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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历史军事 > 1895淘金国度 > 第598章 苏联大饥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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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消?”贺伯昌愣了一下,协管委取消就代表着他失业,但他也知道这绝不是总统要让自己失业,而是有其他安排。

所以马上又道:“虽然协管委现在的作用要小了许多,但我建议暂时不要取消,倒是可以简化协管委的机构设置,并且削减部分具体权力下放到省市,待逐步让四省市政府完全可以像其他省市政府那样完全正常运作时再取消不迟。”

叶枫闻言微微点头,然后对着贺伯昌道:“李帅年纪大了,明年他确定要退休,既然朝鲜协管委的作用弱化,你这样的大才自然不能浪费在那个位置上了,过年后你便辞去这个位置吧,交给吴仲群兼任,你回来参选国会主席。”

原来如此,贺伯昌和阿隆索这时都明白了叶枫此来的意图何在,总统已经在为明年的大选做准备了,李成玉已经年近七十,而国会主席这样的重量级职务,自然需要一个重量级的人物接任,但要确保当选,算来算去,也只有前任国会主席、颇着声誉的贺伯昌最为合适,一旦贺伯昌参选,毫无疑问,几乎不可能碰到强大对手,有意参选的人也可能自动退却。只有这样才能确保叶枫推出的人选成功掌控国会。

这时阿隆索也终于验证了自己的预感,既然总统此来是为竞选或者说为下届政府的组成而做准备,那总统就不会无缘无故的来瓦尔迪兹,只怕除了贺伯昌,自己这个海军司令也到了卸任的时候了,算一算整个军方,就只有阿隆索这个海军司令可说几乎从海军建立伊始就没换过位置,掌控一个军种长达三十余年,在阿拉斯加绝对是独一份。以前是因为没有足够资历和分量的人选来接替他,但是现在,经过三十余年展,有战功、资历也差不多的海军将领不少,趁着现在不是大规模战争年代,进行平和过渡正是最佳时机。

也只有叶枫才有底气,在大选还未开始前就为下届政府的组成做准备,毕竟以叶枫目前的地位的声望,他再次当选总统不会有任何问题。不管有没有对手,叶枫的获胜不会有悬念,除非他像美国的胡佛政府一样在经济危机表现的一塌糊涂。

但事实上叶枫不但没有表现的一塌糊涂,还可称为完美,甚至还证明了他前一届的任期是多么的有先见之明,阿隆索和贺伯昌都敢肯定,这一次竞选,叶枫可能会得到前所未有的高票,甚至这一次即便有反对派估计都会放弃参选,毕竟机会太渺茫了,谁跟叶枫做对手,这一次都绝对会出丑,所以这种情况下,叶枫提前为下届政府的组成做准备一点都不会让人觉得过分自信和意外。

不过阿隆索虽然确认自己离任是肯定的了,却很想知道总统是要让自己直接退役还是另任他职。如果是退役后另任政府职务,阿隆索情愿选择直接退休,他戎马三十余年,除了军职,其他的职务他并不认为自己能接受得了。

“腓特烈,谢缵泰明年正好六十五岁,到了元帅军衔正常退役的年龄段上,正好前些天科技部长哈伯请辞,我找谢缵泰谈过了,换届后他去主持科技部的事务,而你则去接任他留下的国防军后勤装备部长之职,你看如何。”

叶枫是带着一种商量的语气,这可以说是对一手缔造了阿拉斯加海军辉煌的大功臣的一种尊重,但阿隆索也知道,这种尊重并不代表总统就会容忍自己恋栈不去,自己主持海军事务太久了,这并不是一种好现象,能让他主持这么久,已经是总统对自己绝大的信任了,自己不能恃宠而骄。

那样就真正不免在总统和其他将领面前落下很不好的印象和看法了,再说自己其实也已经过了六十一岁,就算继续呆在这个位置上也干不了几年,总是会离开的,后勤装备部长是军总部长官,算起来绝对是升官,这同样是总统对自己表示的极大重视了,而且这个部门对于他来说也是基本上不会太陌生,毕竟他本来出身就是一个工程师,只是机缘巧合最终才成为了阿拉斯加的海军缔造者。自己有什么理由反对呢

“我一切听从总统的安排,我在海军这么多年,也该挪一挪位置了,现在海军有大批优秀的将领,我相信海军以后会取得更辉煌的成就。”阿隆索没有迟疑,马上点了点头,只是神色间掩不住对海军的留恋,毕竟这是他一手缔造的,就像自己的孩子一样,现在他即将离开了,总是有些舍不得的。

叶枫很理解阿隆索的感受,点了点头,没有马上说话,直到阿隆索重新恢复笑容才道:“钟永诚年纪只比你小三岁,不适合接任这个职务,年后我会调西太平洋舰队司令邓远强任海军副司令,你可以提前安排一些重要事务给他,让他有一个熟悉过程。”

“是,总统”阿隆索马上应承下来,叶枫没有向他征求继任人选的意见,阿隆索自己也没有提,毕竟他在海军这么久,如果继任人选自己也要干涉,这同样不会落下好印象,好在听到总统属意的人选是邓远强后,阿隆索也略松了一口气,这同样是他属意的人选之一,也可以说是最好的人选

按照阿拉斯加国防军现行的现役服役限龄规定,元帅,65岁;大将,6岁;上将,6o岁,将,56岁;少将,5岁;上校,46岁;校,44岁;少校,4岁;上尉,4o岁;尉,8岁;少尉,6岁。在身体状况允许且因特殊情况不宜暂时调整职务者可延期最多三年。

这个限龄规定在相比目前各个国家而言是比较低的,换照这个规定,阿隆索也只能再服役几年,而现任海军将官当,够资格接任他海军司令职务的也并不多。

满打满算也就只有卡巴雷斯大将,钟永诚上将,道森.查理上将,邓远强上将和范.德维克五人而己。

其他将领要不就是军衔不够,要不就是资历不足,要不就是战功和贡献不足以服众。

而符合条件的五人,卡巴雷斯军衔最高,是当初的十大将唯一一名海军大将,为前任军科院副院长,海军分院院长兼王子湾基地司令,后担任国防大学校长至今,但他是一名纯粹的技术军官,几乎从没有过海战经历,甚至从没有带领过哪怕一只小分舰队进行战斗,而且卡巴雷斯今年六十一岁,服役限龄甚至还比不得阿隆索,即将面临退役,所以卡巴雷斯军衔最高,却是第一个就可以排除的继任人选。

钟永诚和道森.查理两人资历、战功都有,要说继任,他们两人论资历是最合适的,但同样面临一道槛,就是年龄,两人今年都是五十九岁,按限龄规定,他们明年就到了退役的时间,就算升任海军司令可能得以晋升军衔,但即便晋升到大将也不过多服役三年,还不够一届任期,所以自然丧失了竞争资格,何况按照规定,大将和元帅衔是荣誉军衔,非有大贡献或战功不得晋升,有这种限制,除非是战争年代甚至只有大规模战争年代才有可能得到晋升这种军衔的机会,所以即便叶枫或阿隆索属意钟永诚和道森.查理,也没有办法让他们再晋升军衔以扩大服役年限。

除去这三人,最终就剩下邓远强和范.德维克两人,军衔够了,论战功和贡献,两人都是阿拉斯加批舰母编队的司令,都在大平洋海战一战成名,而且两人的学历都很高,都具备了指挥现代化海军作战的理论和经验,所以论资格,两人都有资格,硬要分个孰优孰劣其实很难,但邓远强有一个优势,那就是年龄,范.德维克今年55岁,邓远强现在只有5岁,就是这个年龄优势决定了他们两人之间的竞争结果。邓远强上任,最少可以稳定的主持海军事务八年,按最长延长期,呆上十年也行,对于海军这种军种来说,主持事务者变动不能太过频繁,能有一个稳定的领导层会更有利于海军的展和进步。

所以实际上算来算去,海军司令的继续人选也只有这个邓远强最合适,阿隆索对于总统的选择并不意外,立即点头同意了。

“邓确实是最好的继任人选,我相信海军在他的领导下会有更辉煌的成就。”

叶枫轻轻的点了点头,接着又叹了一口气道:“老朋友们一个个的年龄都越来越大,让新生将领尽快成长起来担起重担是我们必须坚持的做法。”

元旦新年刚过,进入94年元月,阿拉斯加总统叶枫突然布命令,免去贺伯昌朝鲜协调管理委员会主任职务,由汉城市市长吴仲群兼任协管委主任之职。

接着又公布了一项看上去就引人深思的任命,西太平洋舰队司令邓远强被任命为海军第一副司令,其意图非常明显的,长达三十余年未曾变动过司令人选的海军也即将改天换日了。

不过紧接着大家以为还会有一系列其他任命调整时,自由宫却没有了下一步动作,并不如大家预想的那样,总统会在此之前进行大范围的布局调整。而是在此之后一切归于平静。

当然平静只是相对大家的预想而言,实际上进入这一年,阿拉斯加想平静也不可能,国会大选,总统大选之年怎么可能平静的下来。

不过在国会大选之前,最引人关注的是在年底和4年初前后数批从德国,意大利,东欧,甚至英美法等国聘请而来的数百多名科学家和工程师们的去向。

自从这些人来到阿拉斯加,德美英法等国都曾对此提出去抗议,特别是希特勒政府更是有趣,居然向阿拉斯加外交部出严正抗议,认为阿拉斯加包庇犹太人。

当然这纸抗议直接被叶枫无视,什么叫包庇,阿拉斯加又不是反犹国家。只有希特勒那个疯子才会把大量的想请都难请到的犹太科学家们给打压的四散而逃。

每一批来到阿拉斯加的外国科学家和工程师们几乎先都会被带到费城,参加为期三个月的科技交流会,不过今年后来的已经赶不上了。好在今年以后来的本就比较零散了,金字塔对面的水晶宫可是有常规的科技博览会的,那里的新明,新技术也不少,可以让这些科学家们在此之前好好感受一下新生的阿拉斯加的朝气,让他认识到阿拉斯加并不是他们想像的那样在科技上只是剽窃或抄袭。

“玻恩去了斯卡圭大学担任物理系主任,薛定谔去了西北大学担任教授,布洛纳赫则去了阿拉斯加大学担任哲学系副主任……”蔡锷将一份名单递给正在埋头疾书的叶枫,看到叶枫似乎忙不过来,蔡元培干脆将这份名单一些很受总统关注的人的去向念了出来。

“鹤卿,放那吧,我有空自己看,只要他们都留下来了就行,我不管他们去哪所学校或哪个科研机构。”叶枫看到蔡元培真的念了起来,连忙停下笔对着蔡元培笑道。

“好”蔡元培闻言也轻轻一笑,将这份厚厚的名单放在了叶枫的桌案上又道:“到目前为止,算是有名气的科学家和工程师们部共召来了七百七十余人,绝大部分都接受了各个大学的聘请,有些还接受了多所学校的聘请,虽然这点人还不够我们那些大学塞牙缝的,但这些人才基本上也只有那些名校才能吸引他们,所以事实上这些人最终都落到了西北大学等数十所条件最好的大学,这进一步拉开了各大学间的差距。”

“这是正常的,任何行业都有竞争,教育也不例外,其实这样也好,我们阿拉斯加这么多大学,不可能指望着每一所大学都能蜚声国际,不管哪个国家最好的大学也总是有限的,西北大学这些名校就是我们阿拉斯加对外吸引人才的窗口,他们强大有实力对整个阿拉斯加科技界都是有好处的,一百所实力平均的学校也当得不十所可以闻名全球的大学对阿拉斯加的宣传作用更大。”叶枫笑道。

蔡元培也深以为然,人才总是有限的,就算把全球有名的科学家都弄到阿拉斯加,也不可能让阿拉斯加数千所高校都成为最好的大学。

“对了,鹤卿,哈伯请辞,我倒是能找到合适的继任人选,你呢,你可是说了几年要退休的,你总得在退休前给我推荐一个合适的继续人选才行,教育事业是阿拉斯加强大的重要根基,半点疏忽不得,一个像你这样的教部长可以让阿拉斯加的教育行业获得稳定的进步展,现在你年纪大了,我不好再勉强你一直干下去,但说实话,这段时间我考虑了许多,唯独你这个职务让我头疼,看似合适的人很多,但却不知道有没有你这样的水平。”

蔡元培已经67岁,算是现任内阁部长年纪较大的,跟阿隆索一样,蔡元培也是在同一个职务干了很长时间的重要高官,当然比阿隆索还是多了几个履历,至少蔡元培还当过早期的安克雷奇市长。

不过蔡元培的身体状况其实一直都不算好,而且教部长算是内阁各部事务很多很杂很重要的一个,蔡元培再干一届不太可能,但这个职务想要找一个合适的继任人选叶枫还真有些拿不准。

要说合适,有大把合适的人,可选择的甚至远比海军司令的继续人选多得多,各大学校长,教授,现在教部的几个副部长,甚至几个私立学校教育机构的老板似乎都有这个能耐,但这个行业不像海军,叶枫对军队里的将官优劣非常清楚,谁能力如何他心都有一本帐,但叶枫对那些校长们却并说不上多么了解,而且教部长与大学校长总是有区别的,能管好一个大学的却并不一定能当得住一个教部长,偏生这个职务与一般的行政职务又有所不同,最好是一个专业人士来干,叶枫可不想像后世的天朝一样,把教,体育等等行业都弄成外行管内行的格局,这样做的结果就是大量的官员为了政绩而只注重短期成绩,不注重长远展。

所以最终考虑来考虑去,叶枫还是觉得最应该征求的是蔡元培的意见。

蔡元培此时听了叶枫的话倒是有些感动,从叶枫的话可以看出总统对自己在教部的工作评价是非常高的,而且总统考虑继续人选似乎就是以自己的表现为参照,这无疑是总统对自己工作能力和表现的一种极大肯定。

见总统向自己征求继任人选,蔡元培倒也没有怎么犹豫,这个职务毕竟不是军队职务那么敏感,也不存在什么山头主义会威胁国家安全的说法。

沉吟片刻,蔡元培道:“既然总统想要听听你的意见,我便提两个人选吧,一个是斯卡圭大学的校长吴哲平,做为一所市立大学,斯卡圭大学能有现在这样的地位和声誉,吴哲平这个创始人和校长是功不可没的,虽然他本人并非什么有名的科学家,但其组织管理能力,对教育行业的理解和观念我极为认同,毕竟教部长不是科技部长,我认为组织管理能力和对教育行业的正确认识和定位最为重要。虽然吴哲平没有过任何从政经验,但光是这个斯卡圭大学校长的经验就足以让他胜任这个教部长的职务了。”

叶枫缓缓点头,吴哲平他也是熟悉的,毕竟斯卡圭和海恩斯的基础都是他打下的,包括斯卡圭大学甚至都是在叶枫的关注下建立起来,虽然只是一所市立大学,但要说名气,大多数国立大学都不能比,能把这样一所大学建成一所名牌大学肯定是需要一些本事的,而且吴哲平此人也很会审时度势,知道斯卡圭这个城市的缺点,没有盲目的在各个学科上投入,而是基于斯卡圭本地的工业优势,进行一些重点学科建设,最终奠定了斯卡圭大学的地位。

“还有一个人选呢?”叶枫接着又问。

“另外一个我倒是认为谢帅很合适,不过我听说总统属意让谢帅去接任科技部长的职务,其实以谢帅的资历和能力,当这个教部长非常合适,而科技部长吗,我倒认为并非一定要谢帅才能胜任。科学院长和工程院长甚至军科院长陈国清等人都能胜任。”蔡元培笑道。

叶枫凝神细思片刻,最后不置可否,只是说道:“你说的有道理,你说的这两个人选我会考虑了,有了这两个人选,我至少心里也有了一个底,如何安排,还需要多方综合考虑才能决定”

蔡元培点了点头,便告辞了,人选他提了,如何决定就不是他能干涉的了,总统要考虑的方方面面远不是他一个部长可比的。蔡元培当然不会天真的以为总统就一定要考虑他提的人选,向他征求意见就是一个很大的信任和肯定了,不能得寸进尺。

看着蔡元培离去,叶枫却是怔怔出神,这一次他之所以要提前这么久做准备,还如此为难,就在于这一次的调整将会前所未有的大,包括省市长,内阁部长,军队,几乎每个体系他都要考虑,都面临着有史以来最大的调整,因为这一次,不只哈伯,蔡元培,还有诸如席尔瓦等大批开国勋元级的官员都到了退休的门槛上,也有图根、朗.帕多等一大批高级将帅到了退役的门槛上。其方方面面需要考虑的问题实在太多了,若不提前做好准备,叶枫担心会忙出错。

还是叶枫愣的时候,办公室的门又再次被推开,副总统高尔察克和情局长史密斯联袂走了进来。

“亚历山大?怎么,国会竞选有什么问题吗?”

高尔察克这个副总统按惯例会在大选年担任国会选举委员会主任,主持国会选举事宜。

“没有问题,事实上,总统,我来并不是为了这个事情。”高尔察克的表情似乎有些犹豫。

“坐吧”叶枫有些意外,让高尔察克和史密斯都坐下来了。

叶枫也才坐到沙上才笑着问道:“说吧,亚历山大,我可很少看到你现在这样犹豫的时候。”

高尔察克看了史密斯一眼,才道:“总统,苏联大饥荒的事情您相信吗?”

“大饥荒?”叶枫愣了一下,紧接着笑着对高尔察克道:“怎么,亚历山大,你不相信那些报纸?”

苏联大饥荒叶枫怎么可能不相信,这场大饥荒并非才开始生,虽然是去年和前年的大饥荒最为严重,但其直接原因可以追溯到1929年。苏联的“一五”期间,朱加什维利强制推行农村集体化运动,“将富农作为一个阶级消灭”(朱加什维利语)。当时被当作集体化的敌人消灭的不仅是富农,还有那些反对集体化的农民,甚至贫民和一些常去教堂作礼拜的人。

苏联国家政治保卫总局(克格勃)对那些不愿意搞集体化的农民户主实行大逮捕,后来这些人都被枪决了。到了193o年初,苏联国内又强行把几千户“富农家庭”装上运送牲口的平台火车,拉到荒无人烟的北西伯利亚地带(鄂毕河以西的东西伯利亚),任凭他们死活。为完成这次一千多万人的大迁移,苏联专门招募了两万五千多名年轻的党员,经过两周的培训,组成“二万五千人大队”。

这支大队专门负责迁移“富农”和组建集体农庄。大队的成员残忍、冷酷而又干劲十足,把被他们管理的农民当成“制造反**阴谋、意在阻挠社会主义胜利的阶级敌人”,他们毫不怀疑自己工作的正义性,“用机枪围住村子……只管朝一大群农民开枪”,认为自己“是看不见的战线上的战士……是在同富农和破坏分子战斗”。

193o年的3月初,“二万五千人大队”把一半以上的农民赶进了集体农庄,他们把村子搞得一片混乱,民不聊生,民愤越积越大,四处潜伏着反抗的危机。在这种情况下,朱加什维利只好下令停止集体化行动,他在《真理报》上表章,又指责工作人员没有实行“自愿”的原则。在此之后,集体农庄减少了一多半,但是在庄稼顺利收割之后,集体化运动就又一刻不停地开始了,可说极为无耻。

集体化的低效率、急剧扩大的余粮收集、干旱以及1932年的欠收,造成了苏联可怕的大饥荒。这次饥荒就是在整个欧洲史甚至全球历史上也是空前的,1932年至1933年间,苏联有七百万人死于饥荒,按人口的比例算,这已经相当于其5%的总人口规模了。

一位叛逃至法国的官员对饥荒的惨景进行了绘声绘色的描述:“1933年的春天,我目睹了人们在饥饿死去。我看到妇女和孩子们肚子浮肿,皮肤青,尽管目光已失神无彩,但他们还没有咽气。到处是尸体、尸体,裹着破羊皮的死尸,脚上是肮脏的毯子,农舍里的死尸,在正在融化的雪的死尸……”。

而在这场史无前例的大饥荒,朱加什维利政权对空前的灾难绝对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1933年饥荒时期,国家政治保卫总局(克格勃)执行了两项重要任务。先他们将饥饿的人们同外界隔绝起来,不让往灾区运送粮食,而乌克兰人也不准离开住地。所有的火车被克格勃占据着,没有特别通行证的人被赶下火车,甚至一些国家干部也未能幸免。人吃人的现象到处生着,非常普遍又非常正常。由于刑法没有人吃人的惩罚条款,所有吃人的就被交到克格勃的手。与此同时,克格勃还在执行着第二个任务,严密封锁有关饥荒的消息,让饥荒的人们在密不透风的环境死去。

可以说这样的行动是极为邪恶的,但出乎意料的是这种事情在国外却并没有多少人相信。其原因就是克格勃的封锁。这导致了外国对于苏联所了解的信息严重缺乏真实性。

严格说来,如此惊天动地的大饥荒要想把它掩饰起来,使外界一无所知,几乎是不可能的。透过层层铁幕,人们还是隐隐约约地知道了一点大饥荒的消息。英美法德阿的一些刊物上出现了关于苏联生大饥荒的报导。

但无耻的朱加什维利政权为了掩盖罪恶,就精心安排外国政要和一些记者参观访问。消费品官方接待,宴会特殊安排,旅途精心布置,一些“饥饿的村庄”在外国人还没到之前就已经安排的非常妥贴了,被欺骗的外国人把眼前所见的一切当成了真实情况,就出来为朱加什维利政权说话。

曾两任法国总理的爱德华.赫里欧在饥荒最严重的乌克兰度过了五天后,驳斥了“资产阶级刊物关于苏联生了饥荒,提高工作时间的谎言”。另一个西方人贝尔纳尔.索伊说:“我在俄罗斯没有看到一个吃不饱的人,不管是老是少,”他故作幽默,歪着脖子不住的出质问“莫非他们是被什么填起来的?莫非他们圆滚的脸颊是用橡胶从里面给填起来的?”

而《纽约时报》驻莫斯科记者约尔特.杜兰金还因为“对俄罗斯公正、坦诚的报导”而得到了“普利策”奖金。他甚至下结论说:“如今所有关于俄罗斯饥荒的报告若非夸张就是恶意宣传。”

英国的阿特里斯.悉德尼.维伯在1932年至1933年访问了苏联之后,也得出了同样的结论。他认为个别地区“从事破坏的居民”造成了农作物的“欠收”,他还责备农民把谷子从穗上搓下来,或把整个谷穗占为已有。

似乎在那一刻,苏联政府这个原来大部分西方国家都认为是邪恶政权的的国家反而成现高尚而委了委屈的受害者。

朱加什维利政权掩饰饥荒的另一个方法是,把一切由自己一手造成的灾难的责任全部推给“垂死的阶级残余分子”和国外的反苏势力。在每天都有大批人饿死的日子里,克格勃夜以继日地揭露“阶级敌人”和“反**阴谋分子”的破坏事件。被他们揭露出来的阶级敌人有似乎毒死了牲畜的兽医;有被指控集体谎报气象预报的工作人员;有被怀疑破坏了拖拉机并往种子里掺草籽的人员;还有没完成任务的集体农庄主席。乌共央第一书记斯塔尼斯拉夫.科尼奥尔甚至宣布说,在国家许多机关部门“现了一大批反**巢穴。”

克格勃接二连三地揭露出农村的破坏阴谋,为朱加什维利所认定的“阴谋无所不在”的理论提供了肥料,使其越肆虐的疯长泛滥。

一个深得朱加什维利信任的苏联官员坚持说,那些没被驱逐浄的富农以及白匪、反**分子,组织了“对粮食供应和播种工作的破坏活动”。

作家米哈伊尔.肖洛霍夫曾向朱加什维利抱怨说,顿河地区“集体农庄经济遭受了巨大损失。”朱加什维利则回答说:“亲爱的肖洛霍夫先生,贵区那些尊敬的农民企图破坏对城市和红军的粮食供应。这种破坏行动是暗的,表面上并不显着,但它并不能改变如下事实:尊敬的农民们实际上在进行一场反苏维埃政权的饥饿战争……”把农民的饥饿说成是反苏维埃的战争,这样的话也只有朱加什维利才能说得出来。

而事实到底如何,目前全球主要国家似乎都还不太相信或者说无法真正确认,但叶枫这个来自后世的人却完全是相信大饥荒的真实,真实的情况甚至比所有人想像的更为严重,也更为邪恶。

在历史上大部分学者大多赞同这样的观点,即苏联大饥荒是在朱加什维利农业集体化运动的背景下出现的灾难,造成饥荒的原因有自然因素,但更主要的却是人为因素。特别是饥荒最为严重的乌克兰,这次饥荒有时被认为根本就是故意制造的、针对乌克兰民族的种族灭绝行动。

这一点,叶枫同样相信,至少受灾最重的乌克兰的大饥荒是自然灾害,但若没有人为推动,绝不可能造成如此严重的后果。

后世的乌克兰历史学家普根据已经解密的档案资料显示,乌克兰大饥荒的主要责任者之一、当时的乌克兰**第一书记斯塔尼斯拉夫?维肯季耶维奇?科西奥尔在9o年夏季当地一次**干部会议上下达指示说,乌克兰农民不原意同苏联政权合作,试图扼杀苏联政权,但苏共政权的敌人打错了算盘,**干部的任务就是要到乌克兰农村收缴藏匿的粮食,让农民们也尝偿饥饿的滋味。

在9年到9年大饥荒达到高峰时,乌克兰农村开始出现了人吃人,以及在冬季把已经埋葬的猫、狗、家畜和人的尸体重新挖出来再食用的事件。

而且在推行农业集体化期间,大量苏共党员被派往农村,动员农户加入集体农庄,但他们在乌克兰遇到了消极的和积极的抵抗,最终导致对乌克兰“富农”阶层的集体逮捕和流放。

大量擅长耕作、富于农业经验的乌克兰农户被划为“富农”,全家流放至东西伯利亚和亚地区,导致乌克兰本土农业生产技术和生产率下降。免于被流放的农户,因为担心被划成富农,因此不愿耕作,其直接结果就是9年乌克兰粮食产量暴跌。当年预期在全苏联可以收获9o7o万吨粮食,但是实际上只收获了55oo万到6ooo万吨。苏联政府征得的粮食数量也从预期的65o万吨下跌至85o万吨。为了解决粮食短缺问题,9年8月7日,苏联最高苏维埃颁布了一项新法令,规定“盗窃集体农庄财物”可以判处死刑。这一法令从根本上禁止农民将任何农产品据为己有。至9年月,有7.9万名农民根据该项罪名被逮捕,其488o人被判处死刑。

在禁止农民占有收获的粮食后,9年月6日,苏共政治局颁布了另外一项秘密命令,将全乌克兰的所有生产资料(农具、牲畜、种子)收归公有,禁止将任何粮食和制成品运入乌克兰农村,并在全乌克兰禁止商品和农产品的异地买卖。此外还向乌克兰农村派出了搜粮队,没收农民的余粮、口粮和种子粮。

这几项惩罚性措施实施数月后,到9年春天,在全乌克兰范围内出现了极其严重的饥荒现象。苏共和乌克兰政治局出了一些补救性的命令,包括向饥荒地区运去万吨粮食,但同时自乌克兰向外运出粮食的行动仍未停止。

去年春天在俄罗斯西部和乌克兰大部分地区出现的干旱加重了饥荒的程度。与此同时,苏联政府禁止灾民向外流动,乌克兰以及顿河流域同外界的交通被断,到这些地区的旅行被禁止。任何未经许可便试图离开乌克兰的饥民都作为“阶级敌人”被逮捕。

而在历史上,这次大饥荒直到9年冬和94年春,乌克兰气候条件转好,94年农业收获量有所提高,乌克兰饥荒状况才逐渐消失。

但是不管怎么说,朱加什维利的欺骗性和极力遮掩,让几乎很多国家和人民都不太相信苏联生大饥荒的事实,直到现在为止同样如此,叶枫知道目前在苏联国内进行的所谓的轻描淡写的自我批评和部分有良知的**员对朱加什维利的联名批评信等等都只限于国内,即便是苏联普通人民都不知情,这些资料直到苏联解体才会有机会公布出来。那么国外的人在这种极为掩饰下,又怎么能确认苏联饥荒的真实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