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翎面对七曜那好似极其关心的话语,面色不变的含笑回应。
话音落,苏翎又看向未曾关闭的大门:“离开宴席结束后,苏某在闲暇之时也曾经传讯于魔皇,将七曜首领合作的前提条件告知。”
七曜双眼微眯:“却是不知,魔皇是如何回应?”
“嘎吱...”大门悄然封闭,一缕禁制升起。
苏翎见状,露出些许笑意看向七曜:“魔皇已经同意七曜首领的要求。”
“真的?”七曜面容顿时一喜。
“苏某怎敢欺骗七曜首领?”
反问一声,苏翎又不着痕迹的补充:“魔族的强者随时能前来支援,不过为避免大张旗鼓之下引来银翼势力的警惕坏掉大事,魔皇让苏某转告七曜首领,魔族的强者会在关键之时出现帮忙对敌,就算无法一战而胜却也要给银翼重大的损伤。”
“魔皇倒是算无遗策。”
赞叹一声,七曜的笑意收敛:“所以,我修罗族短时间内无法看到魔族的强者?”
苏翎闻言,眉头顿时一皱,这七曜怎么如此警惕?
在他的想法中,他之时将魔皇的话语说得委婉一些,同时也不会让七曜知晓魔族无法大规模到来,互相结合之下不应该会有什么问题,毕竟魔族迟早会出手....可七曜此刻的反应是为何?
约莫三息后,大殿中一个修罗起身冷哼:“可笑,你说魔皇答应便是答应?这一切不过都是你自己所言,我们怎么知道是真是假?在我看来,你到来之后没有带来任何有价值的消息和情报,自身更不是魔族,你恐怕是人族想要打入我们内部的细作!”
“叶安祥!”
冷哼一声,七曜露出不悦:“苏翎乃是贵客,你怎么可以如此对贵客言语?还不快快赔礼道歉。”
那出声的修罗神色先是有些愤怒,随后带着一抹不情愿:“得罪。”
话音落,直接落座。
七曜也没有继续追究,而是露出些许无奈:“阁下不要误会,你毕竟是人族,我七曜虽然对你颇为信任,奈何手底下的一些修罗有许多都是死脑筋,并非故意开罪,还请勿怪才是。”
“无妨。”苏翎表面神色不变,内地却是忽然明白七曜为何如此态度。
不信任!
那所谓的叶安祥冲动是假,实则不信任方为真!
他并非魔族,也迟迟没有属于魔族的强者出现,他作为人族却说代表魔族而言...没有半点凭证之下谁会相信?
取得信任倒是简单,只需要在这里和魔皇传讯便可。
苏翎刚准备传讯,动作却是一停...修罗族没有去过魔界,更是不可能见过魔皇,他们辨认魔族的方式是根据气息。
传讯,就算他的确是和魔皇传讯,和是修罗族本就不信任,最大的可能不是信任,而是怀疑那魔皇的真假,除非魔皇亲自来一趟....传讯的玉佩,可无法传递气息!
想到这里,苏翎只感觉到有些头疼,为得到信任便让魔族派一些强者过来,魔皇肯定不会答应!
“麻烦啊。”内心呢喃,苏翎心绪也开始变得沉重。
此刻狄枫恐怕早已经代表神域宗和银翼的势力展开合作,银翼的实力也不会怀疑狄枫是否用心不良,毕竟他是代表仙界神域宗而来。
仙界,为人族为统治!
七曜一直都在观察苏翎,敏锐的察觉到苏翎的神色不对:“阁下好似准备说什么?”
“没什么。”
先是摇头,随后苏翎看向那叶安祥:“阁下会怀疑苏某的用心却是正常,毕竟我作为人类却代表魔族而来,迄今为止也没有魔族的强者到来,但凡有智慧的生灵都会怀疑苏某的用心。”
表面是对叶安祥解释,实则却是对魔皇解释!
“不敢。”叶安祥神色充满浓浓的怀疑,好似这一切都是他自己的想法,和七曜无关。
苏翎早有预料,神色依然不变的低语:“苏某刚刚跨越通道而来,邱凡等修罗正在和银翼麾下的朱勇等修罗厮杀,苏某还帮助邱凡他们出手,银翼麾下的陆建更是被杀,虽然陆建非我亲手所杀,可若不是我的镇压之法,当时他也不会那么简单便身亡。”
停顿一会苏翎的嘴角开始上扬:“若是苏某是细作奸细,以一位回生仙的命当做代价打入,这代价是不是太大了些?”
回生仙,可不是什么存在都能突破的!
苏翎本以为叶安祥态度会缓和,却没想到叶安祥忽然冷笑:“陆建?这里的修罗谁不知道他在我们的引诱之下早已经动摇,无需太久我们便有把握让他倒戈于七曜首领,虽然我们自认消息未曾泄露,可谁也无法保证消息是否已经泄露!”
顿了顿叶安祥又冷笑:“说不得这就是银翼的计谋,以一个即将倒戈的修罗之命博取我们的信任,将你打入我们内部,自内部将我们瓦解!”
苏翎此刻的神色则是微微一僵,被杀的那个修罗竟然已经快要倒戈七曜?
沉吟一会,苏翎发现,这叶安祥应该未曾说谎,这应该也是当初朱勇他们离开之后,邱凡以及曹华会将他包围的原因。
只是既然如此,和陆建厮杀的修罗为何会下杀手?
好似知晓他的想法,叶安祥神色更冷:“此事除却我们,唯有一些万象境修罗才会知晓,当初你碰到的修罗,除却曹华和邱凡,其他三个修罗根本就不知道,若不然陆建怎会被杀。”
“麻烦。”心绪呢喃,苏翎的头开始疼起来,只感觉此时的运道差到极点。
首位。
七曜看到下方的话音落下帷幕,再度出声唱那红脸:“阁下勿要在意,陆建毕竟还未答应加入,死了也便死了,之前为担心阁下出现心里负担故而一直未曾言明,却是未曾想今日让叶安祥他给说出来。”
顿了顿七曜又露出无奈:“并非我不信任阁下,而是他们...唉,我七曜虽然是他们的首领,不过我也不可能控制他们的思绪,他们会想什么,我也无法左右,勿要怪罪才是。”
苏翎头疼更甚!如此重要的场合,区区一个叶安祥若非得到七曜的授意,怎么敢如此随便的捣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