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愕然!竟还有这样的操作!薛凌仔细想了想,补充:“十七八年前,有朋友问我要不要买特殊的好号码,说有些便宜的十几二十万,贵的话上百万甚至好几百万。
我觉得好奇,就问多两句。
他解释说是国内一些仅存的好号码会在帝都拍卖,最特殊最顺耳的几个已经被人内定了。
当时我瞄了几眼,其中就有两三个都是零的组合。”
“妈,那你买了吗?”
程焕然挑眉问。
薛凌摇头:“不就是一个号码吗?
能打得通就行,何必在乎什么数字,对吧?
浪费那个钱做什么!我那时候已经不缺钱了,但该花的钱就花,钱得花在刀刃上,不会去花那个冤枉钱。”
程焕然缓缓点头:“也对。
妈身边的奢侈品大多数都是合作伙伴和朋友送的,她自己买的很少。
让妈掏几百万买一窜号码,她铁定不要。”
薛凌轻笑:“我自开始用手机,就一直用这个号码。
老朋友老同事老搭档都知道这个号码,能打得通就行,何必多此一举。
再有钱,我也不会这样花。”
“真理!”
薛扬竖起大拇指:“不愧是我妈,说出了我的心里话!”
薛凌宠溺睨他一眼,无情戳穿:“让你去买,你也没钱买。”
薛扬:“……”好吧,前面是心里话,这一句是扎心话。
谈话转开了注意力,三人也没再那么紧张。
大冷天的,又是大晚上,外头的车不多,路上没堵车,顺顺利利到了人民医院的急症大楼。
急症大楼灯光明亮,即便是晚上,仍是人来人往,人潮如水,一个个匆匆忙忙。
程焕然径直去了熟悉的医务室,赶忙查问弟弟在哪儿。
很快地,他脸色微白走了回来。
“老三的左小腿折了,幸好只是出现裂痕,并不严重。
目前已经转去了骨科,主治医生正在商量用传统的石膏疗法帮他固定住。”
“天啊!”
薛凌听得一阵难受般的心疼:“折了……那得多痛呀!”
薛扬搀扶住老妈,连忙安抚:“这么说应该不严重,只是小腿骨而已。
妈,出现裂痕不算严重,真的。
老三又年轻力壮,半个多月应该就能恢复。”
孩子再大,也是妈的心头宝。
孩子哪怕是受一丁点儿的伤,妈妈也会心疼。
薛凌心疼皱眉:“话虽这么说,骨头生生给弄折了……得痛成什么样啊!”
“别担心,不算严重。
来到这里,医生就会安排药物治疗,让他不会太难受的。”
程焕然帮忙搀扶:“妈,我们先去骨科看老三。”
于是,母子三人又匆匆赶去了骨科。
值班的护士解释:“本来安排在这个楼层的最后一间,刚刚转去了高级病房901。”
程焕然一听到这个病房号,在这里当过医生的他意外挑了挑眉。
“这……得是院长级别领导点头才能开出来的病房。”
薛扬禁不住咕哝:“看来这位林清之的来头真不小。
能用高级的号码,换那么高级的病房,肯定是帝都的大人物。”
“听老三说是他的学长。”
薛凌眉头紧锁:“管他什么来头,且去看看怎么一回事。”
如果是对方下的手,或者因为对方受的伤,哪怕他是再大的大人物,那她也不可能跟他客气!进了专用电梯,很快到了高级病房外。
不出所料,病房外站着两个专业保镖,拦下他们的去路。
阿超上前交涉,对方立刻退开并禀告给主子知晓。
一会儿后,病房门开了。
门内站着一个三十来岁男子,面容清俊,眉眼温润如玉,身高颀长清瘦,虽不是老三那种帅得极耀眼夺目的男子,却气质出尘,宛若谪仙般。
他的眼睛扫过程焕然和薛扬,落在了薛凌的脸上。
“你们好。
我是阿崇的学长林清之。
您是阿崇的妈妈吧?
幸会,阿姨您好。”
他优雅伸出手,温润而修长,白皙如玉。
薛凌见他气度不凡,暗自猜着他的身份,面上大大方方跟他握手,淡声介绍身后的儿子们。
“不错,我是程焕崇的妈,他们是我的大儿子和二儿子。
我们听说阿崇受伤,赶忙跑过来,心里头急得很。”
林清之礼貌跟他们一一握手,温声:“很高兴认识你们。
你们跟阿崇眉眼很相像,尤其是阿姨您。
请快些进来,阿崇正等着你们呢。”
薛凌没客气,连忙带着儿子鱼贯进门,瞧见不远处病床上的程焕崇,连忙扑了过去。
“老三!你怎么样了?
啊?”
程焕崇脸色微白,平时朝气蓬勃的他此时虚弱躺着,额头有些青肿,手背上也有划伤,看着颇狼狈不堪。
薛凌一下子红了眼睛,紧张观察他的周身。
“天啊!你究竟是怎么了?
额头伤了,连手上也有伤?
左腿……左腿怎么一回事?
真的折了?”
程焕崇给她扯了一个苦涩笑容,低声:“没事没事,都只是小伤而已。
妈您别难过,我只是摔了一跤,不严重的。”
薛扬一向心直口快:“都这样了,还小伤?
!还不严重?
!怎样才算严重呀?
一级残废?
啊?”
程焕然将他推开,挤了上前,动作熟练检查老三的脸和四肢。
一旁的林清之温声解释:“刚刚已经请专家诊过了,额头只是小撞伤,擦了消肿消炎的药膏,明天就能消肿。
手上是擦伤,划破了表皮,也已经处理过了。
眼下最严重的是小腿出现微小的裂痕。
这是ct照,阿姨你们可以看看。”
三人连忙围观起来。
程焕然熟练指出小腿骨上的一抹淡淡的痕迹:“就是这个地方。
还好,问题不算大。”
“专家和院长都这般说。”
林清之温声:“但我仍请求他们谨慎处理,伤的毕竟是骨头,千万不能留下一丝毛病。
他们已经去开会商量最佳方案,十几分钟后应该就能帮阿崇医治。”
程焕然直觉对方有些大题小做,本能猜想可能是对方害了自家老三摔伤。
“他是怎么摔的?
倒下的姿势是哪个姿势?”
不料,林清之却淡定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