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刘璋的牢骚,贾诩如坐针毡,心中更是五味杂陈。
尽管非常清楚刘璋并没有怪罪他的意思,可依旧非常自责。
这件事发生后,才彻底明白刘璋对孙小妹的重视程度。
与贾诩认知中存在着天与地的差距!
如果能够再重视一点,哪怕仅仅是一点点,甚至不撤回五人,都不会变成如今这种情况。
对于刘璋来说,完全没有怪罪贾诩的理由。
得知孙小妹离去的消息后,仅仅是一句‘随他去吧’。
任谁也无法重视起来。
秦国三州之地,上千万百姓,需要处理的事务堆积如山!
孙小妹有什么地方值得贾诩过多关注呢?
贾诩非但没有过错,甚至有功劳!
按照刘璋的态度,完全可以将十人全撤回来。
真是那样的话,那一夜刘璋与孙小妹,几乎就是永别了。
一想到再也无法见到孙小妹,刘璋心中异常酸涩。
这个感觉很奇怪,总之他不想体验。
不论是出于个人还是宽慰贾诩,刘璋觉得都有必要感谢一下。
至少让刘璋第一时间知道孙小妹出事了,并且有机会补救!
“文和。。。”
“秦王。。。”
恰好在这时,贾诩也开口了。
二人同是一愣,刘璋先一步做出谦让。
“文和,你先说吧!”
贾诩没有推辞,眼中露出歉意。
“秦王,此事全怪老臣大意。”
“若没有撤回士兵,想来也不会发生这种事情。”
没想到贾诩的想法,与刘璋刚好相反!
他将一切都归罪在了自己身上!
“文和,切不可如此说!”
刘璋摆了摆手,完全否定了这个说辞。
“这件事说到底还是怪孤!”
“秦王。。。”
刘璋抬起手,没有让贾诩继续说下去。
“文和,这件事孤真得感谢你!”
“若非你留下五人,孤连孙杰丢了都不知道!”
贾诩轻轻一颤,心中感动的无以言表。
没想到在这个时候,刘璋都不愿意怪罪他,并且主动帮他开脱。
这种主公,哪里去找?
一瞬间,贾诩在心中暗暗发誓,并向刘璋做出保证。
“秦王放心,纵然掘地三尺,老臣也要将孙杰找回来!”
刘璋点了点头,不过很快就忧郁起来。
并且极为沮丧的叹息了一声。
“哎。。。”
“文和,孤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匈奴搞的鬼。。。”
“孙杰会不会。。。哎!”
匈奴人,本性凶残,汉人在他们眼中完全是肆意屠戮的对象。
吴公孙权之妹的身份,根本无法成为孙小妹保命的依仗。
纵然活得一命,好色的刘豹能放过这样一个绝色少女吗?
如果得知孙小妹与自己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想必更会无休止的发泄。
一想到刘豹欺辱孙小妹的画面,刘璋就止不住心中的杀意。
没想到保住蔡琰,并没有让这件事彻底消散。
对象换了一个人,同样是与刘璋息息相关。
看着刘璋时而难受,时而愤怒,贾诩心中再度充满了羞愧。
同时,恨意也在不断酝酿,不断暴涨。
若是孙小妹落到匈奴手里,下场将会是多么凄惨?
贾诩用脚指头也能想到。
纵然逃得一命,想来也是彻底毁了。
秦王的女人,被他人践踏?
贾诩双拳紧握,脸上已然充满了凶狠之色。
“秦王,匈奴若是敢肆意妄为,老臣发誓,定然让他们整个部族陪葬!”
刘璋双目圆睁,着实有些被惊住。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贾诩如此凶狠。
不过,对于毒士的承诺,完全没有一丝质疑。
若是贾诩铁了心要灭亡匈奴,用不了多久,匈奴二字就会永远沦为历史!
贾诩也会用能力让匈奴人知道得罪毒士的下场!
“秦王!”
就在这时,两个身影一同走了进来。
正是荀攸与徐庶二人。
没有通传,没有汇报,完全是刘璋吩咐的结果。
“公达,元直,这么晚了还让你们跑一趟,孤心有不忍。”
荀攸,徐庶诚惶诚恐,连忙表示不敢。
“秦王言重了!臣等随时等候秦王吩咐!”
“坐吧。”
没有过多客套,刘璋伸手指向了两侧的座位。
入座后,徐庶立刻露出了迫不及待的神色。
在来的路上,他已经和荀攸交流过了。
结果一无所获,荀攸也是一脸懵。
但是这个时候突然召见,还如此焦急,想来也是十万火急!
可惜二人讨论半天,也是一无所获。
与刘璋之前的想法一致。
无论对内对外,都没有任何突然的事件的可能性。
不过在二人走到门口时,却听到了贾诩狠辣的声音。
徐庶也不顾忌,直奔主题。
“秦王,方才听到贾尚书说让匈奴灭族,难道要对匈奴发动战事吗?”
荀攸没有说话,专注的神色表明了这也是他关心的问题。
但是,眉宇中有着淡淡的质疑。
出击匈奴,动用的兵力必然是以万来计算,怎么说也是大事。
怎么会如此突然,还选在比武大会期间商讨?
看着架势,似乎立刻就要出兵一般。
明显很不现实!
刘璋没有回答,给贾诩使了一个颜色。
“文和,你来说吧。”
“遵命。”
贾诩没有耽搁,言简意赅的将事情描绘了一番。
矛盾点直指匈奴人。
同时,隐晦的表明了孙杰与刘璋的关系。
荀攸,徐庶都是顶级智者,很快就全都明白了。
心中不禁一阵惊愕。
这匈奴人是茅坑里打灯笼啊!
之前在河东郡被庞统杀得丢盔弃甲,落荒而逃还不长记性。
这主意竟然打到秦王的女人身上了!
怪不得贾诩要灭匈奴的族,放在谁身上,都不可能轻易饶了整个匈奴。
“元直,之前你说在押运粮草返回的路上登上过大阳渡口,可否深入过?”
等到荀攸,徐庶二人了解事情后,刘璋立刻就开启了发问。
“去过!”
徐庶极为坚定的做出了回应。
“秦王,当时臣登上渡口最多两,三里的距离,就在主干道上见到了各种各样的白骨。”
“显而易见,都是人或者马匹,有的白骨身上还穿着残破的服侍,绝对是匈奴人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