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总司令,那个邓尼金呢?上次您的电报是邀请他北上到萨马拉述职,这会儿他就驴下坡当了南方面军的参谋长,说要留在当地维持秩序,咱怎么回复?”钱田夫又问道。
“那就回电,让他留在当地帮吴佩孚平定整个北高加索,这厮的顿河及北高加索自治共和国之前扯的旗帜大,其实顿河白卫军就掌控了顿河、库班、卡尔梅克和阿斯特拉罕的主要城市而已,北高加索的阿迪格、车臣、印古什、山区共和国、奥赛梯这些半**的政权都不在邓尼金的掌控之下,这烂摊子还得邓尼金帮着吴佩孚去收拾!”王庚想了想一挥手道。
“报告总司令,邓尼金的私人代表求见!”一个执勤的侍卫军官在会议室门外报告。
王庚挥手让钱田夫先去回电,一转身对出现在门口的军官皱着道,“她没说什么事?这女人怎么像牛皮糖一样甩不掉?天天来联军司令部烦人不烦人的?”
联军总司令部卫队的副卫士长、陆军中校段小五一脑门子汗,见王庚又要叫人家吃闭门羹,可自己是实在缠不过怕了那个女人了,于是嚅嚅的道,
“总司令,要不您就抽空见她一下吧,这女人整天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在我们司令部里晃荡,影响弟兄们的士气分散注意力啊,已经有两个卫士因为执勤的时候思想不集中被关了禁闭了!”
“不见!叫她没事就回罗斯托夫去,邓尼金现在已经加入伏尔加联邦,还要什么私人代表,叫情报部好好查查这个女人的来历,别是条帝国主义埋在邓尼金身边的美女蛇,到时候坏了咱们的大事,我可唯你们试问!
再说你们就这么些能耐?战乱年代,萨马拉的娱乐场所不都已经开放了了,兜里揣着钞票干什么,卫士就不是男人了?该休假就休假,该出去消费就出去消费,只要不违反军纪,想怎么乐呵都行!”
王庚脸一板,显然对自己的副卫士长段小五的表现有点不满意,心道连你小子也被美女蛇的姿色给撩拨的动了心不成?这一路上从北京杀过来怎么没把你这厮给磨练出来?
“还愣着干什么?跟她说不见,下次除了司令部的接待登记室,这个女人不许出现在!联军司令部任何其他地方,否则你也别当这个卫队副卫士长了,直接给我滚回国去!明天上午之前,情报部必须把这个女人的底细给我摸清楚了,在此之前,实施24小时监控!”王庚挥手赶走了段小五。
“报告总司令,刚收到莫斯科的电报!苏俄方面寻求和我们购买军火粮食,特别是石油的交易!”作战室主任参谋钱田夫去而复返,手里拿着一份刚收到的电报。
王庚皱了皱眉头,示意钱田夫先关上会议室的门,钱田夫脸一红,忙不迭的返身关上了门,这才回到王庚身前,递上了刚收到的莫斯科苏俄方面发来的电报。
“粮食、石油、军火、装甲车、大炮、机枪,呵呵,这苏俄也真有意思,他以为我们是友好邻邦还是咋的?居然狮子大开口要跟我们买这么多东西,凭什么他认为我们会答应?”王庚一边看着电报,一边忍不住笑了起来。
1918年7月25日18:30莫斯科克里姆林宫
“中央委员们,同志们,一个坏消息,刚收到伏尔加联邦的回电,对方拒绝了我们购买军火石油和粮食的要求!”苏俄外交人民委员契切林拿着伏尔加联邦外交部发来的电报走进了大会议室。
“理由呢?格奥尔基.瓦西里耶维奇,总得有个说辞吧?就这么直截了当的拒绝了?”在作战地图前和斯维尔德洛夫小声商量着什么的苏俄最高军事委员会主席托洛茨基对这个结果早有预感,转过身来停顿了一下,还是问道。
“我说吧!这伏尔加联邦和高尔察克是穿一条裤子唱着双簧的主,背后就是协约国联军中国王那只黑手在掌控一切,是谁异想天开认为我们能从伏尔加联邦那里弄到粮食和燃料的?甚至还有军火?别往了就在十天前我们和他们还是你死我活的敌人!换了咱们是伏尔加联邦,能答应给援助出售粮食燃料和军火么?”
没等契切林回答,第一个跳起来挥舞着手臂嚷嚷的是苏俄中央委员、《真理报》主编布哈林!
“请您安静一点,尼古拉·伊万诺维奇,您这么大声我们都听不见格奥尔基.瓦西里耶维奇的回答了!到底是您负责外交事物还是外交人民委员负责?”季诺维也夫在一旁不冷不热的顶了一句。
“好吧,好吧,大家都安静,听格奥尔基.瓦西里耶维奇说,伏尔加联邦怎么回答的?我们之前的一封电报里已经正式向他们抗议了吧?”苏俄人民委员会主席、苏俄中央委员会主席乌里扬诺夫走到屋子中央,一手掐腰,一手挥舞着,止住了斗鸡一样互相不服气的布哈林和季诺维也夫。
“如您所愿,弗拉基米尔.伊里奇,在上一份发给伏尔加联邦的外交部电报里,我们措辞强烈的正式抗议伏尔加联邦违反了之前承诺中立的立场,单方面向苏俄的敌人,交战的一方,喀山的高尔察克匪帮提供了军事援助!
我们甚至指出,这两天从乌法运到喀山火车站的大炮就超过10个炮兵连,马克沁重机枪至少能武装12个重机枪营的,此外还有无数的炮弹和子弹!这破坏了对苏俄政府和伏尔加联邦政府双方签署的《萨马拉和约》的遵守,是眼中的背信弃义的行为!”契切林眼袋浮肿,脸部瘦削,显然已经很久没有睡过好觉,说话的声音明显有点中气不足。
“嗯嗯,格奥尔基.瓦西里耶维奇,对方对我们的这个抗议有什么答复?难道他们不知道,我们只所以要求跟他们采购军火、粮食和燃料,是用心良苦,为了继续维护双方签订的和约么?难道他们看不出来我们是用心良苦?”乌里扬诺夫挠着光秃秃的脑门讶异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