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日本将领看来中国参战军的将领选拔和晋升体系就是在大跃进和瞎胡来,保定陆军军官学校不过等同于日本陆军士官学校,毕业生正常的话授个少尉就相当可以了,极优秀的才授个中尉啥的,而中国参战军这会儿不少旅长们不过刚从保定军校毕业没几年,居然能混成少将旅长和上校团长,像白崇禧这样的另类居然已经俨然是个师长……
当然这话只能日本将领私下发发牢骚和不屑,像中国参战军第3集团军的3个主力整编师师长李鸣钟、张维玺和熊式辉中,此时不过31岁的中将师长李鸣钟压根就没有上过正规军校,不过是冯玉祥随营学校培养出来的干部,而29岁的张维玺也同样如此,不过是从冯玉祥部的排长、连长、营长这么升上来的。
更不要说这会儿只有26岁不到的熊式辉,也不过就是保定2期毕业才3年不到,居然就成了整编师中将师长!所以中国参战军自己认为中国王提拔人才是不拘一格,而在日本和协约国来看,中国人还是裙带关系和家天下,基本上只要中国王能看得顺眼的扒拉进中国参战军,混个一年半载就能飞黄腾达快速晋升。
腹诽管腹诽,没人敢多说什么,谁叫此刻的亚洲无冕之王、协约国东线联军总司令、伏尔加联邦武装力量总司令王庚上将自己,不也只有西点军校这样一个美国士官学校毕业2年不到的学历么?
回过头来说黎尚,这厮骨子里继承了赖文光指挥捻军骑兵来去如风的血统,这是他加入装甲部队的原因之一,中国装甲部队虽然只是装备了轮式装甲战车,但是强调火力、机动性从来都是装甲部队作战的最关键特质。
中华fd17ii轮式装甲战车是对付敌人的机枪和轻型迫击炮的大杀器,而不是75mm山野炮和150mm重榴弹炮这样的大家伙,所以黎尚不打算把自己的精锐消耗在这么一座150米长、15米宽、桥面上拉满了铁丝网和鹿砦街垒的大桥战场上。
“拳套?哦哦,圈套!黎桑,你的说话我的不明白……难道你认为乌克兰人在大桥上挖了陷阱等着把咱们的装甲车陷进去?”水野大佐瞪大了眼睛问道。
黎尚的国语带着广西口音,而水野这厮呢……中文的水平听北方中国话还凑合,听南方口音就有点困难,不过他还是听出了圈套这个词的发音,忍不住追问道。
武藤信义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如果中国装甲部队不参与进攻,他是绝不打算只用水野的步兵投入争夺大桥的战斗的,当然,关键还在于本方的炮兵是否能压制住对方的火力,哈尔科夫城内的德军重炮,显然是任何人不能忽视的关键因素。
“大佐阁下,您的想像力过于丰富了……这钢筋水泥建起来的坚固大桥您以为是菜地呢随便挖个坑当陷阱……”duli炮兵营吴克仁一本正经的道,他的国语说的字正腔圆,在座的日本将领差不多都听明白了。
几个日本大队长显然颇为羡慕黎尚和吴克仁这两个中国少校,日本陆军的大队长既有少佐衔也有少数是挂着中佐军衔的,论指挥的兵力的话日本一个大队差不多等于中国的一个加强营还要多一点,可在联队长和旅团长面前,没被点到名的这一群日本中佐少佐还真不敢擅自胡乱发表意见,无非是像个磕头虫一样“索噶……索迪斯呐……哈伊!”发一些语气词给各自的联队长助阵。
“黎少校,你的意思……是乌克兰人和德国人故意留着大桥等我们去进攻?”旅团参谋长高木有点踅摸到了黎尚话里的意思,悚然一惊,连忙问道。
“差不多是这样,如果对方一心要死守哈尔科夫的话,直接把桥炸了就行,这条哈尔科夫河水流遄急又深,最窄处这里也得有150米的河面,我i们要在敌人炮火下搭浮桥强渡是不可能的,用船和木筏也相当困难,对方的桥头堡阵地和沿岸阵地看着坚固,但最叫人头疼的还是西边500米外的哈尔科夫城墙,这个城市的北城区和中城区是老城,超过200年历史的坚固要塞,不能压制住对方城墙上的火力点,就是过了河,那也是敌人的活靶子!”
黎尚一口气说出了自己的观点,那就是贸然去争夺大桥和过河完全是盲动,德国人的杀手锏不是桥头堡和两翼阵地,而是要塞城墙上星罗棋布的火力点为依托的第2道居高临下的工事,并且,城内的德军重炮的威胁也无时不在。
“我认为黎少校的话听着有点道理,我们从上游渡河的时候,哈尔科夫城内的敌人不可能看不到,只是我们的浮桥搭建在对方炮兵的射程之外,所以对方才无可奈何,乌克兰二毛子若要死守东城确保万无一失的话,炸断大桥凭哈尔科夫河的险峻据守更简单,至少在河西这一段几公里都有城墙的卫护!”新井大佐眨巴着眼睛第一个附和黎尚的观点。
这边水野不满的看了新井一眼,一拍自己的大腿道,“有城墙又怎么样?现在不是冷兵器作战的战国时代,我们可以用大炮把城墙轰开,也可以重点轰击城门,男子汉是帝国武士就不要顾头缩手缩脚的前怕狼后怕虎,反正不战而退,我水野的第7联队绝不肯就这么算了!”
说着水野这厮脖子一梗挺胸冲着旅团长武藤再次请战道,
“旅团长阁下,我的步兵第7联队可以在炮兵的支援下发起进攻,就是游我们也要游过这条该死的河!对面的乌克兰部队不过是二流的志愿者部队,菊池旅团昨天打的可是德国人和乌克兰民族军的主力,我们要是连一个乌克兰志愿者旅的阵地都不敢攻,大日本帝国陆军的颜面何在?第23旅团的荣光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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