现在是什么时候?你们还有心思内讧!”
“你们向前方看看,看看江东子弟的尸体,他们还飘在江上了!”
“大敌当前,不仅不同心协力,还要自相残杀,你们还嫌不够丢人吗?”
“哼!”
孙权一拂袖,愤怒的转身离去。
临走时,给朱桓留下个命令。
“朱将军,这里交给你了,尽快将士兵们安顿好。”
朱桓拱手应命。
“遵命!”
“吴公,等等末将!”
朱然恶狠狠的瞪了顾雍一眼,追着孙权的脚步而去。
“呸,狗东西!”
顾雍对着朱然的身影,狠狠啐了一口。
随后愤愤不平的向朱桓抱怨。
“有这种废物,怎么赢?”
“哎。。。”
朱桓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次。。。真是。。。哎。。。”
其实在朱桓看来,己方与秦军的差距根本没那么大。
如果让盖海号一直盯着秦王号,限制秦王号士兵对己方艨艟的袭击,根本不会造成如此大的溃败。
只要指挥得当,今天最多是小败,甚至大概率平手返还。
谁曾想,一个命令,葬送了全军。
同时,这次战败后,秦军将彻底制霸长江水域。
淮南与江东,彻底被秦军分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