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的齿轮还在慢慢转动,喧嚣的1938年已经过去,来到了1939年,一个堪称真正转折的年份,一个将被后世历史永远铭记的年份。
虽然刚刚进入1939年时这个世界也仍不平静,德国正在苏台德新领土上不断的找碴,西班牙内战仍在继续,不过佛朗哥依靠阿拉斯加和德意提供的大量装备优势已经越来越大。
在西北非事件后,阿拉斯加切断对共和军的供应,并开始大量提供佛朗哥装备时起,佛朗哥便在埃布罗河河谷投入5个军的兵力以及几乎全部飞机、坦克,在德、意干涉军直接配合下向阿拉贡发起进攻,而共和军在东部战线仅有11个师。
至4月15日佛朗哥的国民军先后占领莱里达、特仑普和比纳罗斯等地,将共和军控制区分割成两部分,切断加泰罗尼亚与中部和东南部地区的联系。接着,国民军分兵出击,南攻巴伦西亚,北进巴塞罗那。
为扭转战局,减轻巴伦西亚受到的压力,共和军于7~11月在埃布罗河地区投入7个师10多万兵力发动内战以来规模最大的进攻战役,也是共和军最大的一次反击战役,经3个多月鏖战歼敌8万余人,但由于人力物力得不到及时补充而被迫转入防御,未达预期战役目的。
12月23日,国民军和德意干涉军出动20多个师共40万人的兵力发动加泰罗尼亚战役。共和军边打边撤。到今年初,国民军已经包围了共和政府驻地巴塞罗那。
1939年1月26日,加泰罗尼亚首府巴塞罗那失陷。2月8日,共和军控制的最后一个据点菲格拉斯失陷,25万共和军越过法国边境后被解除武装。次日,叛军和干涉军进抵法西边境,切断西班牙共和国与其他国家的陆上联系。2月11日,加泰罗尼亚全境被占领,西班牙内战事实上已经到了最后的关头。
1939年的2月18日,农历除夕,费城还是白雪覆地,寒风习习。不过此时的叶氏庄园内却透lu出一股温暖。
叶文德、向铃难得的在今年选择了在寒冷的费城过年。以前几年,每年过年,都是叶枫带着家人去南洋等地陪父母过年的。
只是今年情况不同,年迈的叶文德和向铃之所以在这种寒冷的天气回到费城,是因为自己的儿女今年实在走不开。
这是除夕夜,没有任何外人参加,就是叶家七口人一起高高兴兴的吃年夜饭。
叶海城三兄妹年纪都大了,叶海城已经是一个颇为稳重而有声誉的大律师了,而叶海荣和叶海琪也都长成了年青的大帅哥和婷婷玉玉的美女。
向铃一如从前,看着叶海城三兄弟的眼光仍然透lu出宠溺的神sè,似乎三个孙子孙fu还是以前蹒跚学步、没有长大的孩童。
“木木,你真想好了没有,你还年青呢,再历练一段时间再去从政更好一些。”
叶文德一边喝着鸡汤,一边看着一旁显得稳重异常的大孙子叶海城道,虽然叶文德的神情很严肃,但眼里同样不可避免的lu出一股溺爱的神sè,似乎对叶海城的选择有些担心。
叶海城如今已经28岁,早两年前就已经正式以法律博士的头衔从阿拉斯加大学毕业,事实上早在读博士时,叶海城就已经跟着恩师梅隆进入梅隆律师事务所实习,到他毕业时,便已经是正式的律师了,这两年更是打赢了好几个颇有影响力的官司,算是阿拉斯加法律界比较有名的年青大律师了。
只是毕业时,他没有接受叶文德和叶枫的安排进入检察院进入半从政的工作,没想到两年后,就在前几天,叶海城却突然说要参加今年的费城市议员选举。让叶枫好一阵吃惊。
按照户籍,叶枫和俞安宁都属于在斯卡土落籍的,后来也没有迁移过户籍,而叶文德和向铃则属于道森市的户籍,不过叶海城三兄妹都是在费城出生生活,自然从一开始户籍都是落在费城,叶海城要参加地方议员选举,自然只能从费城起步。
一出马就要参加市议员选举,这好歹是仅次于国会的第二级议会机构,叶海城志向不小,虽然叶文德和叶枫对叶海城这个突然的选择很欣慰,但他的年纪似乎还是太轻了,这是费城,不是一个小城市,这里藏龙卧虎,叶文德也是担心自己的孙子万一遭遇失败,不免会在心理上méng上yin影,不利于他以后的成长。
叶海城要参加选举,在此之前自然要进行许多的工作,这也是今年叶文德选择回费城过年的原因,过了这个年,叶海城就要踏上竞选的征程了,叶文德不放心,自然打算回来做参谋。
叶海城知道爷爷在担心什么,微笑道:“爷爷你这是瞧不起我了,好歹我也是大律师,搞辩论我也不怕什么人,论经验,我生活在叶家二十多年,接触的事比一般人要多吧。”
叶枫却瞪眼道:“这个思想就要不得,不要跟我说什么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那一套,从政不是玩笑,你选择了这条路,首先就要摆正自己思想,踏踏实实实做下去,不是为从政而从政,首先你要考虑自己有没有这个能力,坐在议员的位置上,你所要负责的就不只是你的委托人,而是担负着数百万费城民众的责任。你若没有能力担起这个责任,那就趁早打消竞选的念头。”
叶枫的话可没有客气,叶海城被父亲一席话胀得有些脸红,俞安宁倒还好,一向宠弱叶海城的向铃可不干了,回瞪了叶枫一眼道:“说什么呢,咱家木木说的也没错,论经验,生活在叶家这么多年,他还能比别人少了不成,不就是个议员吗,又不只他一个,合着你十几岁还是小屁孩时就能折腾,自己的儿子就成了没能力的人。”
叶枫听了向铃的话不由翻起了白眼,俞安宁和叶文德则只能故作淡定,一旁的叶海荣和叶海琪就不管这些了,在那忍着笑,憋着脸通红,似乎看老爸被奶奶教训很兴奋似的。
叶文德嘴里含着一口汤,好不容易吞了下去,这才擦了擦嘴对着叶海城正sè道:“你爸说的也没错,从政的根本,不是让你成为一个只是能说会道的政客,关键是要能为民众谋福祉,不过嘛,你说的也不错,我叶家的人,经验还能比别人少了不能,只是这个经验多半是你所见所闻,这与你亲身经历还是有所不同的,经验,经验,不积累哪来的经验,不过你选择的是否太高了,木木,你有把握吗,我倒是认为你可以先从区议员起步,这样更稳妥一些。”
叶海城得到叶文德的鼓励,正了正神sè,考虑了一下还是摇头道:“爷爷,我有信心,我老师梅隆教授还答应了亲自给我做竞选主管,还有我几个学长、学弟加入,这些年我在费城积累的一点小小名声,应该也还是有所帮助,所以竞选成功的把握我至少有六成吧,不过老爸你也放心,我选择竞选议员可不是心血来潮,要真只是为了从政而从政,我当初毕业完全可以直接进入政府部门,还用得着出去当律师替人打官司。”
叶枫这才脸sè稍霁,点了点头道:“你能这样想就好”
要说叶海城所说的名声,倒也真有可能对他有些帮助,叶海城不缺钱,所以他当律师这些年很是接了一些免费官司,那些委托人很多都是底层百姓,被他打败的对手当中也很有些有权有势的阶层。
这一点叶枫一直很欣慰,而且叶海城这么多年,为人却一直还算低调,知道他是叶家三代长子的人并不多。毕竟有资格走进叶氏庄园见过叶海城的可都不是一般人。也不是所有有权有势的人就有资格进入叶氏庄园的。
“为什么不从区议员做起,木木,爷爷说的有道理,摆低一点,其实更容易让你积累经验,也能少出些错,竞选成功的把握也更高。”俞安宁似乎还是有心不太安心。
这时叶海城却狡黠一笑道:“妈,我没说不能从竞选区议员开始啊,但是我户籍是唐山区的,你难道不知道,唐山区的议员竞选要晚一年呢,假如我今年竞选市议员失败,明年还可以竞选区议员嘛,等于有两次机会。你们放心,就算这次竞选市议员失败,我也不会灰心的,绝不会影响再去竞选区议员。”
“你小子,原来还打了这个主意,看来你是下定决心从政了,这样也好,竞选也是一种磨练,也可以积累经验,木木,我支持你,这样吧,你要不嫌爷爷一把年纪,老骨头了,年后爷爷也给你去做参谋,怎么着爷爷几十年经验也比你恩师梅隆教授要强上那么一点。”叶文德老怀大慰的哈哈笑道。
叶海城却差点一蹦三尺高:“真的,爷爷,你哪里老了,有你出马,成功的几率至少可以上升四个点。”
“上升四个点,你原本有六成把握,那岂不是说爷爷出马,那你就有百分百的把握了,那你可太高看爷爷了,爷爷当过董事长,当过总统,当过银行行长,就是没当过议员,甚至从没竞选过议员,你可不要抱太高的期望,再说爷爷不可能抛头lu面直接给你拉票的,只能在旁边给你提供一些参考意见罢了,这事能不能成关键还在于你自己的本事。”
叶海城呵呵笑着点了点头道:“这个我省得,爷爷放心吧,我不把无把握之仗,这可是从老爸那里学来的,没有六成以上把握绝不冒险,有七成把握,那什么险都可以冒。”
叶枫等人愣了一下,接着都哈哈笑了起来,可以看出来,叶海城的信心还是ting足的,这样也好,首先要有自信,自信都没有,再有能力成就也有限。
叶文德老怀大慰,看到儿孙成长,叶家也是后继有人,心里高兴便又是舀了一碗鸡汤惬意的喝了起来,喝了几口,看到坐在一旁作乖孩子的叶海荣和叶海琪兄妹笑道:“海荣、海琪,今儿个,你们兄妹俩怎么有些不一样了,平日里不是ting活泼的吗。”
叶海荣和妹妹叶海琪互相望了一眼,叶海琪吐了吐舌头,看了一眼自己的父母,这才小心翼翼的道:“爷爷,年后我跟二哥也去给大哥帮忙好不好,我听说一个竞选总部可是需要很多人的,我和二哥也想去积累下经验嘛。”
叶文德愣了一下,这俩兄妹也去积累经验?三兄妹都打算从政不成,那可好了,三兄妹一起出力,弄不好叶家来个三代接替也有可能。
“什么帮忙,你们图的就是个热闹吧你们能给你大哥帮上什么忙,不添乱就好了。”这时叶枫却已经抢先说话了。
叶文德看了叶枫一眼,很明显,在此之前,海荣和海琪肯定说过这事了,只是儿子没有同意罢了,难怪海琪说话都得小心翼翼的。
叶海琪嘟起嘴,都能挂起两个油瓶了。
“爸,就是瞧不起人,我和二哥怎么就添乱了,我可是金融硕士研究生,二哥呢,虽然是军校生,但可是正儿巴经的指挥官,我能帮大哥管理筹措竞选资金,二哥可以给大哥提供安全保护,还能负责维持竞选秩序,简直就是绝配嘛。”
“硕士研究生?那要一个月后开学才是,至于海荣,学员方队的小队长,也叫指挥官,还差得远呢。”叶枫呵呵笑道。
眼看着叶海琪要发飙了,叶枫接着马上道:“不过嘛,不是你们老爸我要反对,一,这事要你大哥同意,二,你们算一算,什么时候开学,费城的竞选好像到四月份底结束吧,你们三月中开学,岂不是要半途而废,那可是会影响你大哥竞选总部的运转的,不是添乱是什么。”
叶文德这才明白前因后果,闻言也马上点了点头。
要说才华,自己三个孙子孙女还真都不是什么简单人物。叶海荣和叶海琪莫看小时候远比叶海城要调皮的多,但论聪明,可都不比他们大哥弱到哪里,同样从小学开始就是学习成绩优异,尤其是叶海琪,看似疯疯颠颠的像个小魔女,但学习成绩比小时候起就稳重的叶海城还要出sè,从小学到高中毕业,都没落到第三名外过。
高中毕业被母亲俞安宁的母校——费城女子大学以全额奖学金录取,虽然一点学费,家大业大的叶家并不看重,但全额奖学金不是人人都能得的,这代表着学校对这名学生的重视,代表着其各方面的优异才华。
今年大学四年本科毕业,又以优异的成绩考上了méng特利尔的麦吉尔大学金融硕士研究生,开年再有两个月就要去méng特利尔就读,麦吉尔大学虽然在阿拉斯加十大名校中只是排在第七位,还低于费城女大,但其金融专业可一直是同类学科的头牌。能在这里攻读硕士自然也表明了叶海琪的出sè。
三兄妹中打小成绩稍差的就只有叶海荣了,从小学要高中,没有过位列前几名的情况,主要是有些偏科,理科成绩出sè,文科成绩一般。但平均下来,基本上能保证在中上游。
高中毕业他就是直接申请就读瓦尔迪兹的阿拉斯加海军舰艇学院航海专业,不过与叶海琪不同的是,叶海荣是本硕连读,明年他将直接以硕士学历毕业,算起来比叶海琪还能早一年拿到硕士学位。为了这事,叶海荣可不只一次在妹妹叶海琪面前得瑟。
“学业为重,这样吧,爷爷我做主了,年后,开学之前,你们就跟着爷爷,闲时给你大哥做做后勤服务,帮帮忙,不负责具体事务,这样你们开学以后离开,也不会对你大哥的竞选造成什么影响。”最后还是叶文德看了两兄妹那希翼的眼神拍了板。
这样的决定,倒是皆大欢喜,叶海城也是乐意的,向铃看到三个孙子孙女团结互助,颇为友爱,也是乐得呵呵直笑。俞安宁看到兴奋的叶海荣兄妹,与丈夫互相看了一眼,也只是暗笑着摇头。不过儿女出sè又能友爱也是值得高兴的。
因为是除夕夜,父亲叶文德也是刚刚归来没两天,叶枫便没有像往常一样去文山阁处理公务,而是与父母妻儿一起坐在了客厅当中说说话,看看电视台的各种春节庆祝节目。
虽然在叶家生活上什么都不用愁,儿孙也都很争气,叶文德夫fu根本没什么好担忧的,但毕竟年纪已经七十多快八十了,满头银丝那是藏也藏不住,好在两老精神头还是很足,又一直有医疗组负责他们的身体检查,身体一直很康健,脸sè红润,若不是满头银丝,看上去也不过是六十岁人罢了。
叶枫抬头看了看两老的神态,还是暗自松了一口气的。
一家人说着话,时间倒也过得快,不过正说着话,叶枫却见父亲盯着前面并没有人在看的电视出神。
叶枫等人也发现了异常,扭头看了一眼电视,却是国家电视台的迎新晚会上正在表演叶氏家乡的uā鼓戏。这一来莫说叶文德,便是向铃也盯着电视目不转睛,虽然在阿拉斯加各种戏曲不时有表演,但uā鼓戏严格来说不算什么大戏,在阿拉斯加的华人移民严格来说来自叶枫家乡的也并不算多,毕竟是内陆嘛,乡土观念更强。这种戏在阿拉斯加并没有太多的市场,所以即便戏院也表演的不多,想来两老也是好多年没有看过这样原汁原味的uā鼓戏了。
“四十五年了,人也老了,有时候还真是想回老家看看。”这段uā鼓戏并不长,只有五六分钟便结束了,完了两老似乎还意犹未尽,突然间就升起了回老家看看的念头。
叶文德毕竟身份特殊,出行不便,即便是退休多年了,但以他的身份回老家也是有诸多不便的,所以老家他却是至今还没有回去过。
从牛庄血战后不久被卖猪仔一样卖到朱诺成为淘金矿工,算起来到今年,差不多正好快四十五年,四十五年没有回过老家,也难怪这一段戏曲就让叶文德升起了这个念头。当然也是因为在两老家乡,也没有太多亲人了,叶、向两家的亲友早很多年,在家乡军阀un战时就被相继接到了阿拉斯加。否则肯定早就回过老家了。
“要不,老头子,我们趁着如今老家应该天气还算舒适的时候回去一趟,我们现在年纪大了,趁着现在我们精神头还好,还能走得动,回去看看也好,否则心里总是挂着这事。”显然向铃同样很是意动。
叶文德考虑了一下又叹了口气道:“虽然我退休了,就算以普通人回去,只怕也够中阿两国折腾,祖国不像我们阿拉斯加,在阿拉斯加,我就是一个普通公民,可在祖国,光是我那曾经的头衔,一旦我回去,祖国上下只怕也要如临大敌般风起云涌,会不会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
叶枫这时心里权衡一下,却升起一个念头,笑着点头道:“回去看看也好,爸,你毕竟是退休了,比我回去还要方便一些,在外交上是不会有大多影响的,其实,爸,你这次既然要回去,我还想你顺带帮我完成一件事”
“哦,说说看,只要能回去,顺便办件事算什么。”叶文德一听他回去不会造成什么影响,可能还能带来好的影响时,兴奋的道,似乎一刻都按耐不住就要起程才好。
对父亲自然没什么好隐瞒的,便把这段时间关于加强盟友关系,甚至要把盟友拉上对苏战车的事跟说了一遍,叶文德也是神情严肃,听完叶枫所说的事情,最后郑重的点了点头道:“这样一来,我以退休总统的身份回老家确实要比雅克他们直接前往要方便的多,虽然我是退休总统,但那个蒋光头肯定是要跟我会面的,正好可以顺带把这件事谈妥。相信其他国家也不会相信我这次回去,会顺带办一件大事。呵呵,好好,你放心吧,这件事就交给我好了,苏联问题的确是必须解决的,宜快不宜迟,宜早不迟晚,你的选择我是很认同的。”
叶枫见父亲也认可自己的所作所为,也是很高兴,马上道:“我这就通知外交部,让他们做好安排沟通,你这一回去,对祖国那边来说,可能会是一个大阵仗,肯定也是要好好安排的。”
“爷爷,你刚刚可是答应给我作参谋的,现在你们这一回去,可就食言了。”叶海城听到这个安排,却是有些郁闷了。
便是说好要帮大哥忙的叶海荣和叶海琪这时也是小心思开动,特别是叶海琪,搂着奶奶向铃的胳膊就撒起了娇,想要弃大哥的竞选大业不顾,跟爷爷奶奶回他们从没有看过一眼的老家看一看。
“这不行,爷爷这次回去可不只是祭祖,你老爸可是没放过爷爷这把老骨头,还给了我任务要完成的。这次回去时间不会太久,木木,你也别担心,整个竞选不是有两个多月嘛,我估计加上路上的时间,一个月内我也能赶得回来,那个时候才是你竞选最关键的时刻吧,若你连最开始的初选都过不去,爷爷在不在都没有关系了。”
叶海城想一想,也觉得有道理,竞选最关键的其实要到三月底,四月初那段时间,距离还有近两个月呢,此前的数轮初选,若自己也过不去,那也没脸叫爷爷这样的前总统给自己参谋了。
至于叶海荣和叶海琪的要求倒是让叶文德和向铃意动,自己的三个孙子孙女可是连老家什么样都不知道,虽然说起来他们都是土生土长的阿拉斯加人了,但血脉里流的是叶家之血,叶家的根在老家湘省,这是叶家世代都不能忘记的,哪怕十代百代之后这也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这样吧,我有梅隆教授和我一些学长,学弟们帮忙,海荣海琪离开也没有关系,反正他们开学也是要离开竞选总部的,就让弟弟妹妹陪爷爷奶奶一起回去,也方便照顾。”叶海城首先说话了,爷爷奶奶年纪毕竟大了,有两个孙子孙女照顾也才能让叶枫等人放心。
这一点叶枫和俞安宁看着叶海城的安排也是颇为赞许的点了点头。倒是叶海荣和叶海琪有些不好意思了,开始还抢着说要给大哥帮忙,现在有更有意思的事情了,转眼就要把大哥“抛弃”,让两人那脸蛋也是有些微红,不过回去看一看自己从没看过的老家,似乎吸引力不是一般的大,想要拒绝还真ting难的。
叶文德和向铃也有些不好做决定,最后还是叶枫说道:“都去吧,海荣、海琪一路上也好照应你们二老,海城这里,你们也不用担心,刚才不是说了么,我们叶家的子弟,一个市议员竞选算什么,还用得着一家老少都使劲。让海城独自感受下压力有好处。”
叶枫这样一安排,总算把所有的问题都解决了,叶文德和向铃毕竟也是年纪大了,精神头虽然不错,但阿拉斯加离老家万里之遥,一路上肯定也是要折腾的够呛。有孙子孙女照应也省了家里儿子儿媳担心。
突然之间就决定回老家,这个老家现在却是属于另一个国家,其中还有诸多沟通,两国外交部还要互相确认行程,一时间却是鸡飞狗跳,不只是是叶氏庄园一团忙乱,两老安排随行人员,打点行装都要临时筹划。
在中国方面更是如此,一得到阿拉斯加外交部的照会,言称前总统叶文德夫fu将回中国老家祭祖,中国上下,从总统府到外交部门,再到叶文德沿途将要经过的各地方政府,尤其是叶氏老家湘省更是快要乱成了一窝粥,虽然是外国总统,但谁也不能否认,叶氏这样一个阿拉斯加开国总统是湘省有史以为最最重量级的人物。对于这样的人物回乡,湘省上下岂有不小心安排的,何况叶氏所开之国阿拉斯加可是现今全球第一大经济强国,不管是政治、军事、经济都比祖国中国要强的国家。
而且阿拉斯加开国以来,其前后两任国家元首从没有正式访问过中国,到中国进行过访问的最高级官员就是国务卿,叶文德虽是前总统,但做为开一国之前总统,分量绝不比现任总统轻到哪里,何况现任总统就是叶文德的亲生儿子。这样一个前总统回乡祭祖,中国政府上下是必须隆重对待的。
这也导致叶文德这一次回乡却不能说走就走了,待两国外交部相互发函确认好两国所以行程安排后,已经是差不多一个星期之后。
1939年2月26日,阿拉斯加前总统叶文德夫fu正式启程,踏上了回祖国老家寻根祭祖的旅程。
这次回乡祭祖,从一开始就定位为一次普通的活动,虽然涉及两国外交关系,但在叶文德意有淡化政治痕迹下,此行随同叶文德一行回祖国的陪同人员除了必要的外交部一名亚洲司副司长负责与中国政府沟通外,没有再安排任何一名政府工作人员。
这一行除了叶文德和向铃夫fu,便只有叶海荣和叶海琪两个孙辈及两老自己请的医疗保卫人员,另外就是湘省同乡会等几个民间组织安排了几名工作人员陪同。叶文德还有一个身份就是湘省同乡会的荣誉会长。
虽然阿拉斯加方面有意淡化政治痕迹,但中国方面却无法淡看叶文德此行。
从叶文德启程时,中国驻阿使馆就派出了副大使为首的五人工作组陪同,中国方面更是严待以待。
按照行程安排,考虑到两老年事已高和安全因素,没有选择全程乘飞机或坐船,而是由费城乘专机飞往华侨城,再由华侨城乘坐华侨城至中国北平的国际列车抵达中国。至于到中国之后就肯定会需要中国方面安排协调行程了,但想来中国方面会考虑周到。叶文德虽然有意淡化政治痕迹,但自己身份实在太过特殊,他也不想过分矫情,中国方面的感受他还是要照顾一下的,否则到了中国,叶文德一行真把自己做普通人,拒绝中国政府方面的安排,出了事还真不好处理。
列车是国际列车,却不是专车,所以速度不算快,一周后方才抵达中国,其实在抵达中国后,中国政府安排的部分接待保卫人员就在哈尔滨登上了列车中专为叶文德一行准备的专用车厢。
列车抵达北平后,叶文德一行受到了由中国行政院院长阎老抠带领的庞大的欢迎团的热烈欢迎。
一日后,由中国政府安排专列,叶文德一行又由北平首先抵达中国首都南京,在南京自然受到了中国总统蒋光头等人的热烈欢迎,各种接见酒会数不胜数,其中不乏中国江浙财团这样的大财东,要知道叶文德除了是阿拉斯加开国总统外,在商界的身份那也是跺跺脚,全世界也得颤三颤的主。黄金城财团第一大股东,身家几乎已经无法计算清楚,做生意做到这个份上,全世界也是头一例。就这一个身份也足以当得江浙财团的那些大财东崇拜和敬意了。
这个世界真要把全世界所有有钱人公开出来,叶氏家族那是绝对的世界no.1。
不过叶文德意看上去平易近人,但也不是什么人都能见上一见的,在南京不过停留了一日,翌日,便在蒋总统亲自陪同下乘江轮由南京溯长江而上,正式踏上了回乡祭祖的旅程。
就在这个陪同过程中,蒋总统与叶文德是相谈甚欢,俨然亲密如兄弟,si人关系加深了,平时两人谈话,就不像一般时期,非得有外人陪同了。因此也没有多少人注意到,事实上在这一路陪同中,蒋叶两人谈得并非只是家长里短、四海气象、兄弟之情。
叶氏老家并不算是什么出名的地方,事实上是位于湘省东南大山从林当中,这里中国正式统一前曾经闹红j闹得很厉害,只是后来随着中国统一,全国集中精力大搞经济建设,工农民众生活状况好转,造反的土壤自然而然就消除了,派出大军也不能轻易剿灭的红j在中国统一后不两年就自然溃散。当然其中有剿有抚。特别是对于这东南大山的红j根基所在,曾经数年未曾停过枪炮声。
而叶氏家族所在的这片地方,就在那块中心的边缘,也曾有过红j最高领导人的足印踏足过这里,中国在阿拉斯加支持下正式一统,其中阿拉斯加帮助良多,不管是为了外交关系也好,还是为了讨好有权有权的叶氏家族也好,或是真正为了中国之稳定安宁也好,对叶氏家族的祖籍,蒋总统可是特别关照的。
不过短短几年,这片大山当中便拉通了铁路、公路,叶氏那栋古老祠堂式也不过几间房的祖屋更是早就被当地政府划地为禁,保护起来,当然其中也与阿拉斯加方面有过联系,征求过叶家的意见,进行过修缮,否则叶氏亲族多半都已经适到阿拉斯加数十年,那祖屋怕是早成残垣断壁了。
大山资源丰富,有了良好的交通,事实上经济发展并不比那些平原地带差上哪里,何况是受到特别关照的叶氏老家,可以说正因为这里是叶氏一族老家,那些在阿拉斯加un得很不错的叶氏族人也多少有些回乡投资的,所以叶氏老家所有的这个县可说受益良多,算是这一带经济状最好的县了。不知羡煞多少旁人。只是这事强求不来,谁让这里出了一个牛得不行,做生意做出一个全球第一大经济强国来的叶氏家族呢。
“这还算是湘省经济最好的县?怎么跟我们那里的乡镇都要差点似的。”
“这就是最好的路?还是干线公路,怎么这么多弯,比我们那的支线公路也差好远吧。”
“呀,爷爷,奶奶,这里的风景好漂亮啊,那就是咱家祖屋?”
“这就是咱家祖屋,爷爷,以前你们住哪,这能住下我们一家人吗?”
从进入县里开始,一路上可没有注意过淑女风范的叶海琪嘴里就叽叽喳喳的指点这,指点那呢,总之没几个地方是让他满意的。倒是到了祖屋那一带,对祖屋周边那碧水清山的环境赞叹不己,看到那相对现在的叶氏庄园来说,连茅房都远比不上的祖屋时,撇嘴之下又好奇不己。
叶家祖屋依山傍水而建,风景是非常不错的,而且可能是因为保护的原因,叶氏祖屋周边方圆上百米都没有平常人家居住,倒是有当地政府派来日常管理维护祖屋的工作人员,也有一些其他叶氏子弟留下来的工作人员在周边居住。此时村子附近有不少人看到叶文德一行向祖屋走去时,在那指指点点看热闹的。
可惜叶文德一眼看去,他却是一个都不认识了,他十岁就父母早逝,后来出去当了大头兵,就再没有回去老家,这一村子里的人,便是白发苍苍的,他也没见到一个熟识的了。
“看到没有,那就是叶家的德伢子,离开几十年咯,村里都没有几个人认识了。”
“老爷子,你认识吗……不认识?不认识,你怎么知道是哪个是叶家的德伢子。”
“哎呀”明显那个好奇的小屁孩被旁边那一把胡子的老大爷给敲了一记响指。接着便见老大爷嘟嚷道:“你当我老糊涂了,谁不知道今天是德伢子要来祭祖啊,德伢子现在可是大人物,大人物有多大你知道么,那可是开国太祖,那开得国啊,土地都是咱们两个中国还有多。听说欧洲那些金毛鬼,都不敢惹。北边那些罗刹更是被赶回了他们的老家。这样的大人物,光那气势,啧啧……”显然声音又低了许多:“便是咱们那光头总统也差好几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