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派出所,白眼瞎子等人戴着手铐被带到了这里。
这个时候,白眼瞎子微微举起了有手道:“嘿嘿,我说警察同志啊,我可不可以打个电话,申请保释啊?”
一个年纪大一点儿的警察瞟了白眼瞎子一眼,随后皱了皱眉头:“诶,我怎么觉得这么眼熟呢?”
白眼瞎子心想完了,这该不会是认出他来了吧,真要是这样的话,那可就麻烦了,自己英雄的形象搞不好就这么给毁了?
白眼瞎子低着头,用手微微捂着脸说道:“长着一张大众脸,自然是觉得熟。我是想请问一下,能不能保释的嘛。”
那个警察招了招手,示意说让旁边的人先过去,白眼瞎子就交给他了。
“叫什么名字?”
白眼瞎子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有人问他叫什么名字,这几乎是他几十年以来最大的痛苦。
“魏凤娇。”白眼瞎子声音不大不小的回答道。
不过这人倒是没有把魏凤娇三个字和什么民族英雄联系到一起,毕竟那件事情已经过去那么长时间了。
在这个信息爆炸的年代,铺天盖地的网络信息,很容易就会讲之前的信息彻底的覆盖。
“魏凤娇!”老警察一遍嘴里念着,一遍将这个名字输入到了电脑里面。
不过因为对电脑操作不是非常熟练的关系,所以说这人一直在嘴里碎碎叨叨的念了五六遍“魏凤娇”这个名字,愣是把旁边的白眼瞎子给起得脸都绿了。
这要不是在派出所而是在其他什么地方的话,相信这白眼瞎子已经不客气的冲上去,指着这人的鼻子破口大骂了。
“找到了,魏凤娇,男,52岁。哟呵,看不出来,老当益壮啊,去年一年的时间里面,进来三回,而且还是同一个原因。”
那个老警察自己看见白眼瞎子案底的时候,不禁也是笑了起来。
“多新鲜的事儿啊,说都是男人,谁还没有那方面的需求啊,说我一个大光棍儿,不去这种地方,难不成去祸祸良家妇女啊?”白眼瞎子说这些话可丝毫都没我被审的样子。
就好像手里面戴着手铐的人不是他,而是别人一样。实际上平时的白眼瞎子,在外面还是基本上遵纪守法的。
至少没有刻意的仗势欺人,今天之所以会给人家抬杠,有一多半的原因,那还是因为对方刚刚反反复复的念他的名字。
“嘿哟,我说怎么着,听这口气,要是出去了还得继续不成?”那个警察轻轻在办公桌上拍了一巴掌,站起身朝着白眼瞎子走了过来。
如果他是法官的话,绝对能先给面前这人判个十年八年的。
实际上,人家白眼瞎子说得倒是也没错,说谁还没有那方面的生理需求啊?
所以白眼瞎子觉得他没错,反而还在促进社会经济发展。
“警察同志,我的时间忙得很,没功夫在这里跟说这么多废话,我要打电话给我的律师,我要申请担保。要是有什么话的话,可以和我的律师说,看行不行啊?”白眼瞎子抬起头瞟了对方一眼,这算是在给对方施压。
从侧面告诉对方,别看着他长得普普通通,但实际上在社会上那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毕竟在这个社会上,能有私人律师的人,确实算是一种身份的象征了。
不过呢,对方还真就不吃这一套,笑了笑说道:“不好意思啊,魏凤娇先生,按照规定呢,我们会对先拘留四十八小时,四十八小时之后再说吧。”
说完之后,人家正了正头上的帽子,拍拍屁股转身走了出去。
白眼瞎子蹲在地上没好气的朝着人家离开的方向挥了挥手。
这要不是在警察局,就这种人他绝对不惯着。
可是现在他能有什么办法呢,还不是只能乖乖的蹲在地上等着呗。
另外一边的地里蹦相对于白眼瞎子来说,认错态度积极,一个劲儿的保证说今后不会再犯了。
所以这个时候已经在打电话了。
“猴子,小声点儿,身边没别人吧?”地里蹦打通电话之后,第一时间问道。
“是胖子吧?跑哪儿去了,打电话也打不通,出什么事儿了吗?”因为大家实在是过于熟悉的关系,所以大家的声音此次一下就能听出来。
地里蹦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压低了声音小声说道:“猴子,咱们这么多年的兄弟,可不能给我声张出去。我跟着白叔去外面玩儿,可是谁知道莫名其妙的被警察例行检查,给带进了派出所,赶紧想点儿办法把我给弄出去。”
窜天猴听完之后,忍不住的笑了起来:“还好意思给我说兄弟啊,这种事情居然撇下我和白叔一块儿去,我可不会管啊。”
“别别别,还不是这看东西说有什么事情要给我商量我才去的嘛。哎呀,算了一两句话说不清楚,反正得想办法把我弄出去,还有不能告诉别人啊。”
说完之后,地里蹦就挂断了电话,对于窜天猴来说,地里蹦还是非常信任的,他知道这样的事情对方绝对不会坐视不理。
果然放下电话的窜天猴就回过身对夜莺说道:“那个,我出去有点儿事儿啊。”
夜莺靠在沙发上点了点头道:“提醒胖子别惹是生非。”
现在是晚上的七点过,地里蹦还没有回来,窜天猴接到一个电话就要出去。
夜莺又怎么会不知道是谁打来的电话呢?不过还是要提醒一下他们,凡事都要有个度,不能老是给人家苏先生添麻烦。
不多一会儿的时间,窜天猴就赶到了派出所,并且顺利的见到了地里蹦。
三两句话,地里蹦就把事情给说清楚了:“说我是不是点儿背啊。”
“们打算还要去草坪寨?这事儿苏先生知道吗?”窜天猴听完之后搓着下巴,若有所思的问道。
“我说,关心的重点到底是在哪儿啊?现在不是应该先把我弄出去再说吗?”地里蹦这都快无语了,也不看看这儿是什么地方,这猴子居然还在问去草坪寨的事情。
“就放心好了,这种行为我已经问过了,顶多也就罚款然后处一十五天以下的拘留,就当是减肥好了。”窜天猴还在和地里蹦打趣。
“我呸。别在这儿给我废话,赶紧的把老子给弄出去,这地儿我浑身不舒服。”窜天猴使劲儿额推了地里蹦一把。
随后,窜天猴就想要办手续,缴纳一定的罚款之后,看看能不能把地里蹦给保释出去。
只不过,他没想到的是,原本用钱就能够解决的事情,这一次却是变得异常的艰难,因为别人根本就不受理。
还说,这一次一定要严惩严办。这让窜天猴觉得有一种刻意刁难的意思。
不过,这确实是刻意刁难,只不过对方刁难的却并不是地里蹦,也不是白眼瞎子,而是一品轩。
……
医院里面,经过多方打听之后,郑先和终于是搞清楚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或者说这究竟是因为什么。
“老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我平时也没有得罪什么人啊,而且介绍给我的那些关系,我也一直都维持的很好。”
早些年间的罗宏是在社会上混迹过的人,所以说在待人接物上面会显得大方得体,尤其是他知道,郑先和给他介绍的那些人,全都是财神爷。
如果不把这些人给喂饱了,不早说赚钱,在这里想要立足都不容易。
“哎,这些我都知道,可是这一次不是的错。我打听到的消息是,单家,应该知道单家吧,是他们在给警方施压,看样子这一品轩是保不住了。”
郑先和这个时候已经在心里面做出了果断的决定,弃车保帅,绝对不能因为一个一品轩而把罗宏搭进去,更不能让自己受到牵连。
因为他比谁都清楚,如果在金陵单家人较真起来,可不是谁都能承受得住的。
甚至于,如果这个时候郑先和强行插手的话,自己都很有可能会被卷入其中然后摔得粉身碎骨。
而在金陵待了这么长时间的罗宏自然也清楚,金陵单家的金陵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
不过他却想不明白,这个单家平时一直非常低调,甚至于在金陵都很少听见关于他们的事情。他是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究竟是什么地方开罪了他们,才会惹得他们如此暴怒。
暴怒?这只不过是罗宏还没有真正的了解单家,这还根本就算不上单家的暴怒,充其量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惩罚罢了。
甚至于这一切单家老爷子,包括单家所有的人都不知道。只不过是小齐使用的一些手段罢了。
因为单雨冰在外面受了委屈,虽然她不追究什么,可是却不能让别人觉得单家好招惹。
堂堂的单家小姐在外面受了委屈,家里面一点儿表示都没有,往后别人还以为单家人好欺负了呢。
所以说,自然是不用太多的交代,下面的人就应该知道究竟怎么做,而单家都已经来了这个口。谁还敢出面护着一品轩的话,谁无疑就是在找死。
“老郑,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就叫做保不住了?”在罗宏的眼中,想要保住一个一品轩,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吗?
郑先和深吸了一口气,拍了拍罗宏的肩膀道:“老罗啊,有的事情,不是我们看起来的那么容易。可知道这一次是谁在背后施压?金陵的单家,应该听说过吧?”
听了郑先和的话之后,罗宏想了想,说实话第一时间他还真就没有想起这个家族来。
“……是说,那个单家?”
郑先和点了点头,他当然明白罗宏已经想到了究竟是谁。
“老罗啊,现在应该明白了吧。而且这还不是最关键的,最关键的是,这一次的针对性检查,仅仅只是在一品轩进行,我想这意味着什么,就不用哟多说了吧?”
郑先和打听到的消息是,这一次的突击性检查来的非常突然,而且只是对一品轩这一家店进行了检查,这就足以说明这种刻意的针对。
由此延伸出来的含义,郑先和又怎么会不知道呢,一定是罗宏或者是一品轩又或者是和罗宏有关系的什么人,在不经意间开罪了单家的人,所以才会惹来了今天的祸事。
“老罗啊,也不用过于担心,一品轩就让它去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最近这段时间,我在滨海发展得还不错。我现在就安排过去,等休息一段时间,我再给安排其他的事情做。”
郑先和意味深长的说出了这么一段话。
不过罗宏却没有第一时间想起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就算是要安排自己到滨海去做事,为什么要现在就让自己走呢?
“是说,让我现在就离开金陵,可是浩浩他还在病床上呢。”罗宏指了指病房里面的罗允浩。
“老罗,要我说得多明白才懂,知不知道现在的留在金陵很危险,危险到有可能随时都有牢狱之灾,甚至是生命之忧。单家在金陵的影响力实在是太大了。”
郑先和说完之后紧紧的闭上了眼睛,一副无能为力的样子。
单家针对一品轩,摆明了就是给罗宏一个下马威,一个教训。对于罗宏这样的小人物,如果直接对他下手的话,难免会让人觉得单家过于小气。
可是单家这样,去带不代表别人不会这样,要知道在金陵时时刻刻想要讨好单家,甚至想要引起这个家族的注意,但是却苦于没有机会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而毫无疑问,现在的罗宏和一品轩就是这么一个天赐良机。
经营着一品轩的罗宏绝对不可能拍着自己的胸脯说自己屁股是干净的,是能够经得起调查的。
有心之人随便找一个什么理由,就能让罗宏陷入万劫不复之地,而偏偏还没有任何人敢伸出援手。
因为那样的后果只能是给罗宏陪葬,这就是单家能够在金陵引起的黑洞效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