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眼瞎子舔了舔舌头,看了看周围然后说道:“我说,们现在也已经看见了嘛,咱们这个地方是一条水路,根本就没有下脚的地方。我说,我们是不是应该找艘船,最不济也应该要有个竹筏嘛,总不至于下到水里面往前面游吧,鬼知道究竟有多远,们说是不是啊?”
虽然白眼瞎子这是出于私心,毕竟他是想着找到东西之后,还能够利用船只运出去。可是在苏羽他们看来,这还真就是一个事儿,因为谁也不知道还有多远的距离才能够到。
冒失的涉水而过,绝对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再说了水里面究竟有没有什么机关谁也不知道,为了大家的安全着想,苏羽也觉得有必要打造一个水上的交通工具。
商量决定之后,一行人再一次的返回了上面,动手开始砍伐树木,用了大半天的时间,终于是在下面的地下河中扎起了一个简易的木筏。
还是按照之前的约定,夜莺在上面留守,其余人跳上了木筏。
可是刚一跳上木筏,地里蹦就愣住了:“我说,咱们光顾着扎木伐了,应该往什么方向走啊?”
地里蹦这话问得倒也真切,因为现在他们根本就不知道,正确的方式应该是顺着河水的方向,还是应该逆着河水的方向。
孟东阳站在木筏上说道:“自古以来都是水往低处走,我们从草坪寨出发,经过青岩沟一直来到了这里,一路上我们全都是在走上坡路。如果说慎王的古墓地宫真的是在冰镜湖和仙女峰的话,我觉得我们应该逆流而上。
这条地下河,极有可能就是因为冰镜湖融化之后在山体里面形成的,最终它应该会汇入到卡沙米尔江里面才对。”
听了孟东阳的分析之后,大家伙儿的都觉得非常的在理,于是所有人动手这就开始用手里面的木棒划水逆流儿上。
“苏哥哥,我觉得这个地下河的流量应该会随着季节不断的变化,看上面那些地方都有水冲刷过的痕迹。”孟东阳伸手指着左右的凹凸不平的天然石壁之上对苏羽说道。
“哦,那说说是什么原因造成的?”苏羽一边看着周围的情况,倒是也没有发现什么危险,于是和孟东阳闲聊了起来。
孟东阳想了想之后挠了挠头回答道:“我觉得吧,这个地下河现在的水流量应该是一年四季之中最小的时候。因为它的形成应该是冰镜湖融化产生的,现在是冬季,冰镜湖融化的速度最慢,这条河的流量应该是在夏季的时候最大。”
听完之后苏羽点了点头:“看不出来,年纪不大,看事情倒还挺透彻的嘛。”
不过旁边的白眼瞎子却根本就没有当回事儿,没好气的对孟东阳说道:“臭小子就知道卖弄,说这些有个屁用啊。”
“怎么就没用了啊,知不知道如果不是因为咱们来的时候是冬季的话,我们极有可能连墓室的入口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
孟东阳立马出言反驳道,因为慎王古墓地宫的入口,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就是在这个地下河的源头。而夏季这条河的流量最大的时候,说不定古墓地宫的入口就会被水给淹没。
而夏季孟东阳也觉得应该是最危险的时候,河水最为湍急,又是逆流而行,一个不小心说不定就会被冲到下游去,所以说现在这个季节行动再好不过,只能说一行人的运气还真不错。
几个人就这样支着木筏逆流而上,因为木筏是零时扎起来的,所以说其实并不是非常的好用,所以说大家伙儿的在划起来的时候显得格外的吃力。
并没有前进多远一个个的就已经累的气喘吁吁手膀子发酸。
白眼瞎子站在木筏的最前面,明显的感觉到前进的速度有所下降,于是回头招呼道:“我说们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嘛,怎么突然就停下来了呢?赶紧的,胜利就在前方。”
因为现在也没有一个地方能够把这个木筏给停住,所以说一旦是停下来,就会往后退,地里蹦坐在木筏上面喘了两口粗气之后说道:“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要不来试试啊?”
此时此刻的苏羽能够明显的感觉得到,脚下的水流开始变得比之前急了一些,这位的河道也明显的窄了不少。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距离地下河的源头越来越近了。
“让我来吧。”苏羽回身从地里蹦的手里面接过了木棒,准备自己动手撑动木筏。
地里蹦却是紧紧的抓着木棒,一把手将苏羽推到了一边儿道:“我就是说说而已,怎么能让苏先生亲自动手呢。猴子,加把劲儿我们很有可能马上就到了。”
窜天猴点了点头,两个人奋起划动着手里面木棒,脚下的木筏这水流迅速的往前面使了出去。
整个地下河其实并不规则,有很多地方还有人工开凿过的痕迹,应该是当时在修建古墓地宫的时候,为了打开这个地下的通道,有的地方特意的开凿出来的。
不过也好在是当时开凿过的关系,所以给苏羽他们带来了不小的方便。
而头上的青瓦,也在不知不觉之中消失不见了,整个变成了天然的岩壁,不少的地方还长着一些叫不出名字的阴生植物。
而青瓦上面的那些个尸泥,苏羽不用多想都应该知道,有很大的可能就是为慎王修建古墓地宫的那些工人。
青瓦上面的应该是最后的工程,在即将竣工的时候,慎王就下命将那些工人全都处死,然后埋在了入口的地方。
这样的事情听上去确实是有些残忍,不过在封建的古时候,为了保证古墓不被外人发现盗掘,大多数的君王都会这样做。
只不过所谓是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么浩大的工程,想要在历史上坐到毫无痕迹,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正是这么多死者的亡灵,在冥冥之中牵引着苏羽他们一步步的来到了这里,这也算是慎王作恶多端的报应。